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箫正泉闻言,大为激动,当即伤口便裂开,鲜血淋漓,支撑的一口气也顶不住,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握住清儿的手,咬牙道:“有何特征!”
他满心拗痛,自己的发妻和儿子落入贼人之手,他哪怕是个大男人此刻也六神无主起来。
“我……我不知道,爹,我没有看清,娘和弟弟怎么办,会不会出事啊……”
清儿哭的跟一个泪人一样,瑟瑟缩缩,指尖一慌,手底下却多了一道银光。
而就在此时。
“三爷。”
终于,援兵赶到。
留守在洛城的小九带着温宗门的人赶来,年少的模样透着几分肃杀,看了身边两位属下,“救人!”
两日后,箫景洛到了洛城。
“三叔。”
刚进城门,她便听到了泉居被夜袭的事情,匆匆进院,便闻到了浓烈的药味,进屋,箫正泉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透着几分无力。
“三叔。”
“洛儿……”
箫正泉看到箫景洛,久悬的一颗心终于落定,伸出手,可是动作剧烈竟然扯到了伤口,重新倒回了床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箫景洛也不耽搁,立刻替他枕脉,肃冷的小脸上划过一道嗜血杀意,“伤及肺腑……”
“我替三爷做了简单的治疗,洛儿姐姐,有几味药,我已经让温宗门拿来了。”
小九脸色严肃,跟了箫景洛多日,已经能够单独问脉。
箫景洛闻言微微颔首,放心的看了小九一眼。
这伤很深,若是一般大夫,早就命丧九泉,而落在她手里……
“三叔放心,不出五日,我一定让你活蹦乱跳。”
“我,不急……清儿无碍,但是……但是你三婶和鸿儿……”
箫正泉艰难的启唇,脸色越发的难看,想到两日妻儿无下落,心里愈发的着急。
这
两日,发生了太多事情。
箫正泉还听说,箫正河已经带人住进了箫国公的府邸,如今,箫国公病危,箫正河便瞪着继位。
“我不在身边,怕你祖父……”
箫正泉的心里有些担心,夜袭的事情,他总觉得和箫正河脱不了关系,脸色陡沉,看向箫景洛,咳道:“我太没用了……”
箫正泉的心里越发的难受。
若不是他受伤,此刻也不会让箫正河作威作福,箫国公的府邸也不会安危不知。
“三叔你放心,国公府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一切,交给我!”
箫景洛神色陡冷,安抚的看了箫正泉一眼,坐在了他的身边,立刻为他上针,神色安定,“箫正河暂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国公府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可见暂时稳定住了,待你伤好,我一定给你一个好消息。”
是吗?
箫正泉闻言,一颗心总算是归于安定,看着萧景洛,总觉得眼前的女孩看似年轻,但是手段魄力都远胜于他。
有萧景洛在,一切都可以转危为安。
萧景洛替箫正泉上药,安抚了许久,才转身离开的房间,就在临走之际,箫正泉蓦得出声,“洛儿。”
“三叔?”
“你准备让鸿儿过继的事情,还跟谁说过?”
箫正泉神色凝重,蓦得想到了什么,寒声问道。
萧景洛闻言蹙眉,一张脸骤然阴沉,沉吟片刻,反问道:“三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箫正河的原因,便是因为过继,那些人在临杀之际,曾经说过这一句。”
箫正泉的脸色冰冷,一字一顿道:“要怪,就怪你的儿子,挡了别人的路。”
箫正泉的话,让箫景洛的脸,骤然冰冷。
“你三婶,是不会说的,但是这口风,传到别人的口里……”
箫正泉并未说完
,可是话里的含义,已经让箫景洛明晰。
她微微颔首,淡淡道:“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水落石出。”
箫景洛随即转身出了屋子,正巧,看到了清儿进来。
“洛儿姐姐,你回来了!”
清儿一脸欣喜的上前,主动拉住了箫景洛的手,眼睛红通通的跟兔子一样,哽咽道:“爹受伤了,弟弟和娘也都不见了。”
“清儿,当时抓走你弟弟和你娘的人,你见到了吗?”
箫景洛看着眼前的女孩,目光清隽饶有深意的开口问道。
箫清儿一顿,闻言,有些忐忑,低下头,惴惴不安道:“洛儿姐姐,你怪我吗,他们好凶,抓走了娘和弟弟,正准备抓我走,可是后来,爹来了……”
箫景洛见状,眸色微凝,伸手拂过箫清儿的面,温柔一笑道:“清儿不要害怕,洛儿姐姐只是想要问问,当时那些人的特征,方便我寻找。”
方便报仇。
箫景洛在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
箫清儿一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敛眸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吗?
箫景洛闻言,唇角微勾,顿了顿,换了一个问法。
“清儿,那你告诉我,那些人朝哪个方向去了?”
箫景洛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箫清儿措手不及,微微一顿,心里漏了一个节拍。
她在箫家多年,蛰伏已久,对箫家人可谓是了解透彻。
但是对于箫景洛,却是一丁点也看不透。
她自从回来以后,便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心思细腻,而且背景还超乎异常的强大,这样的女人,让她害怕。
箫清儿闻言,几乎是本能的回答,“我没看到……”
这也没看到?
箫景洛挑眉,眼底一黯。
话音刚落,箫清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什么都没看到,神色一顿,忙不迭改口道:“天太黑了,我……看着……”
她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