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全场寂静。
“记住了。”
箫景洛的目光幽冷,居高临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眸光不染一丝温度,语气清淡冷漠,“还有更过分的!”
她说什么!
“你……”
柳飘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箫景洛,双手反握住萧景洛的手掌,看着眼前这张脸蛋,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这个女人,好可怕……
柳飘飘是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碾碎自己的脖子,甚至已经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心悸一阵,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卡住,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很害怕。
“郡主,你做什么!殿前伤人,你以为你是在梁国吗!”
黄忠下意识呵斥。
“殿前伤人算什么,殿前杀人都你都能做,我这捍卫自己的权利难不成还有什么错了?”
箫景洛的语气轻慢,挑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黄忠,那眼神,那语气,都充斥着阴柔冰冷,就像是一把刀,直勾勾的刺入了黄忠的心口。
他,哑口无言。
箫景洛说的没错,当初,他确实是在殿前,扭下了一个人的人头,可是如今看到箫景洛这么嚣张,黄忠已经动了杀机。
而柳飘飘此刻已经脸色泛青,眼眶泛白,拼命的垫着脚,只怕下一秒,就死在了萧景洛的手里,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不……不要……”
她无助的说道。
可是……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试图抢走别人的东西,小心,没了命。”
她的声音很冷,让柳飘飘感受到死亡的临近,甚至有一丝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要受到这样的羞辱和威胁。
而箫景洛也是确确实实想要这个女人的命。
她阴恻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眸底的凉意弥漫,甚至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而就在柳飘飘快要窒息的那一刻。
“碰!”
暗处窜上来一个身影,打断了节奏。
黄厚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这里,朝着箫景洛猛烈地攻势,而皇甫宸逸早有防备,顷刻间,便已经出手,只用了一招,便让黄厚德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找死!”
“且慢!”
顷刻间,战局凛冽。
黄忠见状忙不迭上前,以身护住了黄厚德,硬生生的挨了皇甫宸逸一脚,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跪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吐出一口血水道:“宸王殿下,何必动手!”
黄忠有些忌惮,眼前的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大晋的战神,立于不败之地。
“郡主,柳飘飘是不是宸王的未婚妻,现在还没有定数,你就这般羞辱,担一个善妒的名声,何必?”
太后面露不悦,看着箫景洛的阴毒,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就是死在了这个女人的阴毒之下!
“何必?”
箫景洛闻言,嗤笑一声,就像是扔一个垃圾一样,将柳飘飘扔在地上,抬眸,单薄的身体冗杂了强大的气场,定定的看着太后,那眼神,仿佛居高临下的王者,让人望而生畏。
“太后,都说大任的女子不像是其他国家那般的温柔,但是却更理智,那我就要问问你,被抢了男人,你们难不成?还要忍着,甘愿着?”
一句话,让太后的脸,青白了几分。
当然不可。
“那当然是不可。”
太后蹙眉。
“你也知道不可,那么我被人抢了男人,霸占着未婚妻的名声,我把她的命,留到现在,已经是很客气了。”
箫景洛的笑意不达眼底,目光
森冷可怖,看的柳飘飘一阵胆寒。
而黄厚德更是不忿,咬牙道:“你想要做什么!”
黄厚德就是担心佳人出事,才会暗中进皇宫,果然看到了箫景洛动手,便是气不过冲了上前,可是没想到……
“太后,我更要问问你们皇宫里面的保全,就是这么生疏,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进来?倒是稀奇。”
一语中的。
原本混乱的局面,因为黄厚德的混入,让局面更加的难堪。
黄厚德一噎,没想到矛头竟然会指向自己,顿时无言以对,只能咬牙,憋出一句,“我担心今晚上这样的盛宴会有刺客乱入,我才会……才会躲在暗处……”
黄厚德的理由牵强却很有道理,甚至让人不免想到一句,果然不愧是黄忠的侄子,这脑回路,都一样。
而黄忠的脸上乍青乍白,只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莽撞了,没想到黄厚德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无奈,但是还要替自己的侄子挡下这一灾,随即但系跪在了地上,沉声道:“太后赎罪,我这侄子,一贯忠肝义胆,所以做出的事情也有些……出格。”
太后先是一惊,可是随着混乱平息已经稍稍有些平静,蹙眉,看着黄厚德,又看了看黄忠,无奈道:“黄大人,如今的局面已经越发的混乱,我倒想问问,我们应该先处理哪一件了?”
她说罢,看向东方仪问道:“陛下觉得呢?”
是黄厚德混入内殿,还是箫景洛殿前逞凶,还是……这宸王殿下的未婚妻?
“宸王殿下,如今这位柳小姐,说是您的未婚妻,您看?”
太后故意将矛头对准了皇甫宸逸,“若是不是,这柳小姐便是假冒的,那么这样的骗子,自然要严惩。”
太后早
已经知道柳飘飘的身份,晋国柳相国之女,就算不是萧景洛的未婚妻,但是也是晋国贵胄的女儿,若是在任国出事,而且是因为皇甫宸逸,只怕是晋国那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太后抛出这一难题,便是想要让皇甫宸逸面临两难,哪怕是不会承认,但是也不能让柳飘飘出事。
“母后,这柳小姐,不是大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