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王爷的保护下,侍卫不敢轻易接近萧景洛的身,太后见了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樊明看了眼太后,转过身对着小王爷歉然道:“如果小王爷不让开的话,就恕属下失礼了。”
这时萧景洛的视线收了回来,看到樊明的手快速地往这边抓来,萧景洛微微眯眼,不着痕迹地躲开樊明的手。
没有抓到,樊明眼里闪过一丝惊疑,但不等他多想下去,守在宫殿之外的太监步履匆匆地跑了进来,也不顾面前的场景,径直朝向太后——
“太后娘娘!天机阁刘大师求见!”
太监尖利的嗓音响彻在整个宫殿,“天机阁”三个字一出便让太后神色紧张地站了起来,其余几国的使者也面露疑色。
太后忙道:“快请大师进来!”
于是萧景洛站在原地,看着太监把一身蓝墨色长袍,留着长须的中年男人引了进来,男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来到太后和陛下面前的时候行了个礼。
“刘某见过太后、陛下。”
在秦国,天机阁的地位十分受尊崇,以往只要有天机阁的人出来,便会有大事发生,而今天机阁竟然会选在开四国大会的时候出现,令太后心里既是
担忧又是焦虑万分。
她忙不迭地说道:“刘大师请起,不知此次刘大师出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整个宫殿的人全都屏息凝气。
刘大师直起身子来,不卑不亢地与太后对视,一挥袖子便道出来:“本次冒冒然前来,自是有重要之事。”
“在昨夜,我与天机阁一众同僚夜观天象,突现异象,在全国人熟睡之时,夜空中有一颗星以夺目之势亮起,并伴有大风沙,我等惊疑万分,便一直观察着。”
“那颗星一直亮到了凌晨时分才有了削弱趋势,我等人以血问天机,得出那颗星乃是七杀星——”
“灾星降临,我国危矣!”
在座的人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太后更是惊得跌坐下去,等反应过来后,紧盯着刘大师,一字一顿地问道:“刘大师,这事儿可做不得玩笑,是真的吗?”
刘大师斩钉截铁道:“刘某所言不假,如不将那灾星斩除,我大秦国必因此掀起大乱,到那时便已经于事无补!”
闻言,太后只着急地问道:“那刘大师,你口中的灾星是谓谁?”
刘大师这时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一边叹着气一边摇头道:“如不是此事实在
重大,我也不愿在此场面说出来,刘某只能说,灾星便藏于本宴中。”
太后心中一震,面目严峻:“刘大师但说无妨,哀家必护你周全!”
这下,在座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刘大师身上,秦国人都在心中祈求着千万别是自己或家中儿女。
刘大师沉默了一瞬,像是妥协了一般道:“那刘某便说了,此人便是萧丞相家半路认回来的女儿,萧景洛!”
众人哗然——
萧景洛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刘大师:“妖言惑众,胡言乱语!”
刘大师一听,也仅眉毛微微蹙起,他扭过头看到萧景洛,彬彬有礼地询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何出此言,这乃是我天机阁窥探天机方得来的。”
“窥探天机?”萧景洛冷冷挑唇,“莫非你是用你自己的寿命在窥探天机?”
刘大师眸光一闪,似乎被惊到了:“你、你怎的知道?”
一直听着的人听此注意观察刘大师,确实是虚弱无力的模样,不由得更加相信了刘大师的话。
安宁公主出言讽道:“我早就知道萧景洛萧小姐不简单,不然怎么每举行一次四国大会的时候,总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就是啊,之前我参
加四国大会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多事发生……”
“上次的公主裙子着火,刺客混入,这次的蜜蜂事件,天啊,她也太邪乎了吧?”
“对啊,今天于小姐和柳姬不就是想和她较量一下吗,要不是她那么清高,嚣张,谁会注意到她啊?”
“对对对,昨天长宁侯府好像因为犯了通敌叛国之罪被下了狱,不会就是因为她吧?”
各种揣测从四面八方传来。
太后心里一松,她是没想到萧景洛竟是灾星——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因素威胁到这一江山!
想到这里,太后冷凝着脸道:“既然大师说了萧景洛是天降之灾星,降灾星乃是天道的警告,为了护我疆土,护我百姓,只有她死了才能熄灭天道怒火!”
“稍等!”
皇甫闻忽地站了起来,他双眉紧蹙,“太后,这事不可轻易下定论啊,岂能因一人之言便——”
太后摆手打断皇甫闻的话,她板着脸,严声道:“我知道你与萧景洛关系尚且不错,有同情心,但此事非同小可,此事无论谁求情都无用!”
皇甫闻抿紧双唇,坐了下去。
皇甫蓝抬起头担忧地看着皇甫闻:“哥哥,这怎么办啊?”
皇
甫闻也是一脸的肃色,他轻轻拍了下皇甫蓝的手:“勿要着急,哥哥出去一下。”
皇甫蓝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皇甫闻轻手轻脚地离了席。
皇甫宸逸也微微垂下了眼睑。
“我还没”
“你凭什么说我是灾星?”萧景洛冷声发问。
刘大师一派淡然:“我已说过了,自然是窥探过天机得知——”他一愣,仔细地打量了下站在自己旁边的萧景洛,“你便是那个灾星,萧景洛?”
萧景洛又问道:“天机是如何说我是灾星的?”
刘大师哼了一声道:“天机自不会说话,都由我等自行领会。”
“自行领会?”
萧景洛讥笑道:“那天机是给出什么让你领会的?”
“这——”刘大师被噎住了,随即状似气愤地说道,“这是天机阁的机密,不能外说。”
萧景洛挑眉,对于这个说法十分的怀疑:“是机密还是自己也不知道?你看了会领会,说不定我看了,我也能领会出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