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夫人要去福山寺清修的消息并未在府内大肆传播,甚至除了王妃那日告诉了安映雪和夜莺外,其他人并不知晓。
王妃动作很快,头一日才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二人,第二日已经准备好将几位夫人给送走。
但这消息四位夫人并不知道,她们一起举到一个房间,说是王妃找她们有事,各自的婢女都在外面候着。
那位侧妃仍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另外几位姨娘也神经兮兮,聚在一个屋子里,没一个看起来正常。
这些夫人们的行李还要去收拾,因此只留下一位婢女看守着这些夫人,其余人都离开去收拾行李。
那婢女站在门口,没一会儿便打起哈欠来,不知不觉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院子外人来人往,丝毫打扰不到里面。
一道倩影从某个房间里出来,四下看了看,径直走向关着几位夫人的房间。
夜莺轻轻推开房间门,几位夫人并未看向她,各自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眼神在几位夫人身上扫过,夜莺眼里出现怀疑。
她随手抓住一位姨娘的衣领,逼迫对方看向自己。
“我听说你并未发疯,实际上清醒着,是真是假?”她眼神逼视对方,一点不错过对方的神情。
那位姨娘是当初差一点淹死那位,她眼珠浑浊,神情迷茫,看起来一副痴傻的模样。
但夜莺揪着她的衣领,却发现她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她本来怀疑的神色立即一冷,狠色从她眼底划过。
放开那位姨娘,她又去看另外几人,无一例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模样,实际上都在发抖。
夜莺冷笑,这些人要当真是已经疯了,怎么还会因为害怕而发抖呢?
看来安映雪说得不错,这些人果然已经知道了是她做的,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没有说出她的名字,但她也不会再给她们这个机会。
夜莺不再询问这些人,她直接一抖袖口,就有尺长的蝎子钻出来。
很快,房间的地毯上密密麻麻几十只蝎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而几位夫人身体抖动地更加厉害,甚至还有人在蝎子过来的时候连连后退。
夜莺盯着那位姨娘,“不是说你已经疯了吗?我成全你。”
那位夫人眼神并未看向夜莺,仍维持着疯癫的模样,只是仍未蝎子的接近而害怕。
夜莺冷眼盯着,嘴里吹了一声,一群蝎子便朝着几人涌去。
这些蝎子都含有剧毒,被这些蝎子攻击,她们别想站着离开房间。
眼见那些蝎子就要攻击人的时
候,房间门忽然被大力从外面踹开,接着以安映雪为首的一群人快速涌进来。
同一时间,蝎子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立即朝后退,但安映雪的速度更快。
只见她手一扬,像水一样的东西落在那些蝎子身上,一群张牙舞爪的蝎子顿时就焉了,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夜莺愤怒地瞪向安映雪,安映雪面不改色走向她。
“果然是你,夜莺姑娘。”安映雪看着她,实在很难想象,这看起来娇美的姑娘竟能够在后宅闹出这么多事。
夜莺何其聪明,一开始的错愕过后,很快反应过来。
“你算计我?”她随是在问安映雪,但言语间已经很肯定。
“不过是引君入瓮,谈不上算计,若夜莺姑娘清清白白,想必也不会钻入我这瓮中。”安映雪说。
夜莺又看了眼那几位夫人,她们还是一副疯癫痴傻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安映雪抓住了夜莺就恢复正常。
“实在是没想到,你们几人还挺会装的。”夜莺嘲讽。
那几位夫人没有反应,安映雪反而摇头。
“非也非也,实际上几位夫人的确已经疯癫痴傻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恢复。”
“什么?”这下轮到夜莺惊讶了。
原来这几人确实没有恢复,她们的
颤抖不过是因为安映雪给她们用了一点药,才会让她们身体抖个不停,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害怕而发抖一样。
夜莺怔了一会儿,深深看了眼安映雪:“安姑娘,没想到我竟是栽在了你手上。”
安映雪笑了笑,也不恼,反而问:“不知道夜莺姑娘听过一句话没有。”
夜莺看着她不说话,安映雪继续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不被发现的证据。”
“受教。”夜莺凝视着安映雪,“那么安姑娘就一定确定自己做得事情是对的么?”
安映雪微怔,直觉夜莺话里有话。
她目光集注在夜莺身上,似乎看到了夜莺平静面容下的讥讽。
微微一挑眉,安映雪说:“是对是错,自有律法判决,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审判的资格。”
夜莺不知是否听懂了,她没再同安映雪多言,平静地被下人带走。
后宅的诡异事件到此算是暂时告了一段落,谁也没想到夜莺竟然会是幕后真凶,此消息一出,姨娘们忿忿不平,恨不得立马报复夜莺。
下人们也总是聚在一起讨论,对夜莺是真凶一事大感惊异。
王妃也好一阵没心情,私底下询问安映雪,是否确认夜莺是真凶。
被
王妃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安映雪很是惊讶,她以为真凶找出来了,王妃应该和那几位姨娘一样愤怒,但王妃却好像很惋惜,甚至是不敢相信。
“回王妃,千真万确,此事的确是夜莺主谋。”安映雪说。
王妃低低叹了声,“行,我知道了。”
安映雪见她没有再继续问,正打算退下,又忽然被王妃叫住。
王妃似是随口问她:“夜莺是戏班子的台柱子,她出了这样的事,安姑娘觉得这戏班子我还能信任吗?”
安映雪脚步顿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王妃这番话是话里有话。
思绪转过,安映雪试探着说:“从目前的审问来看,这一切似乎只是夜莺姑娘一个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