“陛下微服出宫,像是往府上过来了。”
崔彦军沉声禀报罢,容澈微微怔了一下,神色有点凝重。
半迷糊的沈凝也瞬间醒神,坐起身来:“陛下到这府上来了?是怀疑到你了吗?”
“大约是。”
容澈笑道:“如今宫中蓉妃怀孕,陛下放在心尖上,日日都得去蓉妃宫中陪着坐好久,还有先前容熠留下的那摊事……”
“朝中事务繁忙,陛下如非怀疑到我,又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要说看望……先前容澈生死一线,不曾醒来的时候,景和帝都没来看望过。
现在过来是为看望?
不觉得这探望的太晚了点么。
容澈安抚地拍了沈凝一下,“先起身吧,你到凝香馆,或者去黛月那里待一会儿,我来应对。”
“不行!”
沈凝一把抓住容澈的手,眉头紧皱,“我不去,我就在这儿。”
容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别担心,我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但是若我们二人一起应对,效果可能会更好呢。”
容澈微怔:“你的意思是……”
“我们就在这里等陛下前来。”
沈凝双眸微眯,眸中亮光闪动:“他来,必定是怒气冲冲,我们原不该知道他来的消息,本就应该惊慌失措。”
容澈沉吟一二:“我是怕他迁怒你。”
景和帝既生怀疑,容澈若是非要说自己“将死”,事情定然没法收拾。
如今只能认下。
但欺君之事罪名极重。
容澈自然是不愿意沈凝受到景和帝一点责难。
沈凝说:“我们本是一体,陛下要是问罪你,你吃苦头受责备我都感同身受,我不要去凝香馆也不去找黛月。”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二人的情分,你即便让我去了,难道他就真的会以为我毫不知情吗?”
“不过是你掩耳盗铃罢了。”
“陛下能自己来,就证明还不到最严重的时候。”
“你对此事心中有数,我也早已想过,早有对策……我不是单纯乖巧的小姑娘要你挡在我身前护着啊。”
“阿澈。”
沈凝靠近几许,抱住容澈脖子:“我们就在这里,一起。”
容澈心中浮起阵阵暖意,将沈凝抱紧:“那好,等会儿你少说话,尽量待在我身边。”
沈凝皱眉,还要说什么,容澈抬手捂住她的嘴巴。
他的手修长白净,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
沈凝长发披散。
容澈那大手横在沈凝口鼻之上,竟是覆住了沈凝大半张脸,只露出她一双眼睛来,眼帘晃动,睫毛轻颤。
容澈说:“知道你聪慧,也明白你的能耐,只是我既然在,就不想让你受委屈。”
沈凝轻咬着下唇,片刻后,朝着容澈点了点头。
容澈瞧她这般乖巧,微微一笑,便要起身。
沈凝却一把按住他拉衣服的手,朝他摇头,“不必。”
容澈皱起眉头,“不行。”
两人几乎是心意相通。
容澈只从沈凝的眼神和那“不必”二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打算就维持这种状态,然后在景和帝到了之后“惊慌失措”起来,让景和帝来个捉奸在床。
彻底破罐子破摔,反倒能起到更好的应对效果。
可是这样,便是将她名节彻底毁损。
虽然他在与沈凝独处的时候从不君子,还十分恶劣早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可是那只是他们二人之间。
一旦有其他人知道,不小心传了出去闹的沸沸扬扬……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纵然他们情比金坚。
但对旁人恶意中伤,对他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从来都是那些好事者爱做的事情。
那些人亦会说出很多难听的话来编排嘲笑。
容澈如何愿意沈凝陷入那种境地?
他可以让人骂他为了女人发疯,耽与儿女情长没有骨气志气,却不能叫人议论沈凝的清白。
三年前容子安那一场已经快逼得他发疯了。
沈凝直接双手抱紧容澈的腰,“就这样,你不行也没用。”
容澈试了两下挣不脱,又好言相劝,“听话。”
“就不就不就不。”
沈凝耍起赖来,不但紧紧抱着容澈,还分神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裳,把他的领口扯的很开,露出大半截结实光滑的肌肤来。
容澈:“……”
沈凝便如曾经和他耍性子那般哼了一声,娇娇袅袅地说:“不然你就把我丢下床?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一下。”
“你原就未必是我对手,如今手脚无力可更不是我对手了。”
“咱们打一场,最后你还是得听我的。”
容澈无言以对,片刻后无奈叹气:“你怎得这般……”
他竟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沈凝。
这时外面传来崔彦军不太确定地询问声:“殿下?”
“听到了。”
容澈朝着外面,略略扬起声音说:“一切如常,不要过度反应,陛下若真的到了,禀报便是。”
门外的崔彦军应了一声“是”。
屋内,沈凝的脸颊贴上容澈裸露的身前肌肤。
那是她先前拉扯开容澈的衣领露出来的。
沈凝十分任性地在那片肌肤上用力吮了好几下,因此也留下好几个粉红色印记。
“还有这儿!”
沈凝移到了容澈脖子那儿,弄了几下,印记都不太明显,索性轻轻咬了两下,然后抬头问容澈,“疼吗?”
那睁着一双大眼做坏事的得逞表情啊……
娇媚之间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像是做坏事等着被人抓包的小孩子一样俏皮可爱。
容澈无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