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洛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小伍上前,在皇甫宸逸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查出来了?”
“那个女人嘴硬,但是我们还是查到了,确实是北国的人。”
那个女婢,竟然是北国人?
箫景洛蹙眉,看向皇甫宸逸,难道和他们调查方向一样?
皇甫宸逸微微一顿,敛眸,沉声道:“暂时别弄死了,好好养着,既然查出来了,就让她安安全全的活到可以用上的地方。”
皇甫宸逸的话,让小伍寒蝉若惊。
其实这个女婢也是一个烈性子,期间已经不下数百次寻死,可是都被他们给救了回来,偏生求死不能,女婢便用尽方法羞辱他们,想要找死。
不过当他们将北国的身份牌扔在她面前的时候,这个女婢却异常安静。
箫景洛沉思片刻,淡淡道:“北国和大任,关系真的很差吗?总觉得一个北国这样的小国,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与此同时。
“凉王,你这一次,冲动了。”
行馆,一个斯文书生打扮的男人,站在左侧,面若寒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看主位上的赵凉生。
“轻点轻点!”
大夫正在替赵凉生包扎,看着凉王一脸狰狞,语重心长道:“凉王陛下,你这手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要好好修养,大司马说的没错,这一次我们是来梁国,踏入别国境地,虽然四国默契,在比试期间绝对不会伤害其他三国的成员,但是你这样,还是会吃亏的……”
大夫是任国的老人,可以说是看着凉王和任帝长大,也知道赵凉生的性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不是我的错,都是这个丫头,大司马你从哪里找来的,一点都不上道,说好的做一场戏,可是根本不会,你看看,害得我出丑!”
赵凉生看
向站在左侧的大司马,言语间却没有一丝放肆。
眼前的男人便是他们任国军师,路若离。
此人七岁封大司马,保护者五岁的姐姐上位,十三岁平定战乱,为了姐姐披荆斩棘,如今三十岁,却一心为了大任,孤身一身。
姐姐曾经告诫他,对大司马必须像是父亲一样敬重。
但是姐姐也曾警告过他,得罪谁都不准得罪大司马。
路若离这个人,白白净净,任谁看,都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不满意,杀了便是。”
路若离神色如常,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神色满是轻慢。
仿佛地上的女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蝼蚁。
赵凉生闻言,心里一惊,下意识道:“也不必要啊,就是做事没有很让我满意,也没必要就这么杀了……”
“区区北国女子,不足挂齿。”
路若离神色冰冷,全然没有身为北国人的自觉。
路若离不仅是任国的大司马,其实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北国皇族,放在任国的质子。
而这一层身份,鲜少有人知道。
可是北国皇族和任国皇族知道。
赵凉生心里一骇,眼看着路若离已经扣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
“不要,大司马……”
女人心惊胆战。
她太清楚大司马了。
此人虽然是北国人,但是却对北国臣民没有一丝怜爱,全然不顾他们的生死。
“不要!”
赵凉生急了,绞尽脑汁,阻拦道:“我看上这个丫头了,姐姐说的,我年纪也到了,要开枝散叶了,所以我今晚上就准备找这个女人给我暖床了。”
赵凉生放荡不羁的指着道:“模样不错,刚刚那个秦国的不也看上了吗,等我睡了你,就把你带过去,显摆显摆。”
赵凉生笑的肆意,用放荡不羁掩饰内心
的着急。
路若离闻言,这才放过了地上的女人,而此时女人已经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骨髓一般,倒在地上,浑身不住的打颤。
太恐怖了。
刚刚那一刻,她真的不怀疑,大司马是想要她的命的。
“谢谢凉王,保你一条狗命。”
路若离淡淡道,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澜。
赵凉生的心,微微一颤,摸了摸鼻子,竟然不敢再多说一句。
跟姐姐说的没错,路若离这个人,真的是古怪有可怕,怪不得姐姐每一次提到他,都是欲言又止。
不过任国在他的加持下,确实是越来越好,想到这里,赵凉生也不敢再心生不满,转过头,看着老大夫道:“轻点,轻点……”
而路若离并未久留,转身离开房间,侍卫上前。
“大司马,那个女人的身份,并未查到,我们的计划,这一次都被那个女人打乱了,接下来比试,寒王没有受伤,可是凉王却受伤了……”
“暂时不急,寒王在洛城时间还长,只要让他回不了边塞就可以了,任帝那边,你放消息过去,凉王我会照顾。”
“是。”
侍卫不敢怠慢,闻言忙不迭转身离开。
可是没走两步。
“等等。”
路若离喊住。
侍卫立刻站定在原地。
路若离看了一眼窗外,冰凉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柔光,淡淡道:“任帝喜欢槐花树,梁国的槐花开得好,风干一片带信笺回去。”
“……是。”
侍卫不敢置圜。
全任国都知道,大司马对任帝那可是绝对的宠溺,而任帝对大司马,却有些……
想到那些任帝男宠的下场,侍卫也不敢多言,领命忙不迭下去了。
翼王府。
“二哥。”
梁清寒一回来,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去了翼王府。
在宫内,翼王和寒王的关系最好。
寒王的生母福良睇原来是王贵妃宫中的盏灯宫女,只是一次意外宠幸,便有了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