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温秋实贴心的将宾客都留了下来,还安排了住处。
一天下来,简沫筋疲力尽来到房间门口,在抬头时,僵在原地。
却没有想到,男人的速度更快,伸手将她的手臂拽过来,踹开门,她柔软的身体立刻紧附在自己的身上。
“呜!”
她的气息一点都没有改变,当抱着她时,霍祁琛只觉得心里一直缺失的某部分瞬间被填满了。
他双手将她抱在怀里,非常用力,紧的让简沫要出口的一个“滚”字哽在喉咙里,失了力度。
知道是谁,她也不挣扎了,在男人耳边喘气说道:“霍祁琛,你该有点自制力,如果你碰了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霍祁琛反而挑起她的下巴:“为什么你会这么有自信,认为我一定会碰你?”
简沫大着声音:“那你他妈放开我啊。”
霍祁琛脑中都是她和周良岐在一起的画面,他突然有些不自信了。
扣着她生怕她逃走,唇.齿磨着她的,低声细语:“既然你这么怕我对你做些什么,那我不做些什么还对不起你了。”
这话刚落,简沫身上立刻一凉。
霍祁琛看着许久没有见到的身体,喉结上下滚动,眼眸里是燎原的渴望,浑身血液往某个地方涌去。
两人唇齿相交,简沫是相当的不配合,死命挣扎着,“霍祁琛,我会告你强奸的!”
“如果你打得过官司的话。”
霍祁琛解开皮带扣嗒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清晰,身躯上覆盖的男性气息格外让人害怕,他抵着她,让她只觉得屈辱。
简沫挣扎着,嗓音都被喊破,男人不动分毫。
霍祁琛亲吻着她,随处留下吻痕。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简沫随后就哭了,泪珠大颗大颗如同珍珠般的掉落。
他僵住动作。
房门被敲响,是周良岐的声音,他开玩笑说:“你好,送餐服务。”
简沫躺在床上,黑发散开,热泪盈眶的恶狠狠的瞪着身上的男人,然后她突然提高分贝:“救……”
霍祁琛脸色一变,当下就死死的捂住女人的嘴巴,让她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
简沫毫不示弱,张嘴就咬,却只能小口小口的咬,每一口都用尽力气。
霍祁琛任她咬,两个人就像是一场拉锯战。
周良岐又喊了一边,没人回答。
霍祁琛的衬衫衣扣解开了好几粒,露出细腻的纹理和肌肤,长裤没有完全褪下,挂在腰间,微微喘着,当真是非常诱.人的艳.色。
周良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顿片刻,最终决定离开,他为她保全了颜面。
霍祁琛于是起身,进了浴室,放过了她。
简沫闭上眼睛,那种压迫感却依然挥之不去,侧身一滚,整个人倒在地上,缓缓呼吸,有种死到临头的害怕。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简沫没再看到霍祁琛的身影,她收拾好所有东西,离开酒店。
退房时,前台盯着她瞧,又看了看登记记录,“你姓简?”
“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抱歉,看你像是一个熟人。”前台笑着说,她戴着的工作牌上写着温氏两个字。
今天的路上很少车辆出行,简沫也是出来以后才知道今天雨很大。
司机战战兢兢,提醒她:“姑娘,你别着急,雨天路滑。”
回到她的住处,刚下车,有个人穿越重重人群穿过来,对方脚步凌乱,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稳重,他径直走到简沫面前,声音都加重了,“你是简小姐吧。”
简沫对他有印象,“你是周良岐的秘书。”
“是的,我姓赵。”赵秘书满脸的焦急:“我想请你跟我走一趟,事态危急。”
他的语气非常强硬。
“怎么了?”她察觉到不对劲。
赵秘书上前两步,压低声音用只有简沫可以听到音量说:“凌晨我接到消息,周总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他的声音不平稳,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波动,“你是跟他出席宴会的人,所以我想,无论如何,也得带着你去医院走一趟。”
简沫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秘书,她吐出两个字:“车祸?”
是车祸。
昨晚下暴雨,周良歧不要命的将车开到了一百八十迈,最后车子打滑,刹车止不住,他一打方向盘,直直坠入了江里。
该庆幸的是当时天亮了,岸边有晨跑的路人看到了这一幕,秉着见义勇为的美好品德,大声呼救,当下带着一块大石头跃了下去,砸了车窗。
周良歧被救出来时浑身都是血,当场昏迷。
医院大概是常人最不爱去的地方,里面每天都在上演生死别离,世间的无奈和惶恐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简沫身上穿的是出门时的驼色风衣,头上带着鸭舌帽,脸上也带着口罩,后两者是赵秘书给她的。
她跟随他一路穿过人声鼎沸,穿过死一般的静谧,听到他小声的和她说:“出事之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周总的私人医生,他们还在国外,只能给医院的大夫做远程指导。”
简沫脚下生风,面无表情的听着。
“简小姐,我恳求你去看看他,我陪在他身边这么久,他身边朋友少,女人更少,对他而言重要的人不多,你算一个,你去了,就算起不了什么作用,去陪陪他也是好的,他应该会很心安。”
她对他很重要?
简沫不解,“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啊。”怎么不去找温媛,她还在国外吗?
赵秘书望着她,咬咬牙说出不得已的一句劝说:“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简沫想着,加快了步伐,越往前走,一颗心就越往下沉。
他为什么会半夜出去,是因为听到了她和霍祁琛的动静吗?不至于吧。
到达时,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红色的“手术中”格外刺眼。
直面这一幕,简沫方才意识过来一个问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