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带着几个小青年出去闯江湖了,冬雪十年前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游千山多方寻找无果。
“团圆,团圆,我的家何时才能团圆啊!”游千山幸福满溢的笑脸,划过一抹无需掩饰的伤怀。
幽兰带着冬雨去做饭了,游千山思念在外的儿女,莫愁则闪进空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把自己已经发臭的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甩干晾晒,随后偎在床上会周公去了。
这一天,莫愁上山寻找鬼见愁谷底的清泉水、又与柴草吵了一架、去镇上的弃疾老店卖毒蛇、购物、教训地痞无赖、回来又跟游老太闹腾一场,着实累了。
但是,这一天,对清水村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不能平静的一天。
人常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就从柴草家说起。
游重山把柴草带回家,还没等他质问柴草她与马老头的关系,柴草就被婆婆马氏关进了柴房里,任由柴草撒泼咒骂,也没有让她走出柴房。
马氏不足五十岁,长相身材姿色皆一般,毫无出众之处,膝下育有一儿两女,一辈子围着灶台转,勤劳本分相夫教子安心
度日。
算来,她还是马老头没出五服的堂姐,其为人还算忠厚与人为善,没想到,到头来娶了柴草这样一个无法无天无节操的泼妇,搅乱了她家门的宁静安乐。
自打柴草过门,她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柴草苛虐婆婆之事传的远近皆知,她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闹得居心不良的小媳妇争相效仿,清水村敬老的风气一再下降。
马氏给儿子倒了一杯茶,脸上满是愁容,郑重其事地说:“儿啊!你往日里耳根子软,啥事都听你媳妇的,连为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如今柴草创下这泼天的大祸,你还要姑息她吗?”马氏说到此,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不孝敬娘,娘不怪你!但是,我家不能再留柴氏了。”
“娘,您此话何意!”游重山吃惊地看着娘亲,不知娘为何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儿啊!你媳妇把家里的钱都倒腾到她娘家去了,咱家里连一百个铜板都没有啊!她的两个兄弟都娶上了媳妇,可是,你的两个妹妹还待嫁闺中,你让娘拿啥给她们做嫁妆,你让她们咋出嫁啊!然,这只是其一!”游重山
震惊,他从不曾想过,柴草居然敢背着他,把家里的银子都倒腾到娘家,给她的两个混蛋兄弟娶媳妇。
“你媳妇打骂公婆小姑,这是清水村都知道的事,可是你却装作不知,你已有纵容你妻不孝之嫌!这是其二!”游重山羞愧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娘亲的眼睛。他确知媳妇对婆婆不孝,但是媳妇整日与他耳鬓厮磨,蜜里调油,他也只是劝说媳妇要孝敬公婆,却未曾严加管教妻子的跋扈。
“你媳妇在清水村走东家串西家的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的污蔑别人,给家里带来多少祸事不计其数,这是其三!”游重山此时低下头,今天他亲眼看见柴草明目张胆的污蔑幽兰不洁。
而幽兰的男人游千山不仅是他的堂哥,还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
柴草不但不知感恩敬重游千山夫妻,还让自己的儿子打骂冬雨,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着实令人不齿。
此时,马氏加重语气的说:“你媳妇与我那不争气的堂弟素有奸情,我与你提过数次,你皆以我容不下她之类的话怒怼为娘,你伤了娘的心啊!”马氏用手帕抹抹眼泪,一双手都在颤抖。
“上一次,
你媳妇与村里的二狗苟且时被二狗媳妇当场捉奸,回头你媳妇就在村里传播谣言,说二狗的媳妇与人通奸被二狗现场捉奸。二狗受你媳妇的威逼,只得委屈了自己的媳妇,害得一个好女人跳崖自尽了。儿啊,这件事你知道吗?”
“娘,这件事是二狗媳妇不守妇道,做下不耻之事,与柴草何干?”
“啪!”马氏一个耳光恨恨地打在儿子脸上,“我来问你,你打猎受伤,是你堂哥游千山把你从山上背回来,郎中叮嘱你,你的骨头摔断了,不能行房。你已在炕上养了三个月,未曾碰过你媳妇,可有此事?”
“娘,您说这话干啥啊!我不能与柴草行房原本就委屈了她……”
“啪啪!”马氏没等儿子说完,啪啪两个耳光又打在游重山的脸上,“柴草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你可知此事?”
“啥?啥?娘您说啥?”游重山震惊地从座位上蹦起来起来,脚上的旧伤复发都不知晓。
柴草与马老头之间的事,傻妹已经当众揭穿,他正想与柴草对质,就让娘叫来单独谈话了。
马氏一脸的苦笑,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儿啊!你说这个孩子
究竟是谁的?是我那堂弟的孩儿、还是二狗的孩儿,或是村北头送老三的孩儿,她与这些人均有染,你说孩子是谁的?”
“娘,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她可是我媳妇!”
“哈哈哈……”马氏不哭反笑,“我的好儿子,你多长时间没与你媳妇行房了,你心里总该有个数吧!现在我们就把郎中请来,为她诊脉是否已有两月的身孕,若是为娘当真在污蔑她,娘就一头撞死,给她赔罪!若是为娘没有委屈她,为娘给你两天的时间,让你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一纸休书把她休了也好,你继续把她留在你身边供他人享乐也好,这都是你的决定。但是你做的决定不能令为娘满意,你就等着在清水县的公堂与为娘打一场官司吧!”马氏绝望地看了看游重山,她十年的凄风苦雨都拜自己的儿子所赐,遂颤颤巍巍地走出房间。
走到门口时,马氏转过身,冷漠的对游重山说:“你媳妇虐待公婆,为娘可以忍;你媳妇打骂小姑,为娘可以忍;你媳妇把家产都倒腾到娘家,为娘还可以忍;但是,你媳妇供别人享受,辱没门楣,你可以忍,为娘不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