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出手狠绝干脆,不留一丝余地,顷刻间,张柏便没了呼吸,如软虫一样瘫在了地上,到死,恐怕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杀。
他不过是黄忠的替死鬼,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一旁的副统领看着这一幕,心惊胆战。
他和张柏跟随黄忠多年,自以为深受黄忠的信任,可是没想到,黄大人竟然没有一丝犹豫的把张柏给杀了。
他当真是好……
副统领闻言心狠狠地一颤,不仅始料未及,也不敢多言,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生怕下一秒,死的就是他……
“陛下……”
好半晌,黄忠才开口,此刻的他完全一副惶恐的姿态,几乎是匍匐的跪在了地上,对东方仪颤声道:“陛下,小的惶恐,没想到手底下竟然出了这么个败类,撺掇小的得罪了宸王殿下,请宸王殿下赎罪,陛下赎罪,我已经杀了这个歹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离间太后和陛下,离间我们大任!”
说的忠心耿耿,可是却让东方仪的脸色更冷。
黄忠这一番举动,还真的是弃车保帅,在这种时候,就连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都能毫不留情的杀掉。
这样的男人,说他聪明,他鲁莽冲动,说他愚蠢,可是黄忠确实是东方仪多年忌惮的肉中刺。
深吸一口气,她看向皇甫宸逸,故作无奈的扶额道:“两位,您们怎么看?”
这个时候,她只能圆场,将事情揭了过去。
箫景洛和皇甫宸逸对视一眼,眼底同时划过一道无奈,敛眸,箫景洛开口道:“若是如此,罪魁祸首都死了,我们还计较什么?”
算是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可是皇甫宸逸的身份,却隐瞒不住了。
当天,便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她倒是震
惊片刻,便接受了这个消息,只是黄忠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是雷霆大怒,这一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仅损失了护卫军掌控权,还损失了一个张柏。
更可恨的是,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主动权,自从箫景洛来这里,他一步步,都陷入被动,眼看着自己手里的权利一点点的被剥夺。
“耶律百里,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竟然一点用都没有,这如今我的护卫军被陛下接机收了回去,箫景洛身边一点障碍都没有清除,照这样下去,我看我很快就能够给自己修个墓碑了!”
黄忠语气深沉,冷冰冰的看着耶律百里,怒不可遏道。
这一次,他就是听了耶律百里的主意,想要在箫景洛身上烧一把火,最好能够折断箫景洛的羽翼。
可是没想到,对方的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这才是他最大的失败。
想到这里,黄忠更是迁怒身侧的男人,一把摁住了他的天灵盖,五指用力,只需要一成功力,就能让眼下的男人猝死当场。
“我留你何用?”
“黄大人,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箫景洛身边宸王的身份,算是揭露了一面,如此一来,我们不是更容易针对了吗?”
耶律百里彻底的慌了。
他可不想死在这里,更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吓唬他,因为黄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跟疯子将理智,是最不明智的。
而眼前的男人便是如此,森然可怖,让人不由自主的打颤,发冷。
想到这里,耶律百里的脸上浮现一道惶恐,下意识上前,看着眼前的男人,诚惶诚恐道:“黄大人,我有办法,我真的有办法……”
耶律百里虽然颇有城府,但是在绝对的狠厉面前,也不敢造次,迫不及待道。
而黄忠闻言,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虽然冰冷,但是看着眼下的男人,却多了几分深邃,“你说,我听听……”
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听得不满意,就让这个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耶律百里文言,心颤了几分,微微一顿,压下心里的那一抹恐惧,踉踉跄跄的开口,“黄大人,你想想,宸王多年未婚,在晋国可是头等大事,而现在突然和梁国的郡主在一起,你觉得,晋国太后会乐意吗?”
晋国太后?
黄忠虽然不通政务,但是这些年,耳濡目染,也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些事情。
晋国太后是皇甫宸逸的姑姑,对宸王的婚姻大事更是看重为重中之重,甚至不惜降了身段,亲自上晋国柳氏家族的门,定下了柳家。
虽然宸王对这一门婚事从未看重,但是柳家这些年可都是以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而现在,多了一个箫景洛。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是晋国的事情,现在,是在任国!”
“黄大人,若是宸王分身乏术,你觉得,箫景洛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耶律百里的脸上满是忐忑,小心翼翼,揣测着眼前男人的态度转变,见他不说话,心里微微一动,继续道:“大人,你想要箫景洛死,还是只能从她的羽翼下手……”
黄忠沉默了,敛眸,但是却放开了对耶律百里的桎梏,冷冰冰道:“你说的那个未婚妻,有办法弄过来?”
“柳家要是收到风声,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耶律百里见自己被松开,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随机胸有陈竹道。
“好!”
黄忠要的就是箫景洛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女人,竟然敢当中羞辱他,早就该死了,黄忠此刻对箫景洛深恶痛绝,恨不得拆骨剥皮。
听
到耶律百里的话,黄忠心情转好,等解决了箫景洛,他再一步步的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好好地守护太后……
“我听说,箫景洛今天进去皇陵了?”
黄忠想到这里,语气急促了几分,质问道:“当初的事情,你说万无一失,不会被那个臭丫头,破坏吧?”
他可不想,被这个臭丫头破坏自己的计划。
耶律百里一愣,眸间一闪,忙不迭道:“当然不会,黄大人放心。”
那就好。
黄忠点了点头,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