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的突然出现,不但让年长的山贼猝不及防,便是白发老人也大吃一惊。
年长山贼怒道:“臭丫头你是什么人,你是怎样走进密室的?”
“本姑娘是你小姑奶奶,我是跟着你走进密室的哦!”
“你进来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长在了前面,而我跟随你走在你身后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难怪你只能做害人性命的歹人!”
“你既然来了,就长眠于此地吧!”
“那可不行,请恕你小姑奶奶我恕难从命!我还年少,大把的好时光我还没有享受,天上有蓝天白云,地上有小河流水花团锦簇,秀美山河,风土人情,生活多美好啊,我干啥要长眠于此?”
“你是生是死那可由不得你!”
“我呸呸呸,你个大言不惭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命由不得我,难道由得你吗?”
“爷爷就让你看看,你的性命由谁做主!”老者说完就要展开招数攻击莫愁,莫愁忙伸手道:“等等,我有话说!”
“你想耍什么花招!”莫愁走到白发老人面前,仔细的观察着老者的容貌,见老者虽然形容憔悴,
却是一个面貌慈祥之人,遂问道:“老爷爷,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的说来!”白发老人警戒地说:“什么事?”
“您是好人吗?”
“老夫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但是老夫一生光明磊落不愧于天地!”
“你光明磊落就是好人!”莫愁无视年长山贼与白发老人唠起了家常,“你比如说我师爷,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但是他总是偷偷地跑出去玩,一出去就是一年半载甚至更长的时间,他都让我操碎了心,但他老人家依然是个好人。本姑娘今天就替天行道救你出密室重见天日!”白发老人苦笑道:“傻丫头,这个畜生的功夫厉害的很,你怎样救老夫出去啊!”
“山人自有妙计!”莫愁不再说话,而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将捆住白发老人的铁链子扯断。
白发老人没有了铁链子的束缚,像是一片枯叶般倒在地上,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
莫愁闻到一股子恶臭味,那是老者身上撒发出来的味道,想必他的裤子已经成为专属于他的茅房了,实在是可怜。
那年长山贼目瞪口呆地看莫愁,声音颤抖地说:“你是什么
人?难道你就是鬼蜮山上的‘女鬼’不成?”莫愁没理她,而是附身搀扶着白发老人说:“老爷爷,您老人家是让他活还是让他死?”
“他害得我在此囚禁七年,生不如死,我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他死了,咱可以走出这密室吗?”
“当初,这密室还是我带他进来的,你说我能走出这密室吗?”莫愁一笑,将随身携带的小药瓶交给白发老人,“老爷爷,这粒药丸叫做弃疾丹,虽说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治疗一些内伤还是有效果的。不过,这粒药丸一百两银子一粒,日后你要还我银子啊!”莫愁将药丸取出来,放进白发老人干瘪的嘴里,“这药丸很有效的,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才能还我银子啊!你若是死了,我还得给你买棺材,那我可亏大了啊!”白发老人将药丸吐下,遂感觉一股清香沁入心脾,就像是一股清泉,滋润了白发老人干涸的身体。
那年长山贼此时方才缓过神来,世间哪有什么女鬼,不过是这臭丫头用了什么障眼法而已。他见莫愁根本无视于他,气得哇呀呀地暴叫,“臭丫头,你们
当爷爷不存在吗?”莫愁将虚弱的老人妥善安放在石柱旁,“老爷爷,您老人家先在此休息片刻,傻妹去收拾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莫愁的功夫在于快准狠,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莫愁的飞毛腿和轻功都用不上,所以只能使用阴招,在工作室拿出麻醉枪,对准老者便是一枪。
年长山贼正准备发功,准备把莫愁大的骨断筋折,比她说出障眼法的秘密所在,却在不知不觉中被麻醉枪打中,像是中了邪一样浑身麻木,胳膊腿的都不听他的使唤了。
年长山贼神情惊愕,“这是什么暗器?”
“这种暗器叫做时灵时不灵,见到坏人它就灵,见到好人他就不灵,刚好你是坏人,所以这暗器打在你身上特别灵!”莫愁趁着年长山贼和白发老人惊愕之际,在工作时里拿出一套男式棉衣,那是她应急所用,此时刚好用上,便将棉衣背在自己的身上。
“老爷爷,要不您先在这里洗洗身子换件衣服我们再出去吧!”白发老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莫愁便搀扶着老人来到请泉水的水槽旁,献给老人家喝了一点清泉水,再将他身上被鞭
打成布条的衣服扒下来,用清水洗干净身子,复又给老人家小心翼翼地涂上外用药,已经化脓的伤口仔细的上药包扎一番。
此时老人家有了一点精神,莫愁便让老人家自己清洗处理裤子里堆积的污秽物,莫愁想要给老人家留下一点尊严。
借此机会,莫愁将那年长山贼用铁链绑在了石柱上,复又给他用了“让你难受得不得了”让他亲身体验裤子变成茅房的感受。
“臭丫头,爷爷要将你碎尸万段,将你全家……”莫愁不等他说完,便拿着他的短刀挑了他的手筋脚筋,“现在你行动不了了,我家人是不是可以逃过劫难了?”莫愁最恨有人威胁她,尤其是拿她的外公外婆威胁她,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像你这样人,留着终究是祸害!”莫愁原本想留他一条命,但是又担心他日后找自己的家人复仇,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结束了他的性命倒是痛快。
外公说过,世上之事世事无绝对,只要这个极度危险之人还活着,那么对她的家人便是威胁。
莫愁正要打死年长山贼时,却听白发老人说:“丫头,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