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娟瞳色一瞠,没想到箫景洛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如此嚣张,简直是没有把她们河居的人放在眼里。
“箫景洛,你心肠歹毒,迫害堂妹,要是闹大了,你这个闲云郡主的名号,小心都保不住!”
陶秀娟仗着“证据确凿”,此刻一脸嚣张,阴恻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美眸满是冰凉,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们是好心,才会提出此方法,你若是不识抬举,小心我们……不死不休!”
“陶秀娟,你说什么!”
箫老太太闻言,脸色瞬间冰凉,阴恻恻的看着眼前人,苍老的脸上满是愤怒,怒不可遏道:“好一个不死不休,你是要和我们国公府决裂不成!”
“老太太,什么决裂,说的太难听了,谁才是国公府的人,咱们心里清楚,老太太,大哥一家不幸早逝,如今国公府流落到我们河居一脉,我定当侍奉您左右,可是您这一口一个洛儿,不是伤了芳儿的心!”
陶秀娟阴阳怪气道,气的老太太差点没背过气去。
老二一家如今,仗着以后要继承国公府,已经越发的嚣张了。
而如今。
“我不相信,你们这件事,是洛儿所为!”
“不相信,可是证据摆在眼前,我倒想要问问箫景洛
,不是她,难不成是红儿说谎不成!”
被点到名的箫素红微微一怔,闻言局促的低下头,咬了咬唇,心虚道:“我亲眼看到的呢。”
亲眼看到四个字,说的倒是言之凿凿。
“看来三妹妹是亲眼看到了我推到了箫素芳,我如今是百口莫辩了不是吗?”箫景洛抬手,拂过脸颊,不咸不淡的反问道:“不过不知道是你说谎,还是我说谎了。”
一句话,让箫素红的脸,陡然一变。
她吞咽一声,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陡然漏了一个节拍,甚至有点不敢去看箫景洛的眼睛,敛眸,压下心里的不安,嗫喏道:“姐姐说我说谎,我也不能反驳。”
“红儿你怕什么,我替你做主。”
陶秀娟闻言忙不迭见缝插针,她知道真相,也知道箫素红这丫头平日里胆子小,如今遇到这事儿,容易六神无主,忙不迭抢白道:“红儿胆子小,老太太,我知道你宠着箫景洛,但是也不能颠倒黑白,我的芳儿,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呢……”
陶秀娟说着便泪挂满脸,拧着帕子,眼眶都红了一圈。
箫景洛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目光没有一丝波澜,挑眉扫了一眼,勾唇道:“奄奄一息,倒是可怜了,不过真相
,更为重要。”
“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害的我女儿躺在病床上,还不愿意负责,毁了我女儿的下半生,让你让出你的姻缘,也是应该的!”
陶秀娟眸间一闪,牟足了劲儿想要箫景洛让出无尘这一门亲事。
芳儿如今脸已经毁了,以后就算是讲人家,也不一定能够讲到好人家,倒不如抢了箫景洛的婚事,也算是给她难堪。
箫景洛闻言,凤眸半眯,皮笑肉不笑的睨了一眼,半晌,冷嗤了一声,缓缓道:“很好,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
此话何解?
众人眸色微凝,闻言,心里多了几分不安。
尤其是陶秀娟,总觉得箫景洛太过淡定,面对自己的挑衅,竟然如湖面一般波澜不兴,让人捉摸不透。
“洛儿,你是说,这件事,她们说的不是真相?”箫老太太毕竟是国公府阅尽千帆的女主人,闻言很快便分析出利弊,蹙眉问道。
“当然。”
“你胡说八道,怎么不是真相了,我们说的就是真相,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有些人啊,一定要把脸给你们打在脸上,你们太痛快!”蓦得,箫景洛横眉一扫,语气陡沉。
“把人带上来。”
箫景洛一声令下
。
随即小伍便扣着一个男人走了上来。
男人明眸皓齿,看起来斯斯文文俨然是书生打扮。
而箫素红看到来者,一张脸瞬间青白,仿佛见鬼一般,踉跄一步,颤巍巍的指道:“他,秦公子……”
来者正是箫素红私会的书生,小伍一路尾随下山,将人扣住,给带了回来,原本箫景洛也不想把事情闹开。
可是这河居的人步步紧逼,简直是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如今箫景洛何必跟他们客气。
“箫景洛,你这是什么意思,随随便便带一个男人过来,就……”
“这个男人,才会撞倒箫素芳头破血流的真凶,几个沙弥都看的一清二楚,不信,你们不如喊他们来问问。”
什么?
箫素红闻言,脸色一变,看着地上被压跪的男人,心急如焚,可是偏偏接收到陶秀娟的实验,也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她的秦公子,往日里清风明月,什么时候遭遇过这样的事儿。
简直是……
“大姐姐,我们箫家的事儿,你何必牵扯外人,你不就是不愿意承认是你弄伤了姐姐吗,大不了,我就说我没看到不行吗,这件事,何必闹得如此僵凝。”
箫素红看到情人受难,眼眶顿时红了一圈,心
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切,目光满是委屈。
好一番委屈的模样。
箫景洛闻言,冷嗤一声,满目冰冷,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语气多了几分讥诮。
“三妹妹,你认识这个人吗?”
“……”
箫素红的脸“唰”的一白。
认识……
她怎么能承认自己认不认识呢……
箫素红的咬了咬唇,眼底划过一道忐忑,目光一颤,吞咽一声道:“我……我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咯噔”。
箫素红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她这个时候,不管是说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都无法让秦公子摆脱嫌疑。
甚至,会弄糟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