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很生柴松的气,愿她不好好做人,恨不得把她掐死,但是终究做不到。在世上,这个不争气的柴松是她唯一的牵挂。
李氏已经决定,如果柴松再害人害己,她就带着柴松走了,免得她抑或人间。
李氏心疼柴松的遭遇,感激傻妹一家的恩情,低声对柴长青说:“那咱就做牛做马报答她一家,这辈子报答不完,下辈子再做牛做马的报答她们。你也别哭了,雪儿珠宝店马上就营业了,好多事需要料理,你还不去做事?”柴长青给柴松擦擦脸上的眼泪说:“松儿,爹出去做事了,你好好养伤。只要有爹娘在,爹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李氏给柴长青整理好衣服,嘱咐几句贴心话,二十几年的夫妻苦尽甘来,恩爱依旧。
“那三个乞丐已经被送到山里做苦工了,傻妹使了银子,自会有人好好照顾他们,只要他们活着一天,便活着受罪一天,从此生不如死!”柴松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留出一行眼泪,那一晚的噩梦一直在折磨她,身上的痛也一直在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痛苦不已。
“傻妹说等你好了,就把你前夫捉
来给你当狗,让他讨你欢心,你高兴了就给他块肉吃,你不高兴就饿他两天,让他天天摇尾乞怜!”柴松笑了一下,对付那样的男人,这果真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娘,对不起!”
“没事,谁让我是你娘呢?等你下回再害人,娘就带着你一起走,等你再投胎,一定要做个好人啊!”
“娘你去忙吧!珠宝店还需要打理呢!”
“好!娘去忙!珠宝店有好看的首饰,娘给你带回来一件!”
“不要啊娘!没有人会原谅您第二次作弊!”
“说啥呢?”李氏颠了颠自己的荷包,“娘有银子,尼昂有银子给我闺女买件手势咋了?”柴松见李氏走了,只留下她家请来的一个婆子,便让婆子给她换了尿布。
现在,柴松要忍受浑身的咬伤,那种痛苦太折磨人了。还要忍受女人难以启齿的痛苦,那种痛苦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这样的痛苦还要维持多久,但是不管维持多久她都会坚持、会忍耐,会报仇。
当初,她为了得到丈夫的一点宠爱,整日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对丈夫的要求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不惜以性命逼迫
娘亲作弊,可是到最后她却被丈夫霸占全部家产,像狗一样赶出家门,受尽了三个乞丐非人的折磨,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所以,她便是受尽所有的痛苦,也要慢慢的好起来,身体好起来去报复那个畜生,应该是那一窝畜生。
柴松很赞同傻妹的建议,她的后半生就要把负心汉像牲口一样圈养起来,用她的后半生去报复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原来阳光是这么美好的东西,她以前却没有珍惜。历经生死一劫,她却再也没有享受幸福的权利。
有时幸福来的就是这么突然,莫愁和雪儿带着冬雨去给三位娘亲请安,走到幽兰的房间外,却听见幽兰欢愉的声音和男人的闷哼声。
这种声音,莫愁和冬雨早已经耳熟能详见怪不怪。但是雪儿对这样的声音却极为陌生,她以为娘亲被人侵害,飞起一脚便将幽兰的房门踹开,“什么人擅闯……”
“姐姐不要啊!”莫愁和冬雨的话音还未落,雪儿已经把门踹开了。
房门被踹开,窗幔也被人从里面掀开,游千山露出半截身子,身上大珠小珠的汗水往下
淌,随后飞出来一个枕头和游千山愤怒的咆哮,“滚……把门带上……”
“相公我要……”
“来了……”莫愁和冬雨都哈哈大笑的逃离现场,雪儿则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春日里,皇上亲自更名的大青山正在建设中,许多按照莫愁给出的游玩项目早已经全面竣工,来此游玩的人络绎不绝,真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莫愁把现在的网红桥、攀岩、各种过关游戏带到了启武朝,已经推出便吸引了众多人游玩,很多外县的百姓也慕名而来,铜钱就像下雨一样落入莫愁的锦绣山庄。
莫愁、雪儿、带着冬雨冬子到山上看看,远山近景美轮美奂,空气新鲜,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万一次过关要二十个铜钱,过全关得到一两银子的奖赏,你们这不是明摆着骗钱吗?”
“我们咋骗钱了?你能过关,我们自会信守承诺给你一两银子的奖金,你过不了关爱我们啥事啊?”
“过关?谁能过关啊?你们把关卡设置的这么难,已经超出了人们的体能范围,谁能过关,我给他磕个头!”
“你不能过关也不能说
所有人都不能过关啊!你这不是捣乱吗?”
“爷爷就是来捣乱的,咋了?”莫愁、雪儿和冬雨被争吵声吸引过来,“咋了,吵啥啊?”
“傻妹,他在这捣乱!”在此处负责的是游军,孙氏的男人、游山水的父亲、小柴氏的公爹、冬子的爷爷。游军负责大青山的整体管理。
大青山每一个的旅游项目都要凭票入场,没得旅游项目都有专职的管事,管理非常严格,不会出现危险,至于账目上,一个铜钱都跑不了。
游军说:“他已经在此捣乱好长时间了,自己不玩游戏,还不让别人玩游戏,我劝他离开,他还打了我一拳!”莫愁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流里流气,吊儿郎当,身上穿着锦缎黄色长袍,头戴绿色公子帽,鬓插一朵野花,嘴里叼着一根青草,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带着一群小无赖,看意思就是冲着捣乱来的。
莫愁冷笑道:“你为啥在这捣乱,说出来一个理由!”这几个小无赖见到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的莫愁姐妹,眼睛都看直了,哈喇子也流出来了,色眼咪咪,奔着姐妹两个就走过来。
“小姑娘,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