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物体的钳制,老简毫无理智,狠狠咬在他的手掌上。
“傅先生!”佣人惊呼。
有血流了出来。
霍祁琛眼都没眨,他快速吩咐:“把莫亦叫进来!把小姐带走,别让她过来!”
佣人赶紧去办。
简沫嘴唇不断颤抖,她看见老简这一幕,真的恨不得杀了周良岐。
“小沫!”他唤她回神,“去倒杯水。”
她闭了闭眼,很快上前,控制手抖倒了一整杯水,蹲下身一点点喂给老简。
简沫快速说:“周良岐干的,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让我救出老简,他威胁我,想拿到药,就必须听他的!”
“所以我说了,周良岐不能死,老简虽然出来了,但是命还在他手上。”
她用一种炙热的眼神看着霍祁琛,“你把周立博放了吧,我得救老简,你想要什么,我替你办,行吗,霍祁琛。”
老简如今的状况,实在经不起折腾了,简沫很怕他下次再发作,直接命都没了。
霍祁琛瞳孔瑟缩,沉声:“你先冷静一点,现在不是把周立博放了这么简单的事,你就算做到了,周良岐也不会给你药!”
简沫持续发抖。
莫亦已经进来,看见这一片狼藉,震惊在原地,“怎么了这是。”
霍祁琛快速说:“去追刚走的何处,告诉他,我想跟他借个人,戒毒所的副所长。”
莫亦来不及问为什么,“好,他们刚走不久,我现在去追应该追得上。”
霍祁琛睨了一眼简沫,“要快,还有,不要跟他说为什么。”
莫亦快步走了。
老简也已经不再抽搐,但整个人没了精气神,眼神涣散。
霍祁琛缓缓抽出手掌,一整只手早已鲜血淋漓,被老简咬得极深,看起来十分可怖。
他眼都没眨。
简沫抱着纸蹲下,一点点擦拭干净老简嘴角的血和白沫。
霍祁琛瘫坐在地,单手撑在膝盖上。
“你父亲这个情况,应该送到戒毒所进行截断,如果你不放心他过去,我可以请人到家里,进行辅助。”
简沫机械动作着,她很快说:“我不同意。”
“不同意什么?”
“他现在这个状态戒不了,你看他瘦成一把骨头了,身体的各项基础病也无法支撑他完成截断,只是药而已,如果能健康活着,吃又有何不可。”
霍祁琛拧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种药有弊无利,他吃多了,迟早也会出事!”
“强行截断就不会吗!”简沫红着眼眶怒吼,“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把周立博放了,我父亲也是一条人命!你要见死不救吗?”
听到这一句,霍祁琛的眸色一点点冷下去,“我见死不救,简沫,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把周立博放了,他周良岐就会给你药?他要是有一丁点良心,都不会让老简成瘾!”
简沫还是抖,“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说过了,我不想再让老简吃一分苦头。”
两人僵持,无人在意,霍祁琛垂落在一旁不断流血的手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佣人处理好房间,老简体力透支,被扶到床上休息。
莫亦回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简沫蹲在地上,用药水给霍祁琛清理伤口,但两人都不说话,脸色很难看。
“先生,戒毒所的杨佼副所长来了。”
叫杨佼的人是个四五十岁,十分有威严的中年男人,他看着霍祁琛,“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你司机开车跟开飞机一样。”
霍祁琛才终于抬眸开口,“劳烦了,家里有位嗑药成瘾的病人,想请您做个诊断,具体是什么药。”
“嗑药?”杨佼很震惊。
佣人引路带着他前往老简的房间。
大约十分钟后,简沫解决完他的伤口,杨佼也走了出来,“不是一般夜店常见的药品,而是一种在医学上用作减缓疼痛的麻药,吃多了,会有成瘾性,他吃了大概两年,是不是?”
简沫一脸愁容,“是。”
“这种药短期内吃不会有事,但吃的时间长了,很难截断,冒昧问一句,这位病人是不是脑内做过手术。”
“他曾经出过车祸,昏迷不醒了将近四年。”
“难怪了,他这个病治疗的药,有一部分跟这个药性差不多,只是被替换成了这种带有剧毒的慢性毒药。”
霍祁琛问:“有截断的可能吗?”
“很难,这个药已经和他的病相辅相成了,药一断,他的病也会发作。”
简沫闭上眼睛,周良岐那么胜券在握,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他拿准了命门。
霍祁琛蹙眉,“不能强行截断?”
“老人年迈,得不偿失。”
霍祁琛于是换了个问题,“哪里可以找到这种药,或者,有无可替代的药品。”
“这种药本身就是禁品,一旦被抓到,按颗粒判刑,我还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简沫听着,焦虑的走来走去。
“可替代的药品药性太低,对他起不了作用。”
杨佼说完,没有得到回应,他很疑惑,“这是在哪里带回来的,怎么会吃了整整两年?”
霍祁琛抿唇,“此事关系重大,还请杨所长不要将所见所闻散播出去。”
“这是当然!”
听完了,简沫再也忍受不了焦虑,她径直走到霍祁琛面前,与他对视,“我求你。”
“简沫。”
“我求你!我会尽快完成竞标,取得周良岐的信任,但是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一些消息,刚刚你也说了,你会让我参与进去。”简沫急得如同孩童,几乎哀求,“快一点吧,霍祁琛,我求你了,老简不能再发作了。”
“简沫!”霍祁琛用受伤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握紧了,然后将她拉入怀中,轻声安抚,“你别急,我来想办法,我不会让你父亲有事的,信我,好吗?”
他慢慢摸她的头,让她急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