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陈翠终于浑身狼狈的回到了家。
她背着背篓,拖着一大捆树枝编成的简易担架,上面放着柴火和今天挖的山药,最底下则放着野鸡和一匹狼的尸体!
没错,今天她差点命丧狼口,当时要不是她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及时躲闪,进了空间,恐怕就要把自己的小命交待在这里了。
那一瞬间的惊险,让她的心猛然提了起来,“怦怦”跳的厉害。
陈翠在空间里捂着胸口平复了许久,心跳才慢了下来,她也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她其实没看清袭击她的是什么动物,只是凭那一闪而过的印象,感觉看上去好像是一条狗。
可如果真是狗的话,是不会无声无息的攻击人的,在山林里,跟狗相似的,只能是狼!
可狼不是昼伏夜出吗,怎么会大白天的就出现,还埋伏攻击她呢!
陈翠有些想不通,但也没有时间再想,她要好好地应对,将眼前的危机渡过去。
如果真是狼这种记仇的动物的话,一击不中,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她的气味还留在原地,估计那匹狼会在原地潜伏,或者召唤伙伴前来一起作战。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空间里躲着,总要回家的,家里还有几个孩子等着。
等到天色晚了她还不回家,估计长平会出来找她的。
一想到这孩子可能会面对与狼对上的风险,陈翠的心就重新提了起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把这匹狼留下。
她努力稳了稳心神,谋划着该怎么在这场与狼较量的对战中获胜。
她最大的依仗就是空间,可以出手一次之后,随时消失在狼跟前,然后再寻找机会,再次进攻!
做好了心理建设,她就握紧了柴刀,出了空间。
陈翠还是有些运气在的,出来的地点位于狼的身后,她反应迅疾,用力的将柴刀砍到了这匹狼的后腿上。
霎时间,狼腿上立刻鲜血飞溅。
她从动物世界里看到过,狼的弱点是腿、腰和鼻子。
之所以先攻击腿而不是腰,是想对它的行动能力造成打击,让它失去灵活。
陈翠一击得手,立刻在这匹狼反应过来之前,绕到它的身侧,迅速躲进了空间。
她在等第二次的机会。
如是再三,陈翠在这匹狼的身上留下了好几刀,分别位于它的两条后腿和腰部。
经过几次打击之后,狼的战斗力大大下降,原有的凶性也难以施展,只不过还有好斗的天性在,没有见到敌人,不肯离开。
等到最后一次陈翠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准了时机,照它头上狠狠来了一刀。
趁着狼无力起身的时候,陈翠又连续补了几刀,直到狼身子瘫软到地上,毫无起伏。
她怕狼会假死骗人,最后连脖子都快给它砍断了,才脱力瘫坐到地上。
此时,这四周零星洒满了狼血,她脸上身上也溅到不少,不用照镜子,陈翠都知道自己如今肯定非常狼狈。
可她不敢再留在此地休息,害怕鲜血的气味会引来别的动物,匆匆把狼尸收进空间,自己也进去打水清洗了一番,才踏上返程的路。
这中间因为她着急回家,走路心慌,还差点迷了路,反复几次,才找到正确的路径。
等快到山下的时候,她才想办法编了个担架,把今天的收获都放了上去,拖着走路。
刚刚出山林,她就远远的看到长平抱着岁岁,带着两个弟弟在后门附近的路口张望。
几人一见到陈翠的身影,就立刻呼喊着朝她跑了过来。
岁岁大半天都没见到娘,还不等走近,就朝着陈翠伸出两只小手,要抱抱。
陈翠苦笑了一声,她现在实在没法抱她。
上路前,她为了掩盖身上的血迹和味道,在地上滚了几圈,衣服上血迹都被黄土覆盖,可以稍作掩盖。
可这么一来,身上也更加狼狈,头发凌乱、脸和衣服上都是黄土,像是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一般。
长平原本看到娘的身影,已经放下心来,可见陈翠形容如此狼狈,又不禁开始担心。
“娘,你这是咋了?”
长安和长富也担忧的望着陈翠,等着她的回答。
长平一边说,一遍边将手里的岁岁递给长富抱着,自己跟长安上手接过娘手里的担架。
陈翠疲惫的挥挥手:“等回家再说。”
一家人从后院进门,进去之后,陈翠就立刻把门关上,插好,并且让长富去前院把大门也关好。
虽然他们家正在热孝里,等闲不会有人上门的,可她还是谨慎地如此吩咐。
等到确认不会有人进来,陈翠才把架子上的柴火和山药拿掉,露出最底下的狼尸。
除了天真不知事的岁岁,几个孩子都吓了一大跳。
长富最先叫出声:“娘,这是狼吗?哪来的啊?”
说着他还拿了根棍子,好奇的戳了戳狼的肚子。
长平想的更多,见到狼的死状,不由得对着陈翠仔细打量,拉着她的衣服左看右看,生怕她身上有什么不知名的伤口。
陈翠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算是娘在山上捡得的,这匹狼不知道跟谁斗过一场,负了伤,都快死了,让娘撞见了,砍了一刀它就死了。”
她当然没法说自己是靠着空间才跟狼战斗获胜,可以陈氏的体力,也不可能跟狼单打独斗的占上风,只能说是自己捡了漏,将功劳让给别人。
即便陈翠轻描淡写的弱化了自己所起的作用,可仍旧让这几个男孩大吃一惊。
在他们眼里,自己娘就是个勤劳能干的家庭妇女,能干家里和地里的活,可要说跟野兽搏斗,绝无可能。
别说是陈氏了,就连村里最壮,力气最大的汉子,也未必能杀的了一只狼。
可陈翠神情淡定,身上也确实没有伤口,几人不得不信了她的说辞。
兄弟三个在确认陈翠毫发无伤之后,就开始围着那具狼尸打转,拿棍子来回戳弄,不时的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