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丽本想爬高踩低,结果自己零落成泥,啪啪的打嘴声,成了宴会上一道别样的风景。
潘府的势力日渐没落,没有实权之人,本就不受官家女眷的待见。若不是她往日里依仗锦绣郡主嚣张跋扈,像这样的宴会,她都没有资格参加。
北宫飞燕见状死性不改,不知死活,一直在脑子里搜寻对策,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主意,让身边的贴身侍女林花耳语了几句,林华点头便离开了。
潘美丽掌嘴完毕,宴会继续。
“皇太后,臣女闲来无事画了几幅画,邀请郡主为画中意境赋诗,我们姐妹们各抒己见可好?”潘美丽在林花的手中接过了几幅画卷,交给了夏嬷嬷。
刚刚侍郎北宫俑还想阻止女儿不要多事,但是他看见女儿的画卷,心中便有了注意。
他一直培养北宫飞燕琴棋书画,期待女儿嫁入侯门,助他升官发财再进一步,位列百官之首。
若说北宫飞燕吟诗作画,那可是一绝,迷倒了多少贵门公子,若不是那些人都是凡夫俗子,北宫飞燕早就嫁出去了。
北宫俑看向莫愁,他不相信,一个粗鄙的山野丫头,她诗词歌赋造诣会超
过北宫飞燕。
这样的担忧,皇太后怎会没有,遂疑惑的看看莫愁。
莫愁胸有成竹的点点头,皇太后方才同意这场诗词大比拼。
在皇太后的建议下,好多小姐都跃跃欲试的参加了这场比拼。
但是为了公平几件,皇太后又现场征集了几幅画。
北宫飞燕自己带画吟诗作赋,本就有作弊之嫌,谁也不是傻子,等着她一鸣惊人。
第一幅画是一幅夕阳晚景图,画的是一只飞鸟孤独的飞翔于金色的夕阳晚景中,远处的青山绿水都披上了金色的外衣,近处袅袅升起的炊烟与飘落的秋叶,无不展示出作画者对美好生化的向往。
这幅画是兵部左侍郎王夫人的画作,王夫人是一个洒脱之人,只要条件允许,她总会坐在阁楼上欣赏日落黄昏的夕阳晚景,向往自由奔放的乡间生活。
北宫飞燕看了画作,轻蔑的看了莫愁一眼,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雪儿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王夫人的女儿为了避嫌,并没有参加这次诗词比拼。
又有几个姑娘说出适时宜的诗词,借得到众人的赞赏,最后,众人
把目光落在莫愁的身上。
莫愁还真是找不出什么适合的诗词,你若问她身上的穴位在哪里,她一准儿给你说出准确的位置,但你若玩诗词歌赋,那就是难为人了。
比较著名的诗词,莫愁还能说出几句,自己喜欢的诗词也会背诵几首,但是唐诗宋词,她并不是可以朗朗上口之人。
看着众人看一个白痴般的眼神,莫愁随便说出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南宫议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皇太后的身边,极为自豪地说:“皇祖母,我媳妇是不是和厉害啊!”皇太后自然喜欢自己外孙女,面带宠溺的对南宫议说:“滚!”
“皇祖母,孙儿的婚事可以提前吗?”
“准!”
“谢谢皇祖母!”
“滚!”南宫议不再打扰皇太后的兴致,急忙的去找挨了假板子的尚玮昇。
打板子的奴才谁敢打他啊?皇太后事后怪罪下来,又有谁可以担待的起啊!
但是皇,太后吩咐的事情又不能不做,那些我奴才只得用一个棉垫子放在尚玮昇的裤子里,最后一个人喊着数,二十板子没用十秒钟就喊完了,真正打在尚玮昇身上的板子
也不过一两下,而且还够棉垫子当着,伤势比蚊子咬的包还轻。
小桥流水间,南宫议和尚玮昇找了一个阴凉处坐下,轻摇纸扇,洒脱俊逸,“阿昇,我已经决定提前筹办婚礼了,你怎样,要不要一起啊!”
“雪儿现在都不肯离我,哪里肯嫁给我啊!就算雪儿肯嫁给我,你媳妇也不会同意的啊!”
“这事都出在你娘身上,是你娘当着众人中伤辱骂雪儿,我家灵儿的担忧又不是没有道理,她还真的未必把雪儿嫁给你!”
“除了雪儿,我谁也不娶!”
“这事你还是跟你爹谈谈吧!”南宫议拍拍尚玮昇的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你娘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闹下去,你爹的在朝里也不好做事,丞相夫人当众辱骂郡主,这事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啊!”
“我娘就是不知消停的人,我家谁也劝不了,我也头疼啊!”
“若是你娘有一天因为不知消停丢了性命,你还会说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吗?”南宫议坐在花间,远远地看着莫愁的身影,再看看神情落寞的雪儿,不免感慨道:“你劝不了你娘嚣张跋扈的性子,只能说你没有尽
心,别的等到有一天你娘惹下滔天大祸,株连九族,你后悔也来不及!我说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我亲手办了几起因为女人招灾惹祸株连家人的案子,你好好想想吧!”
“我娘这事儿做的确过分!”
“灵儿给你娘留了面子,否则一点药粉,就可以让你娘颜面无存!还有……”南宫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你确信你把雪儿娶回家可以护她周全吗?雪儿走丢十年,她可是千山叔放在心尖疼的人,她若是在你家出事,且不说千山叔,你以为皇太后、端王妃、衡王妃会放过你们吗?我希望你能考虑好其中的利害关系,再做决定!”
“阿议,我该咋办啊!”
“你若想做你娘的乖宝宝,你就事事护着你娘,只要她高兴就好,便是她惹下滔天大祸,你最多陪她一起掉脑袋,也全了你的一片孝心。你若是一个男人,就应该知道,你娘正在大步流星地走在毁灭家族的路上,丞相府几百口人,可能会因为她一个人的德行葬送性命。半年前,因为你娘口不择言的大放厥词,险些毁掉右丞相府,当时的血雨腥风你应该历历在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