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本宫怎样,本宫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母妃,儿臣决不允许您任性妄为,尤其不能让您拿外祖一家的性命做赌注,而臣告退!”
“逆子,逆子……”曹淑妃骂道:“你个逆子,你看着你母妃身陷险境,你却做一个看客,你个不孝的逆子……”
“母妃,有一种险境叫做您自认为您身陷险境,您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秦王说完,便拂袖而去。
后宫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波澜暗涌,危机四伏,谁第一个行动,谁就会成为出头鸟被人群起而攻之。
魏皇太妃知道此中的厉害,宁贵妃知道此中的厉害,秦王知道此中的厉害,只有曹淑妃不知此中的厉害。
昭阳正院,皇后娘娘回到自己的寝宫便觉得浑身乏累,沐浴之后感觉身体燥热,一股无名的欲火在体内冉冉升起,让她情难自控,坐立不宁。
“娘娘,皇上过来看您了。”说话的是尚嬷嬷,尚嬷嬷是皇后的陪嫁,也是皇后的闺中密友,为人做事谨慎,心怀正义,皇后在宁贵妃的强势荣宠下,还能稳坐泰山的坐稳皇后的位置,尚嬷嬷功
不可没。
“皇上怎地这个时间过来了?”
“皇上只是说路过昭阳正院,过来看看皇后娘娘。”皇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本宫累了,尚嬷嬷请皇上回去吧!”此时,皇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精神爽朗,熠熠生辉,志在必得地说:“皇后,朕过来讨一杯茶水,随后便会离开。”尚嬷嬷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皇上则对尚嬷嬷做了一个鬼脸,尚嬷嬷笑了笑,关上了皇后寝宫的门。
对于尚嬷嬷,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亏欠的,在他的梦中,尚嬷嬷为了保护皇后,被乱箭射死。
从梦中醒来的皇上极为敬重尚嬷嬷,并决定补偿尚嬷嬷在他梦中的忠心护主。
皇后一向冷淡皇上,此时强忍着欲火燃烧,给皇上倒了一杯茶,“皇上喝了茶便离开吧,臣妾乏累,要休息了!”皇上面对这个爱了自己二十年,却被自己冷落二十年的女人,心中充满内疚。
在他的噩梦中,或者说在他上一世的生命里,皇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十几支毒箭,为他争取了逃命的机会,这个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只要皇上在
,我启武朝便有希望,皇上,臣妾一直爱您,很爱很爱您。”想起似梦非梦的前世,皇上的泪水突然间溢满眼眶,不顾一切的上前抱起了脸色已经潮红的皇后娘娘,任凭皇后多年的委屈山洪般发作,任凭皇后娘娘的拳头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皇上以依然迎着暴风骤雨把自己的嘴唇放在皇后娘娘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直到皇后娘娘的身体瘫软的倒在皇上的怀里,皇上才心满意足的把皇后娘娘抱到了床榻之上。
床榻之上,南宫议已经跪了半个时辰,“娘子,你就看在你家相公新婚燕尔的份上,让为夫与你同塌而眠可好?”直到南宫议听到莫愁均与的呼吸声,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白白跪了半个时辰,原来这个小坏蛋早就已经睡着了。
“娘子……”南宫议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蛋,那张吐着泡泡的小嘴,一股子名叫愤怒的东西油然而生,青天白日的便将小娇娘就地正法,“你这个惹祸的小坏蛋,为夫定让你知道什么是惩罚。”莫愁被南宫议折腾的发出声音,这样的声音在特定的环境下,更加让南宫议
欲罢不能,“你个小东西,你再敢招惹为夫,为夫定让你付出代价!”莫愁的确付出了代价,莫愁终于败下阵来求饶,送上两个香吻外加一个狐狸精专属的娇态,南宫议才算收了神功放过她。
“相公,南宫顺遂开设赌坊之事你可知晓?”
“他开的赌坊不过是个幌子,他在帮着犁王做事,赌坊不过是一个传递消息的据点而已。”
“犁王是谁?”
“犁王先皇的儿子赵德犁,曾经是皇位的最佳人选。但是此人生性残暴,先皇最后放弃了他。”
“犁不是犁地的意思吗?先皇为何给他去这个名字呢?”
“先皇曾经对他寄以厚望,希望他勤勤恳恳的为百姓做事,做一个孺子牛,做一个好皇帝。可惜,他辜负了先皇的厚望。”
“俯首甘为孺子牛吗?”
“对,先皇就是这个意思!”南宫议吃惊的看着莫愁道:“俯首甘为孺子牛,这句话说出了先皇的心声。”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句话出自一个大文学家。”
“他是谁,娘子可为夫君引荐?”莫愁心中暗道:“为你引荐可以啊
,我们一起穿越到鲁迅先生的时代好了。不过,这现实吗?”
“相公,灵儿也只是拜读过他的一些作品,并未见过其本人,不能为你引荐。”
“无碍的,想必日后自会有机会。”莫愁撇撇嘴,腹诽道:“你若能活个前八百年,向天再借百年,你兴许有机会见到鲁迅先生。”莫愁窝在南宫议的臂弯里道:“犁王现在怎样了?”
“他被先皇逐出皇宫贬为庶民。先皇离世后,他便开始不甘寂寞的兴风作浪,但是他与谁再勾结,我们还不知晓,所以一直派人盯着赌坊。可惜……”南宫议道:“可惜赌坊被人打劫了,引起了犁王的注意,这个据地点算是断线了。”莫愁偎在南宫议的怀里暗道糟糕,“这个打劫赌坊的人真是可恶,白白的断了这条线路。”
“非也!”南宫议把莫愁往怀里紧了紧,道:“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在另一个据点发现熟悉的面孔,也可以因此确定这些危险人物的身份。为夫只希望打劫赌坊的人拿着银子去做善事,而非再建另一个赌坊,毕竟上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