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仪故作深沉的咳了一声,“黄忠,你说贼人在这里,可有确切的证据,这郡主身边的侍女,可是始终站在这里,寡人也看的清清楚楚,你说她是贼人,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一句话,让黄忠脸青。
“也许是她易容离开,又易容回来!”
“我侍女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在任国,怎么也轮不到我的侍女端茶递水,你说是吗?黄阉人?”
箫景洛故意讥讽,每一个字都在戳黄忠的心窝子。
他死死的克制着,看着箫景洛,恨不得将她拆骨。
可是众目睽睽,黄忠就算是无脑,就算是嚣张,也要忌惮她身边的男人,如果强拼,不是他对手。
但是这口气,他一定会出!
“这人,一定就是你的!我们大任多年没有出过贼人了,可是现在偏偏你来了就出了一个,可见这人一定是大梁的!”
“得。”
箫景洛闻言,戏谑一笑,漫不经心的看了东方仪一眼,道:“陛下,你今天要是卡了鱼刺,是不是也要怪我来了,让你运气不太好?”
舌灿莲花,好巧的一张嘴。
黄忠无言辩驳,甚至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他一贯无赖,所以遇到比他更加无赖的,就没辙了。
东方仪却感觉有些暗爽,这些年,没有一个人能让黄忠当面下不来台。
“咳咳……黄忠,郡主说的没错啊,你可有确切的证据?”
黄忠凛眸,左右看了一圈,确实没办法一下子就认定贼人是谁,可是却不甘心,咬牙道:“陛下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能够给你找出来!”
“寡人就问
你,你有证据,没有?”
东方仪的脸色冷了下来,阴恻恻的问道。
帝王之怒。
黄忠一颤,闻言,只能含怒咬牙道:“陛下,小的……暂时找不到……”
“既然没有。”
东方仪暗叹一声,故作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既然没有,寡人也帮不了你,你说说,好端端的,非要闹出这样的事情,给我们大任和大梁之间,闹出了矛盾,你让我如何是好?”
她的语气多了几分无奈,语重心长道:“郡主,寡人代替黄忠跟您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了?”
计较?
箫景洛闻言,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勾唇,眸光拂过一道戏谑,淡淡道:“我为什么不计较,我本来就是一个眦睚必报的人,今天,黄忠还必须跟我道个歉,不然,咱们这事儿就不能这么了了。”
箫景洛横了一眼,满目寒霜,一脸嚣张道:“我乃大梁的郡主,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两国交好,可是你们却为了一己之私,让我蒙受不白之冤,你们的一个阉人,竟然都能欺辱到我的头上来了!”
箫景洛轻嗤一声,冷冰冰的看了黄忠一眼,眸光陡冷,“你们大任,还真的有待客之道啊!”
一句话,让局势跌至冰点。
黄忠也觉察不对,神色一顿,咬牙,“这都是误会,我冲动了,但是你刚刚也欺辱……”
“我欺辱你?你一个阉人,能和我比吗?”
箫景洛盛气凛人。
一句话,让黄忠的脸更加难看。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早晚,他要一颗一颗的拔掉这个臭丫头的牙齿,拔掉她的舌头,让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而偏偏在此时……
“黄大人,这郡主让你道歉,要不,你就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