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长的妇人把儿子护在身边,指着奇丑无比的妇人道:“老娘的儿子也是你可以骂的吗?你他娘的骂谁是穷书生?骂谁丢人?老娘撕了你的嘴!”穷书生道:“你怎可平白毁人清白?”
“老娘就毁了她的清白了,咋了?他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老娘就骂她了,她就是破鞋,多管闲事的破鞋,多管闲事的烂货!”那个被骂的体无完肤的小妇人道:“你要把你婆婆扔掉山里喂狼,我只是加以阻止,你就张嘴闭嘴的骂人,你真是没人管教的泼妇?”极丑妇人:“你若不是破鞋,你个贱人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你跑到山上来干啥?”小妇人:“若不是你们白天总是追着大骂我,我至于天黑了才出来砍柴吗?你们还想把人逼到啥程度啊?”极丑妇人:“我呸!你就是出来偷人来了!”那个女人说:“乡亲们,你们看看谁家的男人没在家,兴许就是出来与这个贱人厮混来了,哈哈哈……”莫愁走近一点,方才看清,此妇人年约四十岁出头,脸上像是铺了一张极其恶心的黑皮,一双如假包换的三角眼,呲着牙,咧
着嘴,像是随时准备咬人的大黑熊。
其穿戴还算是整齐,看似日子过得不错,头上戴的银簪在月光下极为显眼。山村的赋税比较高,若是赶上一个贪官搜刮民脂民膏,此地村民的日子更不好过,山村里的妇人能有一根银钗,已经是很奢华的首饰了。
反观那个被她成为破鞋的女人穿着简朴,眉清目秀,身材婀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此时,另一个身材堪比肥猪的中年女人说:“这个贱人出来勾引我们的男人,我们就扒光她的衣服,让我们的男人看个够,免得这些男人日后总是魂不守舍的惦记着这个破鞋。”这个女人缺德带冒烟的提议立即得到响应,一群长得像驴、像猪、像大黑熊的女人一哄而上,直接奔着小美人而去,伸手就想上前去把人家的衣裳。
“住手!”穷书生怒道:“朗朗乾坤,岂容你们如此嚣张?”极丑妇人大黑熊女士气愤道:“你们这一对儿狗男女谁也不是好东西,姐妹们,给我一起扒了他!”莫愁再也看不下去了,原来不管在那嘎达那块儿,都有这种及其恶毒之人,遂怒道:“哎
呦我去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王八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贱人,你是谁?”黑脸极丑大黑熊道:“咋了,你也想让我们扒光衣服,给我们的男人解解馋吗?”
“哈哈哈……”几个女人一起起哄道:“就是啊,又来一个臭不要脸的贱人!”莫愁像旋风一样一个转身,这些女人就哎呀妈呀的全部摔倒在地上,再起身时,已经鼻青脸肿,嘴角出血,面貌全非,身上的衣服已经衣不遮体,露出比她们心灵还要丑陋的身体部分,看着那些叠加的赘肉堆积在一起,随着身体的要有摇晃而摆动,莫愁转过身去,感觉胃里似乎有东西在翻腾。
“哎呦,你们这是咋的了?”莫愁撇撇嘴说:“你们在山上肆无忌惮的打骂、吵闹、虐待老人,欺负人老实人,你们得罪神灵了吧!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你咋了?”极丑妇人大黑熊的相公问道:“你干啥呢?”那两个闹事最凶的妇人和那几个准备扒人家衣服的女人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抓挠,所剩无几的衣服也被她们自己扒下来,身上留下一道道被她们自己抓出的血痕
,血痕越抓越多,一条条一道道,看上去极为恐怖,而她们却不知疼痛般继续抓挠,“好想痒啊,咋这么痒啊!”年长妇人说:“欺人太甚得罪了神明,连天上的神明都看不下去了,遭报应了吧!”现场看热闹的男人都转过身去,相比于这些女人,他们更想看到的是美人儿被扒光衣服的样子。
这有她们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边骂便用自己的身子给女人遮丑。
“没有一个好东西!”莫愁腹诽,“一群贪得无厌的好色之徒!”莫愁看着这些男人就恶心,他们对自己的婆娘不加以管教,任由她们胡闹,这些人才是欺负美人儿的罪魁祸首。
莫愁看着小妇人说:“你家住哪里啊?他们这么欺负你,你家里没人管吗?”小妇人见眼前是一个穿着夜行衣,薄纱蒙面的女孩子甚感陌生,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低头说:“我刚刚嫁到婆家冲喜,我男人就死了,我成了没有入洞房的寡妻。我婆家人说我是克星,一纸休书将我赶出来。我娘家也说我是克星,不允许我回家,我就住在山脚下一间废弃的茅草屋里。”莫愁道:“那
你日后有啥打算呢?”
“里正限我明日一早离开村子,免得村里的男人天天惦记我,扰的村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莫愁想了想,这个村子的风气实在糟糕,恶人多,好人少,这个女人在这村里生活,犹如羊入虎口,凶多吉少,不免为其担忧。
这时,那个穷书生走过来,看着小妇人低声说:“玉兰,如果你愿意,余下的日子让我照顾你。你若不愿意在村子里生活,我可以带你离开,天涯海角,你说去哪,我就带你去哪,一切都依你!我可以教书,可以卖字,可以做账房先生养活你,今生今世绝不负你,若他日有违今日之誓言,让我万剑穿身,皮肤溃烂而死!”小妇人低头说:“我是个克星,村里人人对我避之不及,你何苦与我同行!”
“玉兰,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从此天涯海角,地老天荒,我陪着你!”莫愁往后退了一步高声道:“哎呦我去,你们这情话说的也太露骨了吧!本姑娘都听不下去了,哎呀呀,酸死人了!”年长妇人面无表情的说:“玉兰,我家贫困潦倒,且我儿大你十几岁,你可愿意嫁给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