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
“必要的时候,我会砸到底部,所以我要的资金不能出问题。”霍祁琛交代下去。
霍氏的研究团队一一记下,等着他的下一句。
他顿了顿,丢下一句,“我去睡一觉,谁都别来打扰我。”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霍祁琛这么多天,一天的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让他连轴转,机器人也顶不住了。
他将自己狠狠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忍不住拿起私人手机,依旧没有简沫的来电。
一直压抑的愧疚和思念开始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算了,霍祁琛放下手机,不管是道歉还是解释,在电话里说总是不正式的,还是回去之后再说吧。
尔后,他放纵自己狠狠睡了过去。
霍祁琛的这一觉睡得很好。
第二日清晨,天色将亮未亮,霍祁琛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像是怕吵醒他,刻意放低声音,在他床头柜上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水,这是一个女人。
清晨是最有欲望的时刻,霍祁琛微微翘起唇角,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房间的门卡只有霍秘书有,能拿到这张门卡的人只可能是简沫。
她来了吗?是来摊牌还是质问?没关系,霍祁琛几乎有些雀跃的想,现在他们有的是时间好好沟通。
那人倒完水,踌躇了片刻,最终从另一边上了床,躺在了他的身边。
霍祁琛没有睁开眼,连天来的疲惫烟消云散,此时他蠢蠢欲动。
从古至今,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连他也不例外,对心上人的一举一都动无法抵抗。
就在身边的人将手伸向他的时候,霍祁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拦腰将她压在身下,俯首在她的身前,带着吻意近乎撒娇,“我走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来找我吗,是不是信了外面传言?放心,我从未对温媛有情,我一直很想你,你信不信……”
霍祁琛向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拉高了女人的上衣,伸手探进去。
但触到这具身体的一瞬间,他的脑中当即炸了一声,整个人被惊的变了脸色。
这是一具陌生的身体。
霍祁琛当即翻身下床,打开房间的灯,灯光大亮,文苏可怜兮兮的脸就在面前。
她乱了衣衫,此时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望着他十分委屈:“霍总……我没想到是你,我走错房间了。”
霍祁琛望着面前这幅凌乱的画面,头疼欲裂,几乎是有点崩溃。
他身上的情.欲已经尽数散去,一脸阴沉的扣好衬衫扣子,“你怎么进来的?”
文苏再伤心也还是怕霍祁琛的,怯怯回答:“你的房门没有锁。”
这才想起来,昨晚太疲倦,只是随手将门一关,别说文苏,随便一个人都能进。
霍祁琛在床头柜上捡起车钥匙,很郑重的说道:“今日的事,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认错了人,对你,我很抱歉,但只有抱歉。”
冷硬的语气太伤人,文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到底忍不住:“你以为来的人是简沫吗?”
霍祁琛阔步向外走的脚步没停。
今日屈辱文苏从未承受过,方才霍祁琛的亲密是真正的动心,可他只愿意给简沫!
嫉妒在心口不停发酵,文苏咬着下唇大喊:“她不会来的!你不知道吗,外界都在传,她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
走到门口的霍祁琛这才生生停下脚步,狠狠盯着她,恶意毫不掩饰,“你再说一遍。”
文苏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一抖,但话已经收不回来,她低下头沉默,不敢重复一遍。
霍祁琛动了怒,沉声:“我让你再说一遍!”
“我是听说的,大家都那么传!”
几乎是瞬间,霍祁琛一个箭步上前,扼住她的下颌,携带疯相,“绝不可能,她没有道理签字,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文苏被他的力道钳制的喘不过气,她的脸通红,一字一句:“没有人逼她,难道你不知道吗,是你的亲生母亲带着协议去找的她,那可是你的母亲,她的态度不就代表你的态度吗?”
闻言,霍祁琛依旧不愿相信,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我,她不可能签乔霞带去的东西!”
听到文苏那么说,霍祁琛反而放心了。
这件事绝不能发生,简沫知道乔霞的秉性,也没道理这样对他。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她是不是看见了流言心灰意冷。
文苏几乎是有些灰心的,她没想到霍祁琛对简沫这么信任。
“霍总,你在危难之际返回海城看望温媛的新闻,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你以为她会没看见吗?”文苏轻笑,带着些嘲讽,“对一个女人来说,自己的丈夫和别人藕断丝连,怎么都是不高兴的。”
她下了床,很坦然,“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她,但是如果有一天她从别的途径知道了,你猜会怎么样呢?”
她懂攻心,也知道霍祁琛的软肋在哪里。
“霍总,我们周总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您总是太过自负,以至于自以为是。”
霍祁琛听着,心中的那座城,有些摇摇欲坠。
海城。
简沫睡得总是不安稳,噩梦连连,出了一身的汗。
“啊!”
她从梦中惊醒,看见了一个陌生妇女,她端着一碗汤到床头,见她醒了,激动的笑笑:“你醒啦?简小姐。”
简沫打了个寒战,看了眼房间里的陈设,再看看她,“我在哪?”
妇女愣了愣,“这里是空中楼阁,周先生把你带回来的。”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周良岐把她从温家带走的。
“我马上去告诉周先生。”妇女很上道,立刻放下手中的碗,“不过简小姐,你现在身体很虚,烧还没退,可不能乱动啊。”
简沫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