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坐起来,虽然不认识这给妇人,不过看妇人一脸热情的笑,她心中并无反感,便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那妇人笑得更灿烂,自己推开她家的院子的木门走了进来。
“小柳姑娘,你终于醒了啊,我本来今天还打算过来给你洗漱呢。”妇人笑呵呵道。
“小、柳?”安映雪问。
妇人点头:“对啊,你哥哥是宋杨,你是宋柳嘛,你不会睡了这一阵,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吧?”妇人笑道。
安映雪笑了笑,“婶婶,我这一觉睡了有多久啊?”
妇人顿时露出夸张的表情:“吁,你这一觉睡得挺久哦,我想想啊,从你们搬来这个村子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睡,那会儿还是冬天呢,如今都是夏天了。”
她说完,有些怜爱地看着安映雪:“没事儿的啊小柳,你如今醒过来,就说明你的病好了不少,你哥哥呀,也终于能够放心了。”
原来她是生病了么?安映雪挑眉。
“嗯,我生病睡着的这些日子,哥哥一定很担心我吧。”安映雪说。
妇人道:“你哥哥是个好哥哥呀,才带着你搬来这个村子的时候,就住在东边儿的茅草屋,后来他一边照顾你,一边请人修建了这座屋子,别说,还真挺漂亮!”
妇
人四下打量着主屋,又对安映雪说:“小柳,你如今既然醒了,可要多帮着你哥哥呀,他只有一只手,还要照顾你,照顾这个家,着实不容易的。”
安映雪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婶婶,我一定会好好帮助哥哥的。”
妇人顿时露出欣慰的表情,又和安映雪说了两句,才从这里离开。
等到两个妇人离开,安映雪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宋杨,宋柳。”她念了一遍这两个名字,唇角勾了勾。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宋杨回来了,他背篼里放了不少的草药。
安映雪扫了眼,就发现那其中解毒的甚少,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制毒的。
她如今对于自己为什么能够一眼看出来已经不好奇了,她确信,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不过记忆这种东西,只要是慢慢刺激,慢慢回想,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她如今,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这位‘哥哥’才是。
“你盯着那些草药做什么?”宋杨见安映雪一直盯着草药,问她。
安映雪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哥,这都是些什么草药啊?做什么用的?”
宋杨的手臂抖了下,不知为何,安映雪这一声哥,叫得他背后发凉。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宋杨说,将那些草药拿去水槽清洗,不理会身后安映雪追随的目光。
安映雪坐在椅子上,宋杨既然说不要她管,她就真的半点也不管。
把草药洗完,宋杨又去做了饭。
晚饭做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
宋杨在堂屋将饭菜摆好,安映雪才慢悠悠走进啦。
盛好米饭放到安映雪面前,又将筷子放到她手里,宋杨越看这场景越觉得有点不对。
等等,他这是专门捡了个祖宗回来伺候?
在安映雪对面坐下,宋杨冷冷道:“从明天开始,你做饭。”
安映雪吃了口菜,寡淡无味,可见宋杨并不擅长下厨。
“我还会做饭吗哥哥?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安映雪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宋杨。
宋杨看着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那些事儿都忘了?”
安映雪皱眉:“以前哪些事儿啊?”
甩甩脑袋,安映雪道:“真不记得了,我听这村里的王婶说我是生病了,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治病的。”
宋杨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对,你是生病了。”
安映雪好奇:“我生的什么病啊?”
宋杨看她一眼,“脑子有病。”
安映雪暗暗咬牙,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
是这样啊,怪不得从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她这一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连骂她都听不懂的样子,和以前那副步步算计的面孔天壤之别,宋杨心中莫名有些爽快。
“那我以前会做饭吗?”安映雪问,并没有纠结脑子有病这件事儿。
宋杨筷子一顿,回想了一下安映雪的身份。
据说以前就是大小姐,后来又跟在李弘晟身边,常年有人伺候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于是宋杨笃定到:“不会!”
安映雪顿时理直气壮:“那你怎么还让我做?”
宋杨一哽,冷冷道:“不会可以学!”
安映雪撇撇嘴,倒是没说什么,像是默认了。
“哥,我们地爹娘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安映雪问。
宋杨:“死了。”
“我们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没有。”
“我们以前是住在哪里?”
“你怎么那么多话?”
一顿饭在二人你问我答中吃完,宋杨自己抱着碗筷进了厨房,安映雪看了眼,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夏季的夜空星辰明亮,像是细碎钻石镶嵌一样。
安映雪抬头看着,忽然笑了笑。
等等,这一幕有点熟悉,她好像在什么时候,跟谁曾这样抬头忘过夜空。
努
力回想过去,脑袋又开始发疼,安映雪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动,安映雪低头看了眼,发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条青色的蛇,正绕着她打转。
两只脚都被蛇给绕住,安映雪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
她低头看着那蛇,那蛇只是绕着她的脚打转,并没有要对她如何。
就在安映雪准备叫宋杨的时候,那蛇又慢悠悠地游走了。
松了口气,安映雪擦了擦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