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寒刚刚说完,马车里便传来一道骇人心魄的冷色。
箫景洛的目光微微一沉,听到梁清寒的话,不觉失笑了几分,好在有斗笠遮着脸,对方看不到此刻自己的表情。
“咳咳,不必了……”
“姑娘是否不愿与在下做朋友?”
梁清寒常年在边塞,性格爽直,见箫景洛不说话,便以为她是不愿意,直白的问出声道,“在下不是坏人,只是对姑娘一见倾心,所以……”
“一见倾心?寒王殿下,我想,您还是收回你的真心吧,我福薄缘浅,只怕是承担不来你的厚爱。”
箫景洛暗暗吐了吐舌头,都能够感受到背后皇甫宸逸那如深的厉光,若是梁清寒再说下去,只怕是没办法再回边塞了。
“姑娘?”
梁清寒见箫景洛不说话,正欲开口,就在此时,马车里传来一道低沉。
“寒王还是收回自己的多情。”
冰冷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冷,皇甫宸逸带着银质面具,化身宸王出现在众人面前,梁清翼看到宸王,脸色微沉,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两人之间,左右打量,心里浮起一丝落寞。
自己的心中女子,竟然和宸王……
“姑娘……”
“她是我的。”
宸王的目光冰冷,阴恻恻的看着梁清寒,甚至已经动了杀心。
梁清寒遭受了绝大的打击,他不近女色多年,身边更是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宸王的人。
这一番打击,让梁清寒顿时无措,愣怔在原地,可是皇甫宸逸却漠视过他的脸,揽过箫景洛,“走吧。”
箫景洛此时那顾得上梁清寒的情绪。
本来他们就不熟,自己还要照顾一个被拒绝者的心情不成,反而看着宸王有些心虚,低声道:“不怪我。”
她都已经蒙
上脸了,这可不是自己的错。
“嗯。”
皇甫宸逸淡淡一句。
啧啧,这语气,不是吃醋是什么?
箫景洛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声,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一个醋坛子,只怪自己真的是太国色天香,都蒙着脸了,竟然都能吸引追求者。
陈天风是这样,而眼前的男人……
“哎,都怪我天生貌美……”
话音刚落,周围的冷意更加弥漫。
她蓦得噤声,小心翼翼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吐了吐舌头,低声道:“我心里只有你啊。”
适时表达自己的情意才能抚平男人醋意横生的心。
果然,皇甫宸逸听到这话,脸色稍霁,握住了箫景洛的柔荑,声音低沉喑哑,“若非如此,他早就死了。”
啧啧,太可怖了。
箫景洛默默地替对方默哀。
两人在侍卫的通禀下到了路若离的厢房。
路若离对宸王不掩饰出行,有些意外,但是态度却异常的恭敬,微微颔首,主动作揖道:“宸王殿下。”
“你说的,没有证据,但是任国,我们可以去。”
箫景洛开门见山,并未多寒暄。
大家都是聪明人,路若离找上他们,如此坦诚,他们倒是可以暂时相信这个男人,去一趟任国,看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若离一听,平静的面容,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双手作揖鞠了一躬,敛眸道:“郡主放心,我一定会将真相证明,让黄忠的狗命,给郡主父母的阴魂祭奠!”
“无需,但是若是我们发现不对,将会搅乱任国朝堂,让你们,变成人间地狱!”
萧景洛的语气冰冷,陡升的冷气,让路若离都不觉一颤。
眼前的女人原本以为只是依附宸王,并无特别,但是几次一见,路若离突然能明白,为什么在洛城的据点会覆灭,眼前的女人
,单凭自己,也是一个可怖的存在。
“郡主放心,我路若离的人头,便是悬在你的身上。”
箫景洛也不含蓄,直接抛出了一个药瓶,看着路若离不带一丝犹豫的服下。
“十日断魂散,这是延缓的药物。”
箫景洛的心,可不软,对二叔的网开一面,那是看到萧老爷子的面子上,对于路若离及任何嫌疑人,她都不会客气。
路若离心领神会不敢多言。
而就在此时,院落却爆发极大的轰鸣。
院子内,黑红两具身影纠缠,招式凌厉,来势凶猛,定睛一看,竟然正是赵凉生和梁清寒。
两人你来我往対招不下百余。
可是,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碰!”
一记对掌,两人各退百米,同时吐了一口鲜血。
“就这本事,再来!”
赵凉生捂着心口,不要命的打发,让梁清寒的脸色陡沉,“凉王殿下,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梁清寒也觉得纳闷,今天一进来,赵凉生就莫名找茬,非说擂台上他龟缩在后面不出来,现在打一场一较高下。
梁清寒原本不想和他纠缠,但是赵凉生越说越过分,竟然提及他的生母,这才让梁清寒彻底动怒。
“怎么不敢了?”
赵凉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是言语间却不停的刺激,不咸不淡道:“怎么,孬种生的就是孬种。”
“你!”
梁清寒的脸色陡沉,随即上前,发了狠的扑了过来。
“再这样打下去,会不会出人命?”
箫景洛看着两人动手,看向皇甫宸逸,而路若离的神色却没有一丝异色,仿佛对这一幕意料之中。
皇甫宸逸微微一顿,蹙眉道:“你想要停止?”
箫景洛闻言,看了路若离一眼,眸底划过一道冰冷,“我不喜欢,合作的时候还有隐瞒。”
皇甫宸
逸会意,随即飞身上前,两招,便让战局终止。
“谁!”
赵凉生气急败坏的吐了一口血,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