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弘晟举起长剑,冷漠地指向隆昌王,“若皇叔嘴巴再这么不干不净,我不介意替皇叔割了这条舌头。”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在看死人,明明隆昌王才是占据了优势的那个人,但是被李弘晟这样看着,他心中一跳,竟莫名有些害怕。
似乎李弘晟敢说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够做到。
他心中一跳,又暗自懊恼,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李弘晟和安映雪不过两个小苗苗,连强龙都算不上。
“呵,姓啊,本王倒想看看,你要如何取了本王的舌头?”隆昌王冷笑一声,故作高高在上的模样,但心底的心虚和忐忑只有他自己知道。
实在是见不得李弘晟那凶狠的眼神,隆昌王眼神一狠,朝自己的侍卫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杀了他!不将他剁成肉酱,别来见我!”
一群侍卫对视一眼,他们都已经用车轮战了,要不是人数多,恐怕早就成了李弘晟软剑下的残魂,即便如此,他们也已经很累了,压根不想再跟李弘晟打斗。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做成的,跟他们打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功夫跟人吵架?
一群侍卫心里苦不堪言,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谁叫主子的命令比天大呢?
于是一群人只能够硬着头皮,提剑长剑,重新冲了上去。
他们互相鼓励着,想着自己毕竟人多,就算是耗,也要把李弘晟给耗死!
李弘晟也提起长剑,一边护着安映雪,一边和这群人交手。
这里面刚刚打起来,外面忽然就传来呼和声,紧接着就有王府里的侍卫被人踹翻在地上,从外面滚了进来,直接滚到隆昌王脚底下。
那侍卫脖子和身子已经分了家,偏偏还有一根筋脉没有斩断,滚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还睁着,愣愣地看着隆昌王。
隆昌王险些叫出来,愣是给忍住了,愤愤地朝外面骂道:“一群草包干什么吃的?”
刚刚骂完,就见到又有几个侍卫被扔进来,随后便是一群黑衣人,这群黑衣人一出现,就朝着侍卫动手。
他们的实力可比这些侍卫高多了,加上有李弘晟在旁,没多久这群侍卫就倒在了地上。
隆昌王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因为当惯了土皇帝,在定城里面是横着走,就算出门一个侍卫都不带,也人人都让着他,捧着他,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
是以除了灰袍人这个得力助手外
,隆昌王还真的没有培养其他打手,最厉害的就是这群侍卫了。
但这群侍卫现下已经折了,可以说隆昌王现在是真的没有任何护卫。
他瞪了瞪眼睛,看到后面跟着走进来的人后,一张脸险些气歪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我?”隆昌王瞪着一双眼,怒视着最后面走进来的定城县令。
定城县令心虚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既被这里面的血腥场面给吓到了,又有些被隆昌王吓到了,不敢抬头去看隆昌王的脸色。
他其实压根就不想来,今天到了县衙之后,跟往常一样,粗略检查一遍,看没什么重要的案子,便打算睡觉。
谁知道刚刚搂着小妾在床上躺下,床还没有躺热乎呢,房间门忽然被踹开,然后这群黑衣人的头子直接冷着脸将他从床上拎起来。
他当时吓得大叫,立马要呼喊侍卫,一边还威胁那个抓他起来的黑衣人,告诉他们自己是定城县令,敢伤害他,以后有他们好果子吃。
竹清有没有好果子吃县令不知道,反正他是马上吃到了。
只见竹清先是朝他肚子上打了几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吃痛求饶,随后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
刻着当今三皇子殿下的名字。
竹清直接告诉他,说三皇子殿下李弘晟在隆昌王府里面遭受到了袭击,要求这位县令带着衙门里的一干侍卫一起前往隆昌王府,营救李弘晟。
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便说那隆昌王府,对于县令来说,根本就是龙潭虎穴啊,不、甚至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
但是他能够怎么办呢?他要是不去叫人,竹清就敢再往他肚子上打几拳,一直打到他肯去叫人为止。
于是在这样的威胁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县令就投降了。
不管怎么说,先活着肯定是最重要的,至于闯了隆昌王府的后果,那就再说嘛。
这便有了县令畏畏缩缩地跟在竹清身后来了隆昌王府的事。
竹清其实并不需要县令带人来帮忙,他扫一眼就知道无论是这草包县令也好,还是那群被酒色掏空身体,走路都脚步发虚的侍卫也罢,全都是些不中用的玩意儿。
但俗话说师出有名,他即便是李弘晟的暗卫,也不好直接强闯一个王爷的宅邸,哪怕他理由光明正大。
所以需要有个合适的人带路,而整个定城里面,最合适的也就这个草包县令了。
草包县令的任务和作用其实
在敲开阿不,踹开隆昌王府的大门时就已经失去了作用,但竹清没那功夫去理他,他没胆子跑,就跟着竹清一起过来了,这才有了现在发生的事情。
总之这其中说起来也是复杂离奇,三两句说不清楚,县令便躲开隆昌王的目光,假模假样地去关心李弘晟。
怎么说呢,隆昌王身份再怎么尊贵,毕竟只是弟弟,李弘晟可是皇帝的亲儿子啊,这亲弟弟和亲儿子肯定还是不一样的,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竹清帮李弘晟解了围,事情却还没有结束,隆昌王涉嫌豢养娈童,受害者之一的夜莺声泪俱下指控隆昌王,将自己是如何被骗入王府,又是如何被那几名妾室欺骗,被她们送到隆昌王的床上,以及隆昌王是如何威胁强迫她一一说了出来。
草包县令其实对隆昌王豢养娈童的事情略有耳闻,但他不敢去调查,听到了也当耳旁风。
如今却被刀架在脖子上,不管他乐不乐意,都要审理这个案子,于是只能够硬着头皮来审理此案。
夜莺是识字的,她不仅口述一切事项,还写下状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