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净月放出的狠话,楚世情没有任何的意见。
或许南初筝现在就该吃吃苦头,才会回到当初那个温顺听话的样子。
否则这个南初筝,楚世情真是适应不了。
等楚净月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楚世情去见楚侯爷。
“这件事你怎么看?”
楚侯爷坐在书桌的后面,看向这个最优秀的儿子。
昭勇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有他力挽狂澜,机关算尽。
也只不过是减缓了昭勇侯府落寞的速度而已。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昭勇侯府没有人。
偌大的楚家,楚侯爷这一代唯一能成气候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而楚侯爷的几个儿子,除了楚世情之外,其他的全都志不在仕途。
“只有众人抱薪才能火焰高。”
“你若是能得阎罗司的辅助,让阎罗司司主为我们所用,我们楚家何愁找不回昔日的荣光?”
楚侯爷满眼都是狂热的光。
他甚至还想要说,只要他们手里能握有阎罗司,从此往后要什么没有?
甚至比往昔的昭勇侯府爬得更高,握有更多的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都是可以的。
楚世情皱了皱眉头,阎罗司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据说这个阎罗司的司主性情古怪,且手段残忍,恐怕不好掌控。”
楚侯爷,“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的胸腔中胀满了野心昭昭的火焰,
“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上阎罗司,但都不得其法。”
“可是你也看到了阎罗司众,听你妹妹的话。”
楚世情听到“妹妹”两个字,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楚净月。
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阿爹说的“妹妹”,是南初筝。
下意识的,楚世情就皱着眉头说,
“我的妹妹只有净月一人。”
南初筝那种野丫头,若是被称之为他的妹妹,楚世情会觉得很丢人。
楚侯爷不赞同的对楚世情说,
“你阿娘如今病重着,想必也做不了什么。”
“初筝在咱们楚家除了你阿娘之外,她最常接触的人便是你了。”
“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你只要让她乖乖的听你的话,还愁阎罗司不能给你三分颜面吗?”
哪怕是阎罗司给的三分颜面,也足以叫世人对楚家敬畏十分。
不得不说楚侯爷的话,说服了楚世情。
他皱着眉头,心中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我会去把南初筝带回来。”
“不必勉强她,你也看到了,她可能当初在楚家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现在不愿意回楚家。”
楚侯爷指使楚世情,
“你多与她走动走动,时间长了,你妹妹自然会心软。”
楚世情觉得很别扭,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了,南初筝到他的面前来巴结讨好。
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南初筝就会宛若一只讨厌的苍蝇蚊子那般,主动的跑到他的面前晃悠。
现在让他去与南初筝多走动?
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给点什么瓜儿果儿的,就已经欢喜的不得了了。
楚世情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楚家的厨子给他选一些瓜果,准备明天给南初筝送过去。
厨子愣了愣,挠着头发转身就要走,又被楚世情叫住,
“找一些新鲜的。”
“还有那个丫头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瓜果,若是府里没有,你便出去采购一些,都要好的。”
隔壁的南家,天还没有亮,南初筝在一片昏黑之中醒过来。
她做了个稀碎的梦,一会儿梦见她刚刚回到楚家的那两年,因为特别想要感受一段正常的兄妹关系。
所以对楚世情格外的好。
一会儿又梦见上辈子的楚世情,从起初对她不屑一顾,总是威胁她别想着做多余的事,代替如今楚净月的地位。
到后来楚世情笑着诓骗她,说要与南辰桡不醉不归。
他亲手将一杯掺了药的酒交给南初筝,让南初筝递给南辰桡。
“阿兄,阿兄,不要喝……”
南初筝眼角流出泪,下意识的就大声的喊。
一片昏黑之中,一双大手将南初筝抱紧。
是南初筝身边熟睡的南辰桡被她吵醒。
高大温热的男人,腰身一挺,便将南初筝压在身下。
南辰桡的唇,吻在南初筝的脖颈上。
“阿兄在。”
南辰桡咬着南初筝的白肉,嗓音嘶哑的厉害。
南初筝的神思一下子便清醒了。
在黑暗之中,睁大了她的双眼,只觉得脖颈一片酥麻。
呼吸瞬间急促。
南初筝等了一会儿,阿兄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他的唇一直在南初筝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甚至南初筝都分不清,漆黑的床帐中,南辰桡是清醒的,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不敢出声,生怕阿兄是在梦中。
若是她唤醒了阿兄,他们俩岂不是很尴尬?
因为南初筝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被子下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
只是,半夜的南辰桡有点过分了,他嘬的力度太大,南初筝感觉到脖颈上火辣辣的疼。
混乱的呼吸中。
南初筝的双手,轻轻的放在南辰桡的肩上,试图将南辰桡推开。
她偏着头,紧紧的蹙着眉。
但南辰桡太重了,他咬着南初筝的脖颈,南初筝根本就抵抗不了。
后半夜,几乎是在她不敢明显的抗拒,以及南辰桡对她的纠缠之中度过的。
第二日正午十分,南初筝醒过来,南辰桡早就已经去了阎罗司点卯。
南初筝坐在铜镜前,看着光洁的铜镜中,她脖子上惨不忍睹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