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便生不如死,现在如果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啊。”云楼一脸随意的说道。说完,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似得,恍然大悟:“哎呦你瞧瞧?我都忘了,我是不能死的。我如果死了的话,你该怎么向别人证明,你对老头子留下来的血脉有多宽容?”
“你!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算过分又能怎样?”云楼挑衅道。
云洛闻言,正要发作,就见司徒妖娆拉扯了他一下,再度忍住了怒火。道:“我之所以把你带来这儿,是有原因的。”
“哦?不知是什么原因?”
“当年,你的那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因为我一时冲动,害得你再也离不开女人。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如何承担?让你也变得和我一样吗?若是做不到,你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只会让我更加火大。”云楼冷冷的说道。
“我……你很需要月华之毒的血吧?”云洛淡淡的说道。云楼闻言,微微意外。
“我身边的司徒小姐,身中月华之毒,只要你愿意留在这儿,并且保证不再对那些女子做什么,安心的找一个心爱之人好好活着的话。司徒小姐便愿意为你提供血液,让你练功。但是,你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么这个交易就作废。”
云洛脸色难看的说道。
云楼闻言,微微意外:“竟然能让她主动答应?你这是用了什么做交易?”
“这与你无关,只要你同意,便留下来吧。”云洛道。
云楼
闻言,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男子,古怪的笑了:“呵呵,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蠢。”
“你想打架?”云洛怒了。
“你真的以为,当年你害我的事儿,一份血就能够解决了吗?别逗我笑。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按照你说的做。”说完,云楼便要走。
“你!你当真要冥顽不灵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少掺和我的事情,做你的魔教教主去。”云楼说完,跳窗而逃。
“可恶!”云洛一怒掀桌。
司徒妖娆淡淡的看着这一幕,一直到他发泄完了,颓然的坐在地上,司徒妖娆才道:“闹够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只要你闹够了就行。我对你怎么想的,还有你究竟想如何做都没兴趣。只不过,既然他不同意,那你也该做到你对我的承诺,将他绳之以法了。”司徒妖娆道。
“我知道了。”云洛声音沙哑,有些绝望的说道。
司徒妖娆虽然觉得可怜,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比他更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因为他一时心软,而伤心欲绝的女子,也多了去了。
“云楼,不要只想着你自己,那些女子,她们更加委屈,也更加冤枉。”
“我知道。我虽为魔道之人,但是该做什么我却是明白的。”
“明白就好,如果三日之内他还愿意回心转意的话,我们之间的约定还在。但是如果他不愿意,你也就不要再多想了。”司徒妖娆道。
云洛
闻言,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司徒妖娆出了房间,留下云洛自己一个人。云洛看着这一地狼藉,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或许,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吧。
当年,云楼因为修了邪法,闹得教中人心惶惶,再加上已经要选教主了。他不想看着父亲一手经营的魔教就此没落。也不想看着几百年的大教,就这么消亡,所以,他动了手。从而导致了云楼对他的恨。也导致了今日的魔教。
当年,因为他的做法并不光彩,魔教中人有的支持,有的则是唾弃。而近来,有不少人直接奔着云楼而去。将魔教闹得人仰马翻。他这魔教教主,也只能躲在这儿。看着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云楼不是个好人,他清楚,只是若是真的让他将云楼绳之以法的话,他却也无法忍心。然而不动手,他也许会死,甚至还会拖累魔教,以及这司徒妖娆。这就好似个死循环。解开的办法,就是他斩断其中之一。
云开,阳光正落在了本冷清的街道上。云楼挣扎着离开了兰一阁附近之后,一口污血吐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的,他的身前,一名衣着大红的男子再度落在了他的身前。男子的面容白皙,但是眼角一抹繁琐的红色泪纹直落在唇边。看上去妖冶的很。
他冷冷看着倒在地上的云楼,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主子。”云楼挣扎着爬起来,看着男子,声音沙哑。
“可是毒发了?”男
子只是冷冷的问道。云楼点头。
“呵!真是愚蠢。因为旁人的小小恩惠,因为一点小利益,便想要逃出本座的控制?真是可笑。”
“属下知错,还请主子饶命。”
“我倒是好奇,他们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你心动想要背叛本座的?”男子看着云楼,嗤笑道。
“月华之毒的血。”男子闭着眼睛,吐出了这样一句话。这话,让红衣男子微微意外:“哦?这倒是有趣了。那么,中了毒的人呢?”
“中了毒的人,是司徒家的大小姐,现在是这兰一阁的老板。我那兄长也就躲藏在这儿。”
“原来是这样,本座知道了。你且先离去吧。安心,只要你不在动摇,那蛊虫自然也不会再折腾你。还有……你既是我身边的人。这岚临的官府,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你一下。只要放心去做本座要求你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男子淡淡的说道。
云楼闻言,眸子微黯。
“等你做完了我要求你做的那些,我自也会满足你的心愿。为你找寻那个能让你动心的女子,并且允你离开这岚临皇朝。”
男子循循善诱,话出口,云楼最后一点挣扎,也终于消失了。只得心甘情愿道:“是,主子。我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厚待。”
“恩。”红衣男子说完,也便消失了。
而云楼,则是面如死灰。他挣扎着看着那兰一阁的后院,最后嗤笑了一声:“或许,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