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陛下已经在书房等候。”
太监领着箫景洛走到了御书房门口,随即推开,箫景洛微微一顿,敛眸,颔首,随即推门走了进去,便看到东方仪已经褪下了一身龙袍站在桌前,看到她进来,脸上拂过知道清冽,上前道:“郡主。”
“喊我箫景洛就可以了。”
箫景洛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底拂过一道探究,微微一顿,目光多了几分清冽,“不知道陛下单独召见我是为了什么?”
“这是当初参与你父母案件的证词。”
东方仪开门见山,将一份证词交给了箫景洛,目光清冽澄澈,没有一丝帝王的架子。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箫景洛一顿,脸上拂过一道严肃,看着眼前女人的态度,眼底一黯,敛眸道:“陛下,有的时候……”
“我知道你不一定会相信,但是我想说,你父母的死,真的和我和大司马都没有关系,我承认,我们想要宝藏,但是我们没有对你父亲和母亲下手,那些侍卫都不是我们的人……”
东方仪的坦诚,倒是让箫景洛确信了几分,眼前的女人目光从容,神色坦荡荡,给人一种很诚恳的感觉。
箫景洛甚至没有看证词,就觉得,眼前的女人不会骗她。
“陛下,现在说这些,代表不了什么……”
箫景洛蹙眉,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
一句话,让东方仪的目光沉着了几分,微微一顿,敛眸一笑道:“我知道,这些不能代表什么,我承认,也许这些可能是我伪造的,而且太后是我的母亲,我也不可能完全对抗……”
东方仪叹了一声,目光划过一道无奈,“我和太后虽然不是亲生母女,但是太后养我养大,对于我而言,绝对是无法替代的存在,虽然
她防备我,但是郡主,我没办法对她视而不见。”
“陛下,你现在没有摆脱嫌疑。”
箫景洛神色微冷,看着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对一个陛下应该有的态度,而是当成平等的对象一般,“所以,你说这些,是不是拉拢我也不知道。”
一句话,让东方仪的目光局促了几分,有些尴尬,微微一笑,目光划过一道无奈,“确实,我知道,我这么说,确实像是拉拢。”
东方仪敛眸,向后退了一步,突然大开双臂,笑道:“箫景洛,我没有见过你的时候,很好奇,大梁的神医郡主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看到你以后,确实感觉不太一样了,你是一个不错的结交对象。”
结交对象?
箫景洛眸光划过一道凌冽,挑眉一笑道:“陛下,我只是觉得,你未免太容易结交朋友了。”
防备,芥蒂。
这就是箫景洛的态度。
可是东方仪并未动怒,反而明白箫景洛这样的意图,向后退了一步,眸底没有一丝波澜,颔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留在任国,这是我的令牌,大任的皇宫,你随意进出,直到你查到你想要真相为止……”
皇帝陛下的腰牌,这可是……
箫景洛眸光一闪,看着东方仪的腰牌,微微一顿,接过,脸上拂过一道严肃,“陛下倒是放心。”
“大司马教我的,既然要结盟,就要拿出绝对的诚意。”
好一个诚意。
箫景洛闻言勾唇,接过腰牌,淡淡道:“既然陛下相信我,我自然也相信陛下,我父母的死,不是你做的。”
直到此时,箫景洛才相信东方仪。
东方仪倒是有些讶异,“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了?”
东方仪以为,箫景洛最起码还要在检查一段时间,甚至可能要想方设法
的……
“我箫景洛看人很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我一目了然,不过你想让我帮你对付黄忠,那个男人,我也看的很不顺眼。”
箫景洛说罢,目光一顿,脸上划过一道冷厉。
黄忠那个人,看起来有些古怪,性格粗鲁,却狠毒。
东方仪眸光微暗,“留着那个阉人在太后身边,才是我们母女龃龉的关键。”
东方仪捏紧了拳头,对黄忠似乎痛恨。
箫景洛敛眸,聊了几句,随即转身,没走两步,却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药瓶,丢给东方仪。
“这是大司马的解药。”
解药?
东方仪那一瞬,眼底的慌张是骗不了人的。
箫景洛眯起眼睛,眸底拂过一道淡然,唇角微勾道:“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来任国,陛下很有福气有大司马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是一个有情人。”
她特地加重了有情人三个字,果然东方仪的脸微红了几分,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个太监的声音。
“陛下,黄忠大人特地吩咐小的送来了一个才人,希望陛下为大任绵延子嗣。”
太监的话,让东方仪的目光瞬间搵怒,深吸一口气 似乎克制了许久,才道:“告诉黄忠大人,寡人,没这个心思。”
她就差没有说让那个人滚了。
箫景洛蹙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拂过一道凛色。
“陛下,黄忠大人说了,陛下已经年满十八,应该为大任的国运考虑,否则,太后会难过的……”
“碰!”
箫景洛动手了,直接抄起一个花瓶砸了过去,门口的太监狠狠一颤。
“滚!”
太监闻言滚了,根本顾不上这是东方仪说的,还是箫景洛说的,忙不迭逃离这里,而东方仪傻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箫景洛,目光划过一道错然。
“你……
”
“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要忍着?”
箫景洛问道。
东方仪一顿,脸上划过一道愕然,甚至像是第一次看到箫景洛一般,语气透着几分羡慕,“有时候,要顾全大局,要平衡关系,否则……”
这些都是路若离教的?
箫景洛蹙眉,虽然路若离不错,但是很多时候,确实做法让人觉得窝囊了一些,东方仪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