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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证据(1 / 2)

张如志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阿木,不如说是将钱虎抓到这儿的安映雪和李弘晟二人。

安映雪原是在隔壁听着,听了一半就知道张如志所谓的审查,就是一昧的去盘问嫌疑人,而且是那种非常苍白直接的盘问,没有一点点技术性可言。

也就是说如果嫌疑人打死不承认的话,张如志也没有办法。

就像钱虎现在这样,逼得张如志不得不问他们。

钱虎见张如志盯着阿木问,就知道张如志手里面也没有证据。

他不知道张如志是怎么开了眼发现他才是真凶,把他抓到这里来,但是张如志没有证据的话,他就一点都不慌了。

先前慌乱是还以为张如志已经掌握了他杀钱坤的证据呢,现在看来,是他高估了这位县令大人。

“哼,你拿证据出来呀,你不是说我是真正杀害我哥的凶手么?”心里有恃无恐,钱虎顿时就嚣张起来。

哪怕他人此刻还在公堂上跪着,却是冷笑看着阿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凶手上赶着要证据的,既然这样,那就成全你。”安映雪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响起,她不知何时从隔壁厅堂走了过来。

挤在围观人群里的小兰花看到安映雪出现,顿时惊喜地睁大眼睛。

阿木回头看向安映雪,正好对上安映雪看过来的视线。

安映雪朝阿

木微微点头,让他心中安心下来。

张如志往安映雪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李弘晟的身影,不过就算李弘晟没在这儿,但安映雪无论是清河郡主的身份还是三皇妃的身份,他都应该起身行礼。

那日灰袍老者从镇安军营回来,说是军营里面的老将军亲自确认了安映雪的确是清河郡主本人,长得和已经逝去二十多年的王妃很相似。

从那日开始,张如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对待二人也客气有加,生怕自己哪儿没做得好得罪了人。

此刻他见安映雪过来,正要站起身行礼,安映雪手朝下压了压,示意他不用行礼,张如志这才重新坐下。

钱虎看着安映雪,一双眼睛瞪大。

他知道这个女人,那什么三皇妃,还有个什么郡主的身份,反正是他得罪不起的。

之前这女人还和另外一个男人,据说是当朝三殿下,一起去了斧头帮,也就是前两日的事情。

当时他没有多想,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安映雪淡淡道。

端着证据上来的是那名中年仵作,他双手端着一个黑色的托盘,托盘里面还有一块黑色的布,上面放着两样东西——一根白色的麻线,一些类似于灰尘的东西。

“张大人,这些便是此案所有的证据,同时也是证明钱

虎是杀人凶手的证据。”

钱虎亲眼看到那个托盘从自己面前过去的,但他始终想不通,就凭这两样东西,如何能够证明自己是凶手?

当时钱坤死的时候是凌晨寅时,街道上人极其少,即便那日阿木看到了,也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并没有其他人看见,也就没有了人证。

而杀害钱坤的凶器是竹清赠送给阿木的匕首,也就是凶器是属于阿木的,无论怎么看,阿木的嫌疑都更大。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到安映雪说:“受害人钱坤死于一刀毙命,且不说那把匕首的分量,以阿木的力气是否能够拿着一刀毙命,就说那道伤口,直接穿透钱坤的胸膛,说明凶手下手的时候是非常利落干脆的,同时凶手的条件也支持他理所干脆的杀掉钱坤。”

刚开始张如志还能够听懂安映雪说的话,但说着说着他就发现自己听不懂了。

但这事公堂之上,那么多百姓看着,隔壁厅堂还坐着一个当朝三皇子,张如志自然是不能够表现出来的。

他点了点头,对安映雪的话表示赞同,接着问:“然后呢?”

安映雪看他一眼,就知道张如志压根就没有听懂。

“所以可以根据以上推测得出结论,一,杀害钱坤对于凶手来说是一刀毙命,完全没有犹豫和挣扎;二,凶手是个力

气很大,可以拿起那把比较沉重的匕首,且还能够用匕首杀人的人;三,凶手很有经验,或者说凶手很聪明,知道哪里杀人是可以一刀毙命的。”

张如志听得云里雾里,当事人把自己带入进去,就发现自己符合所有的条件,心中不由得慌了一阵。

但很快,钱虎又镇定下来。

他不屑地笑了笑,“所以呢?我哥哥毕竟是混社会的,有时候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可能是哪个仇家盯上了他,你又凭什么说是我呢?”

围观百姓和张如志也是这么想的,是啊,符合安映雪所说的条件的人有很多,凭什么要怀疑是钱虎呢?

“你忘了我刚刚呈上来的证据了?”安映雪朝放在张如志面前扬了扬下巴,“你不妨猜猜,这两样东西是什么。”

钱虎抬头看了看,黑色的布上,白色的麻线很显眼,他几乎立马就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脑门上出了一层汗,钱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妨,穿麻布衣服的有那么多,区区一根麻线就能够判他的罪?不可能!

而至于麻线旁边看起来像是灰尘一样的东西,钱虎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出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别说堂下跪着的钱虎不知道,公堂之上坐着的张如志也是一头雾水。

托盘就放在他面前,他距离

证物最近,但除了那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麻线,类似于灰尘的东西,他盯着看了好一阵也没看懂。

“这是?”张如志疑惑的眼神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没有立即解释,而是道:“先来说说这一条麻线吧,正好你今日所穿的衣服,和这麻线所出同源。”

钱虎呼吸几乎一滞,虽然他早在看到麻线的时候,就猜到了,但真正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如擂鼓,面上还要保持冷静。

“这麻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钱虎故作不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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