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看来,就是拓岚的嫌疑最大了。”安映雪说。
格雅一脸惊讶:“凶手是拓岚吗?可是他是拓真的哥哥啊,他怎么会这么做?”她苦恼地皱着眉,像是想不通这件事。
安映雪:“根据你的说法,拓岚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人,除非还有谁你没有说到。”
格雅咬着唇,“其实如果真的是拓岚,我倒也不是很意外。”
“为什么?”安映雪问。
格雅为难地看了他们几眼,对这件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李弘晟便说:“如果不方便说便算了。”
格雅又纠结了一会儿,才说:“拓真是我们乌涂隔壁锡盟的少主,可以说是铁定的下任继承人,如果他出事,这个位置必将交给别人,拓岚,是可能性最大那个。”
她说完,很是苦恼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继承人的位置有那么重要么,一个个为此争得头破血。”
话头猛地顿住,她慌张地快速扫过安映雪几人,察觉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她赶忙闭上嘴。
不过该说的内容却都已经说出来了。
安映雪道:“难道以前,他们为了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也曾互相设计过?”
格雅点点头,小声嘱咐:“这件
事虽然不算什么大秘密,但是说出去终究不好听,你们可千万别往外面说。”
安映雪和李弘晟等人自然是应下。
“格雅,你可以带我们去一趟锡盟么?如此我们也好确认拓岚到底是不是陷害拓真的凶手。”安映雪说。
格雅思考了片刻,犹豫道:“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只是锡盟历来不喜欢外人出现,而且就算是拓岚做的,这也是内部间的事情,更加不好让外人知道。”
安映雪看了李弘晟一眼,心中生出疑惑。
先前没有说出猜测的时候,格雅还激动地拿人情给她交换也要她找出真凶,如今嫌疑人出现了,格雅却又态度暧昧,似乎并不想去抓拓岚。
“可是,先前不是你让我找出真凶么?”安映雪直接问。
格雅不自然地笑笑:“先前是先前,我那时不知道有可能是拓岚,现在我知道了,自然不好再让你们这些外人插手。”
她竟是直接言语拒绝了安映雪。
安映雪觉得现在不仅是拓岚嫌疑大,这个格雅嫌疑也大得很。
她正欲再说,李弘晟先她开口道:“那我们便尊重你的想法,不会再插手此事。”
格雅目光落到李弘晟身上,眼里暗暗闪过惊讶,面上却还保持
着冷静。
“还是这位公子善解人意。”格雅朝李弘晟露出笑容,友好明艳,是女子都不会拒绝的善意。
安映雪不解李弘晟为什么不继续让她调查,不过她又想到李弘晟这么做,说不定有他的道理,便按捺住冲动。
江婉婉眼神在格雅身上扫了扫,撇了撇嘴,侧身小声同安映雪道:“我瞧着这个格雅不是什么省心的货,你听她那句话说的,像是你在逼迫她似的。”
安映雪听出来了,却并不像江婉婉那般激动。
她现在更好奇的是真凶到底是谁,是否真的是拓岚,李弘晟又为什么要当着格雅的面承诺不再管这件事。
至于格雅本人如何,她并没有太多兴趣去关注。
“拓真的伤势严重,我们是没办法再下去江南了,我会安排人将他送回锡盟,我也会回到乌涂。”格雅说完,看了李弘晟一眼,脸上笑容洋溢:“公子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随我一起去乌涂做客,我父亲平日里最喜欢结交远方来的朋友了。”
格雅一笑起来,便有草原女子特有的爽朗热情,很难让人心生不适。
李弘晟没答,而是看向安映雪,问道:“安姑娘,你看呢?”
安映雪对上李弘晟的视线,知道李
弘晟是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便说:“我们还从未见过塞外风景,格雅姑娘热情邀请,我们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格雅便笑着说:“那便这么说好了,我先下去安排人马送拓真。”
她说完,朝着李弘晟和安映雪几人大大方方行了一个标准的草原礼仪,便离开了帐篷。
“哼,她自己不是有未婚夫么,一双眼睛到处看什么。”江婉婉撇嘴道。
安映雪:“当事人都不气,你气什么?”
江婉婉扫了眼李弘晟,似笑非笑:“三殿下,您怎么看?”
竹清几人都挺直背脊,暗暗替李弘晟捏了把汗。
李弘晟右手从腰间取出扇子,轻轻敲打在左手手心。
听到江婉婉的提问,他疑惑:“看什么?”
江婉婉:“刚刚那位格雅姑娘。”
李弘晟:“她怎么了?”
江婉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嘀咕:“你可别说你没有看出她刚刚那眼神有问题。”
李弘晟淡定挑眉:“是么?没注意,我一直在想,安姑娘左边袖子上被树枝挂了个口子,或许该换件新衣服了。”
安映雪一愣,低头看向自己左边的袖子,果然好长一个口子,不过因为还没有撕裂开,并不明显,所以她这一路上都没
有发现。
“吁~”江婉婉啧了声:“那看来是在下误会三殿下了。”
李弘晟:“无妨,我没那么小气。”
江婉婉:“……”
呵呵。
“这补一补,也还能穿。”安映雪扯了扯那口子,不是很长,如果及时缝补,应当看不出什么来。
李弘晟没说话,只是看向竹清。
一开始竹清还没反应过来,在李弘晟不满蹙眉,又瞟了眼安映雪的时候,他福至心灵,顿时反应过来。
二话没说,竹清便离开了帐篷,安映雪看了眼,因为还惦记着拓真真凶一案的事,倒也没有多想。
“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我们不再调查这件事?”安映雪问李弘晟,“如果我们不调查,恐怕永远找不到真凶。”
李弘晟却说:“谁说我们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