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养,楚洪涛的伤好了不少。
他拿捏力度,试着下床走了几步,发现尾椎处竟然不怎么疼了。
“嘿,真是神仙!”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他这还不到一个星期,居然就快要行动自如了!
脑袋里这么想着,心里就过于兴奋,步子大了点儿,不知道扯到什么地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看额头上冒出一层汗。
见楚洪涛突然不动了,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僵在那里,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梁风荷一急,赶紧冲了过去:
“没事吧?”
“没……没事……”
楚洪涛咬着牙慢慢调整,甚至能感觉到关节摩擦的声音,
“不小心抻到筋了。”
“让你逞能!”
梁风荷轻拍了他一下,没用半分力,却惹来楚洪涛一阵哀嚎。
“谋杀亲夫啊!”
梁风荷脸一热,唯恐被人听到,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警告道:“不许瞎说!”
杏眼怒睁,小嘴紧紧抿着,怒中带嗔的娇俏模样,惹得楚洪涛不禁一阵心神荡漾。
“呜呜……明明在树林里说好的……呜呜……”
楚洪涛眼神中意味不明,语句挣扎着从手指缝中间挤了出来,
“你要对我负责,不论疾病还是健康,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能不算数啊!”
“我……”
这分明是婚礼誓词,这家伙还真会偷梁换柱!
梁风荷正想将手抽回来,却被楚洪涛抓得紧紧的,半分动弹不得,又羞又恼道,
“那晚情况特殊,我现在得重新考虑考虑……”
“什么叫情况特殊?”
见梁风荷义正严词,楚洪涛当了真,心里顿时慌了。
他直接将人揽在怀里,双臂如铁钳一般紧紧箍住,直直盯着她,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哪有重新考虑的?”
“我又不是大丈夫……”
梁风荷低下头故意不看他,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
“我是弱女子。”
“你还弱?”
见她并没有挣扎,楚洪涛稍稍松了口气。
同时也忍不住腹诽自己,怎么一谈恋爱,就变成了患得患失的小媳妇?
要是让车队那帮哥们知道了,非笑死他不可!
笑死就笑死吧,佳人在怀,哪个英雄不气短?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他拉过梁风荷的手,先是放在自己的左脸处,然后又沿着脸部轮廓慢慢滑到嘴边,
“这,还有这,都被挠得血里呼啦,现在还疼呢,你帮我吹吹。”
卧床几日,楚洪涛下巴上冒出一层胡茬,细润的指尖滑过,有一种细细密密的感觉,又甜又麻。
不同的质感,奇妙的碰撞,逐渐升高的温度,让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说话间,他低下头,慢慢靠了过来,声音深沉喑哑,像是恳求,更像是诱惑:“吹一下嘛!”
梁风荷只觉得二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越来越紧,越来越近,空气中充满了高浓度的暧昧。
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心中却有点儿慌,身体本能向后退,想要挣脱对方的束缚。
楚洪涛自然不会轻易放手,而是借着惯性,直接将人推抵上了墙。
此时的梁风荷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樱桃一般的红唇微微张着,气息完全乱了节奏,喷在楚洪涛的下颚处,引得那颗早就按捺不住的心愈发蠢蠢欲动。
他的唇凑了过来,在如画般的眉眼间温柔掠过,若有若无的碰触,让对方的呼吸愈发急促。
“不行……”
梁风荷避无可避,整个人像要烧起来一般,羞涩地嘤咛了一声。
“为什么不行?”
楚洪涛已经忍到了极致,恨不得将怀里的人一口吞下去,又怕吓到对方,只能极力克制循序渐进。
“你伤……伤还没好……”
这个理由很正当,却也很苍白无力。
楚洪涛见她的脸红成了一块布,忍不住低嘎地笑了声:
“就亲亲,不碍事。至于其他,等我恢复一下再做,要不影响发挥。”
这话说得未免太过直白,梁风荷恨不得当场挖个坑钻进去,她轻捶了他胸口一拳,娇嗔道:
“说什么呀你!”
“你知道我说什么……”
楚洪涛借机抓住她的手,极其温柔地吻了一下。
梁风荷只觉得手心像是被雏鸟的羽毛轻撩了一下,整个人顷刻间酥麻得动弹不得。
就在二人渐入佳境,即将进行下一步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这份缱绻旖旎。
梁风荷顿时清醒了,像是被烫了一般,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楚洪涛有点儿懊恼,谁这么不识趣,真会挑时间。
“有事吗?”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涛哥,有人找!”是二筒。
还没等楚洪涛开口,另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小涛,你躲这儿干嘛呢!”
楚洪涛一激灵,竟然是母亲洪琪!
他立马松开梁风荷,将略显凌乱的碎发挽好,匆匆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妈来了,你们正好见见面。”
啊!
梁风荷惊得目瞪口呆,对于这段新恋情,自己尚未完全进入状态,怎么就三连跳直接到了见家长的阶段?
她本能生出抗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我还没准备好。”
“不需要准备什么啊!”
楚洪涛心中的爱情小火苗已经发展成了毁天灭地的熊熊烈火,他一分钟都不想等了,恨不得马上向全世界宣告,
“就见个面而已。”
“不。”
梁风荷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