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奴才
陶秀娟突然出现,让众人不禁注意过来。
李皇后身为内宫女主,对大臣的内眷并不是非常熟悉,倒是王贵妃往日和箫景洛的娘亲亲昵,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开口道:“是萧正河的夫人,洛儿的二婶吧。”
对于王贵妃的认出,陶秀娟心里一喜,看来自己还是颇为重要,就连贵妃娘娘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时间,她的心里得意了几分,说话便也没了最初的拘束,假意亲昵道:“是啊,洛儿这孩子定亲,可是让我们国公府劳心劳力,生怕怠慢了,两位也知道,当初洛儿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了,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
陶秀娟在这个时候,提醒众人箫景洛的父母双亡,看似是引起了众人的同情,可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这就像是,大家都和乐融融的,你偏要泼上一盆凉水,确实不合时宜。
李皇后和王贵妃都是宫内的老人,怎么听不出陶秀娟话里的一丝,面色微冷,眼眸也泛了几分霜色。
“洛儿是有福之人。”
李皇后淡淡道,顺手将徐公公手里的锦盒,交在了箫景洛的手上,轻声道:“洛儿以后也会有福。”
不经意的一句,却是意义重大。
一干人暗中揣测,皇后娘娘话
里明明是庇佑之意。
要知道,他们大梁的皇后,可是性格温良,往日里更不会结党结派,甚少听说庇佑何人,也正因为如此,很受皇上看中,入主中宫多年,更是位置宛如泰山。
她的话,分量极重。
更别说,还有一位荣宠多年不衰的王贵妃。
众人忍不住替陶秀娟捏一把汗,她这话说的不好,得罪了两位娘娘,以后,在洛城贵妇圈,可别想扎根。
偏生陶秀娟一丁点也没有会意,见两位不接话,自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明显,眸色一黯,转而看向王贵妃道:“是啊,我们洛儿是有福的,只是阴差阳错,和翼王府失之交臂。”
一句话,却让王贵妃的脸冷了彻底。
就连一旁跟在王贵妃身后的钰姑闻言,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这众目睽睽,眼前的无知妇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王贵妃最忌讳这件事儿,偏生要在这里提出来,凝眸一瞬,忙不迭道:“我们贵妃娘娘一直当洛儿小姐是女儿一般,翼王自然当洛儿小姐是妹妹,箫二夫人莫是吃醉了了?”
钰姑适时缓解,让气氛渐融。
可是陶秀娟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脱口而出道:“我们洛儿不是和翼王曾有一段婚约吗?”
“咔。”
此番,气氛彻底的
冷了下来。
低沉的气压覆盖了整个大厅,一片寂静中,甚至能够听到少许抽气声。
找死。
围观宾客面面相觑,看着陶秀娟,暗叹了一声没脑子。
人家定亲大喜之日,竟然说这样的浑话,还是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儿,莫不是告诉王贵妃,人家看不上她儿子转而找了一个山野之人。
凭空的将翼王拉下水,真的是……
而陶秀娟说完也有些后悔,面色一寒,瞧着眼前众人晦暗莫名的神色,吞咽一声,勉力扬唇道:“当初洛儿意外失踪,阴差阳错,如今承蒙贵妃娘娘不弃,亲自前来恭贺……”
“钰姑。”
就在此时,王贵妃出声了。
她凤眸一挑,凛冽的气势尽显无疑。
宫内,谁不知道,皇后婉约,贵妃艳丽。
李皇后因为身份所累,规矩犹如枷锁加身,言语间总是多了几分规矩顾忌,可是王贵妃不同,她乃宠妃,言语犀利,更是有皇子傍身。
闻言,她的脸瞬时冰冷,淡淡吩咐道:“哪来的刁奴作祟,给我拖下去!”
陶秀娟闻言,瞳色一张,踉跄跪下,双手置于身前,心乱如麻道:“贵妃娘娘赎罪,我这是一时口快……”
“放肆!皇后娘娘还在这里呢,你拜什么拜!”
王贵妃故意看向李皇后
,两人虽然往日不在一个阵营,可是此刻却是同时为了箫景洛而来,难得和谐。
“你这拜的是我,还是皇后娘娘?大胆刁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挑拨我和皇后娘娘的关系!”
王贵妃故作大惊失色,睨了钰姑一眼,面朝皇后行礼,“娘娘,此刁妇不尊,简直可恶!”
若是往日,李皇后或许还会驳了王贵妃的面子,可是今日,为箫景洛而来,本就义愤难平,闻言,更是冷了脸,长指划过地上的女人,冷声道:“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里信口开河,挑拨离间,来人,拖下去!”
那一刻,陶秀娟整个人宛如跌入冰窖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眼眶顺时泛红,下意识看向王贵妃,张了张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完了。
陶秀娟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她在众目睽睽下提及当年的婚事儿,只是为了让王贵妃厌恶箫景洛,可是却不知道,人家王贵妃根本不想要这一门亲事,如今箫景洛正合她意。
可是这陶秀娟就是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而皇后都发话了,徐公公当然不会怠慢,冷睨了一眼,捏着嗓子吩咐道:“来人,将此刁妇拖下去,赶出国公府,别丢了国公府的人。”
陶秀娟被丢出
国公府!
她可是未来的国公夫人!
一干宾客脸色各异,看着哭闹着被拖出去的陶秀娟,暗暗咋舌。
当初陛下延迟了国公府的继任期,如今皇后又打了陶秀娟这个未来国公夫人的脸……
难不成,陛下有意换人?
圣心难测。
众人自然不知道其中内幕,凭着眼观看到的,对箫正河这位未来的国公爷,都不免轻视几分,淡了结交的心思。
若是陶秀娟知道她今天的行为,竟然影响了自家老爷的仕途,恐怕会悔的肠子青。
可是现在,她是被人强行给带出了国公府,萧素芳见状,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