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婉婉半点不放过这个机会,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这人啊,还是得学会自爱,倒贴不过是自找难看。”
格雅脸色发青,沉沉地望着李弘晟:“洪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弘晟:“格雅,我想你这无聊的游戏可以停止了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格雅嘴硬道。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耐心再陪你玩下去。”李弘晟说完,将身上的衣袍扯开,露出里面穿戴整齐的月白长袍。
“你骗我?”格雅看到这,顿时反应过来,怒瞪着李弘晟。
“话说清楚,什么叫骗?若真是要骗,也是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们才对!”江婉婉冷声道。
格雅气得脸色涨红,刚刚还在劝格兰冷静点,这会儿神色瞧着倒是比格兰还要疯狂。
“你们竟敢戏弄我,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格雅狠声道,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安映雪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拓岚似乎怕吓着她,上前一步挡在安映雪面前,警告道格雅:“你可别忘了,他们是我锡盟邀请的客人。”
“你是要帮着这群外人吗拓岚?”格雅狠狠盯着拓岚道。
拓岚面色冷淡:“我谁也不帮,我只讲道理。”
“
道理?这个女人吗?”格雅指着安映雪说。
拓岚没出声,便是认了这件事。
格雅发出一阵冷笑,盯着安映雪道:“安姑娘,你好大的本事啊,勾搭一个洪大哥不够,连拓岚也这么快就被你拿下了,我倒是真想跟你学一学,到底是怎么拿下这两个男人的。”
安映雪淡淡应道:“不管我如何拿下的,反正像你这样没办法拿下。”
江婉婉噗嗤一笑,朝安映雪比了个大拇指。
李弘晟眉心也出现一点笑意,他就知道安映雪从来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格雅被安映雪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瞪着安映雪。
格兰见此,便说:“妹妹,跟她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这可是在乌涂部落,我们的地盘,哪有被外人欺负的道理。”
她说着,朝几个候在一边的护卫招招手,拓岚脸色一冷:“格兰!你想做什么?”
“拓岚,我给你两个选择。”格兰说,“要么把你身后这两个女人交出来,要么把这两个男人交出来,否则今日,你们别想竖着离开这里!”
拓岚面色冰冷,看二人的眼神带着警告。
然而格雅和格兰都是怒上心头,压根不去管得罪锡盟的后果是什么。
“怎么,难不成
你还真要为了几个外人跟我们乌涂部落撕破脸不成?”格兰冷笑,“拓岚,就算拓真死了,如今乌涂也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呢。”
拓岚握了握拳头,知道格兰说得是事实,可就这么把安映雪交出去,他又实在不甘心。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安映雪从他身后站出来。
“这里的确是你乌涂的地盘没有错,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既是乌涂,更是大历朝。”安映雪说,“我活了这么多年,去过好些地方,可从未听哪条大历律法允许强娶强嫁,若真有此事,便是上报到地方官府,也是会被官府立案调查的。”
她扫了眼四周窃窃私语的牧民,“还是说你们乌涂部落已经强大的根本不需要在大历朝的版图上,所以自成一国,律法也自成一体,不受大历律法约束?若真是这样,回头去了京城,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当今圣上了。”
安映雪一番言论说得头头是道,让不少牧民都开始犹豫起来。
格雅恨恨盯着她,正想要强行用武力将安映雪控制起来,乌涂首领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看来这位安姑娘也是熟读律法之人。”乌涂首领笑呵呵走过来,像是才知道这边的情况似的
,问:“这是发生了什么?格兰不是要举行婚礼么,新郎呢?”
“新郎得问问这位安姑娘了。”格兰说,眼神不善地盯着安映雪。
乌涂首领笑了两声:“好好的大喜之日,别弄得这么不愉快。”
说完,他看向躲在江婉婉身后的谢风亭:“这位公子,你已经和格兰定下终身,如今只差最后的仪式,你却又反悔,你这么做将格兰置于何地?”
谢风亭瞪大眼,大声道:“冤枉啊我!要不是她下毒把我带到这里,我才不会和她定什么终身呢!”
乌涂首领脸色微变,大概是没想到他都肯亲自出面了,谢风亭却还如此不识好歹。
安映雪见谢风亭一副还没有听懂乌涂首领话中话的意思,便道:“真是不太好意思,我徒弟早在半年前就与他身边这位江婉婉姑娘定下了终身。虽说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不过格兰小姐,应当不愿与人为妾吧?”
像格兰这样的性子,别说是与人为妾,便是自己的丈夫有了妾,怕也是要被她磋磨。
果不其然,格兰气得眼眶通红,像是要吃了安映雪一般盯着她,“你在发什么疯?我给人做妾?也看那人有没有这个命!”
安映雪叹了声:“
那就很遗憾了。我们中原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姑娘与我徒弟谢风亭早已经定下亲家,双方父母也见过面,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没办法再更改了呢。”
江婉婉和谢风亭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接收到安映雪的眼神后,二人才恍然大悟。
谢风亭立即到:“是啊,我跟江、江婉婉已经定了亲,定亲礼都给了,现在就等着到了黄道吉日成婚,没想到被你给抓到这里,我跟你说,你这样是很没道理的!”
江婉婉抿着唇没说话,却也没反驳,看着倒像是默认了这个说法似的。
“别说你只是定了亲,便是成了婚,若我想要你,你也得给我原地休掉!”格兰狠声道。
“格兰小姐好大的口气。”许久没说话的李弘晟突然开口道,“我也算见多识广,可从未听过谁敢说出这番不讲理的话,便是宫里的皇子公主,那也是要讲理的,莫非格兰小姐比这些王公贵族还要更加尊贵不成?”
乌涂首领脸色微变,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