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若离的脸色让箫景洛非常满意,看到他不痛快,自己的心里才痛快一点,横眉掠过,随即越过离开,不咸不淡道:“不过大司马做事果断,说话狠绝,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让自己后悔呢?是不是?”
说完,箫景洛便扬长而去。
太后放权,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黄忠。
可是黄忠想要面见太后,却吃了一个闭门羹,人家压根就不让他进门,最后黄忠只能愤愤不平的将这件事都怪到了耶律百里的头上。
而就在此时,他终于收到一点好消息,那就是……
“你确定?”
“大人,我很确定,那个刺客就是赌坊的老板,叫方东成,谋划这一场刺杀,就是为了让陛下重新夺权。”
“现在人呢?”
听到暗卫的禀告,黄忠当即发作,“立刻派人,去把这个人给捉回来!”
抓回来,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暗卫闻言脸上拂过一道窘迫,微微一顿,敛眸道:“陛下,人,只怕现在是抓不到了。”
“为什么!”
黄忠蹙眉,脸色一沉。
“这人,自从刺杀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再在赌坊出现过……”
暗卫脸上拂过一道为难,暗叹了一声,无奈了几分。
“这……”
黄忠闻言,神色微凛,撇唇,沉吟片刻,随即出声道:“去把耶律百里给叫进来。”
事情风平浪静了好几天,太后也已经退居寝宫,终日潜心古佛,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很快便到了秋闱。
大任的传统,狩猎,一年一度的秋闱,虽然东方仪是女子,但是骑马射箭不在话下,秋闱这一天,重要官员都到了木城猎场,打好了帐篷,一切都是初雪消融的景象。
“明明是秋天,但是却感觉像是初春。”
箫景洛走出帐篷,忍不住感叹道,这大任
不像是其余三国,哪怕是秋天,也跟初春一般,带着点点白色,给人一种万物复苏的感觉。
“任国的四季,和晋国还有大梁相反。”
皇甫宸逸也已经换了一身简装,走出了帐篷,伸手,揽住了箫景洛的肩膀,说道。
“倒是有趣,不过这里真的很漂亮,在这里能够见到和三国见不到的景色,让我都开始好奇,这大好江山风景了。”
“你若是喜欢,我们从任国离开以后,不用回晋国踏遍山川名流,倒是有趣。”
“真的?”
箫景洛闻言眼底一喜,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拂过一道悸动,“如此甚好,去看看大好山河,我还能唱遍美食……”
去看看大好河山,踏遍千上万水,更是有趣……
“你喜欢,我们便去。”
皇甫宸逸本就对箫景洛宠溺,闻言更是不犹豫答应道。
小伍闻言默默的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想到了晋国如今太后和陛下那些糟心事,更何况,这大秦还在后面虎视眈眈,他们摄政王的心,可是都在王妃的身上,丝毫没有改变过。
“那边的花还没谢,我们去看看!”
箫景洛突然欣喜的出声,抬步一路小跑过去,可是没想到正靠近,一个娇影却挡在了她面前,她一个收脚,差点踉跄。
“走路不看路的吗?”
一个娇蛮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分明的不快。
箫景洛抬眸,看清了眼前的女人,芳华正茂,模样也不差,只是这态度和语气都让人有些不快。
可是箫景洛一贯“好脾气”,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叱责,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光没有一丝波澜。
“大小姐,您没事吧?”
这个时候,一个女婢匆匆跑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忐忑。
“能有什么事儿?就是遇到一个挡路
的。”
女人蹙眉看了一眼,下意识伸出手,便将花给采摘到手里,可是这花一到手里,立刻就谢了,蔫在了她的手里,顿时失去了光鲜和色彩。
“什么破话,中看不中用的?”
女人一看,顿时气急败坏,狠狠地将花给扔在了地上,脸上满是不忿,瞪了一眼萧景洛道:“真的是灾星。”
灾星?
箫景洛哭笑不得。
她从开始到现在可都一句话都没说呢,这女人就说她是灾星,还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这个时候,箫景洛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抬眸冷睨了一眼,语气不徐不缓道:“这位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话,这多花是从你的手里,就这么败了,只能说,手臭出残花。”
一句话,让女人的脸瞬间阴沉。
“你说什么!”
女人气急败坏道:“你敢说我手臭?”
刘若琴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这么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箫景洛这张漂亮的脸蛋,心里格外的不忿。
“你算什么东西!”
她拿着马鞭,倏而扬起,虽然没有出手,但是模样吓人,一副骄横的模样,让箫景洛脸色微冷。
“东西骂谁?”
“东西骂你!”
刘若琴下意识道,可是话刚出口,却意识到不对,一张脸陡然僵在原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更是气急,“你……”
“没错,东西骂我。”
箫景洛勾唇,眼底满是戏谑,不咸不淡的睨了一眼,慢条斯理道:‘不是东西的,当然才会骂人。’
贱人!
刘若琴捏紧了拳头,目光恨恨。
尚未开口,一旁的女婢便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我们大司马夫人!”
大司马夫人?
箫景洛闻言挑眉,看了一眼刘若琴,随即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
的身份。
原来就是那位淮阳侯女,竟然是这么一幅刁钻的模样。
怪不得。
因为东方仪和路若离的关系,所以箫景洛也曾打听过这位待字闺中的淮阳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