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准面前这个安全可靠的好人,试探着发出进一步要求:“我好冷,你可以在后面抱着我吗?”
好人迟迟没有动作,就在她打算自己动作的时候好人叹息一声,绕到她的身后,背后的床一陷,如愿以偿地被拥进更暖和的地方。
终于不冷了,许唯满足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才清醒过来,可以冷静的面对昨天的事了。
一会想陈哥处理了吗,一会想她怎么全问出来了,还提出抱抱的要求。
没想到谢时闻真的抽出时间回答问题陪着她,也没想到谢时闻在自己已经是如此可靠值得依赖的存在了。
好在只是依赖,没有生出别的感情,否则……
乱七八糟地想着,猛然记起昨天的录音还没关,捞起手机一看,已经电量耗尽关机了。
充上电开机,录音足足录了八个小时,她和谢时闻的对话都被录了进去。
截取陈哥承认偷画的那段保存,明天去公司。
谢时闻敲门进来,这个点见到谢时闻,下意识问:“今天没去上班?”
随即明白谢时闻是进来看她的,还能是为什么没去上班。
昨日温柔的话语似乎就在耳边,这次许唯坦然许多,没有多余的力气想合不合适,尴尬或者别的。
她…“陈哥怎么样了?”
“看守所,你想自己解决就交给你,不想我可以帮你。”谢时闻又变回了平时冰冷的声音。
“我想自己解决。”
面对加害者很痛苦,可她就是要亲眼看见陈哥付出代价。
“你不去上班吗?”
许唯以为谢时闻只是在家看她一眼,没想到谢时闻要亲自陪她来看守所。
“嗯?不希望吗?”一个项目结束了,他也给自己放个假,没事可做而已。
“希望希望。”她只是有些惊讶,有谢时闻在她也多份力量。
陈哥被压过来的时候许唯险些认不出来,脸肿成了馒头,腿也一圈一拐的,一夜之间失去了生气。
看到她的那一刻,目露凶光,看到她身后那个把他打成这样的高大男人时头低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陈哥语气不善地问。
“当然是你的下场。”
许唯如实回答,这句话不知道戳到陈哥哪根神经了,陈哥突然用力挣扎着手上的镣铐,整个人奋力向她靠拢。
“我好好的生活都是被你给毁的,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许唯后退至安全距离才说话:“我只是合理地保护我该有的权益,是你贪心不足,心术不正,这一切都是你自食恶果,怪不得别人。”
陈哥越发激动,双目猩红,龇牙咧嘴:“哈哈哈哈哈,那你这个靠身体上位和我有什么不一样?还朝三暮四,我都可怜谢时闻,包了你,结果你在外面水性杨花,找不同的男人。”
许唯没有被陈哥垂死挣扎的话语影响到,倒是身后的谢时闻嗤笑一声,从暗处走到明亮处。
浅色的眸子寒意凛凛,漠然的看向陈哥,平静道:“死到临头还诽谤她人,你真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快。”
面对这个武力值恐怖的男人,陈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想到什么一样强行挺直腰板。
“大兄弟,都是男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女人背着你有金主,你最好狠狠收拾她一顿趁早离开,小心染上脏病啊。”
许唯笑了,死也不想让她好过,是有多恨她啊,可惜了,这个愿望只能落空了。
“哦?可我就是你口中的金主啊。”谢时闻给陈哥一记重击。
陈哥嚷嚷着是假的,他不相信,对此,谢时闻冷冷道:“信不信的,日后你自有体会。”
临走前,谢时闻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侧头勾唇:“对了,她不是我包的,她是我领了证的合法妻子。”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他妈是谢夫人为什么要来公司当小职员害我?啊?为什么凭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陈哥驴头不对马嘴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谢谢你。”许唯真心感谢谢时闻。
许唯来确实就是最后看一眼看陈哥的下场的,至于判几年她会找律师争取最长年限的。
来的时候就知道陈哥会吐出各种污言秽语,她也没想和陈哥争辩些什么,没想到谢时闻会维护她。
“不用谢。”不过是几句微不足道的话。
这两天精气神消耗得太大,许唯在家休养生息。
许唯没把这件事告诉许明熙,他知道了真的会冲去看守所把陈哥拉住暴打一顿的。
之前问过谢时闻可不可以让朋友进来,谢时闻说可以。
她和费原约的日子就是今天。
费原上来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看着奢侈无比的别墅感叹:“什么时候我也能住进这样的房子。”
“我有预感,这天不远了。”许唯见到费原,心情好了不少。
看着费原叽叽喳喳的,她忍不住把事情分享给了费原。
“什么?妈的,这个人渣,你没事吧?”费原听得感同身受,脸都气红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许唯安抚费原。
费原紧张地看着她眼睛:“身体上我是看到了,心理上呢,要不找个心理师吧。”
“暂时不需要。”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因为这件事崩溃。
费原心疼不已,当即表示要带她出去吃好吃的,用美食治愈心灵。
“吃啥啊,带我一个!”爽朗的男声飘进两人耳中。
是个带着墨镜,浑身穿得花花绿绿的奶油小生。
许唯疑惑这是谁,怎么会有家门密码。
这人已经熟练的拿出拖鞋换上,占到她面前大声道:“嫂子好,我是蒋旭。”
昨天谢时闻说的朋友,就是蒋旭吗?
许唯站起来回应:“你好,我是许唯。”
费原见来人了,自觉要走,蒋旭自来熟地将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