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不满芳草的放肆,无奈皇上感觉亏欠于她,事事都纵容于她,皇宫上下,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芳草曾经直言,她的冤案不解,她便不回到皇宫居住,依然住在端王府。
芳草偶尔进宫给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从不会理会其他任何妃子,便是路遇,也要别人给她让路,那嚣张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宁贵妃斜视芳草,她们主仆脸上带着的面纱,可能是宁贵妃彼时最大的安慰。
莫愁从芳草的话中得知,原来丞相夫人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她笃定皇族会倾巢而出兴师问罪,这边掉入了丞相夫人的陷阱,那便是皇族以权谋私以势压人。
丞相夫人心术不正,甚是狡猾,她以皇族的身份说事,说白了,就是皇族身份尊贵,却以皇族的身份打压臣工的家事,于情于理都不符合规矩。
通过丞相夫人的一番提醒,端王府和衡王府的人都不能正式出面参与此事,否则便有皇族以势压人之嫌,让皇家在百姓的心目中失去应有的尊贵和公平,直截了当的说就是失去了民心,这是一个把皇族拉进埋伏圈的圈套
。
莫愁冷笑,好一个以雪儿的不幸婚姻为诱饵,好一个让皇族人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最后不得不爆发,将皇族一锅端的计策。
百姓对皇族失去了信心和敬仰,百姓还会拥护皇族吗?勿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若说这丞相夫人也真是一个蠢人,她一张嘴,便将她们全盘的计划倾囊而出的暴露,这么机密的计划,经她的一句话,便已经暴露无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现在,莫愁小朋友真的想问问,亲爱的丞相夫人,你这么愚蠢,你家合伙人知道吗?
莫愁道:“丞相夫人,皇太后既不代表皇太后本人,也不代表雪儿的外祖母,皇太后代表的是尚玮昇皇奶奶的身份。”丞相大人刚刚还头脑混乱,听他家夫人说出威胁皇族的话,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一个针对皇族的阴谋,脑袋立即大了一圈,心中暗骂,“恶妇啊恶妇,你连皇家人你都敢算计,你有几个脑袋啊?难道你真的要将我右丞相府几百条人命全部葬送吗?你他娘的你也太不厚道了啊!”右丞相左顾右看,在众
人的不同神色中肯定了自己猜测,急忙复议道:“皇太后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立场,皇太后代表的就是阿昇皇奶奶的身份。”魏皇太妃气得差点没翻白眼,心里暗骂丞相夫人,“蠢妇,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说啥不好啊,偏偏就提醒了皇家人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他娘的你是打好草稿来坏老娘的事儿不成?”宁贵妃声音中带有奚落的说:“呵呵,真有意思,原来皇太后这么心疼尚玮昇啊!身为皇太后,眼见自己的外孙女受了委屈,您还能做到熟视无睹,您可真是做到了大公无私啊!”宁贵妃心中恨透了丞相夫人,真想将她剁成肉块去喂狗,你蠢到这种地步,你咋不去死啊!不去死也就算了,何苦坏了老娘的精心布局啊!
皇后微微笑道:“身为皇太后,启武朝所有的孩子都是皇太后的孩子,皇太后不能厚此薄彼,自然要一碗水端平,才不会有失公正,更不会伤了天下臣子的心。”
“皇后娘娘说得对,身为皇太后不能有失公允,更不能伤了天下臣子的心。”南宫议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千年不变
的冰块脸冷峻和相貌俊美一肚子坏水的小楼。
“但是,身为雪儿的妹夫,我绝不能让我的大姨姐在婆家受到苛虐,否则,我南宫议有何脸面去见我家娘子啊!”尚玮昇本就对今天的事感觉莫名其妙,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析方才明白,是有人诬陷自己的母亲苛虐雪儿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尚玮昇看见南宫议来了,以为南宫议是来帮助自己,没想到,南宫议一来,便坐实丞相夫人苛虐雪儿的事实,这不是造谣生事吗?
俗话说得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尚玮昇怒道:“南宫议,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我的啊,我们家谁苛虐雪儿了啊,你能不能不在这胡说八道的扰乱视听啊!”莫愁怒道:“尚玮昇,我且问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你右丞相府没有苛虐我姐姐,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样的苛虐才算是苛虐?你的母亲给我姐姐立规矩,稍不如意,便毒打我姐姐的奴才以示惩戒,这算不算是苛虐?丁香,给尚玮昇看看你身上的鞭痕,是不是自己在你的身上长出来的?”丁香也是拼了,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只看留下了一个
红肚兜,一条条鞭痕杂乱无章的在雪白的肌肤上肆意盘旋,便是历经沙场的两位老王爷也感觉震惊。
尚玮昇刚刚还理直气壮,此时却不敢置信的看着丞相夫人,“母亲,这鞭痕是费妈妈的杰作,阿昇认得,您为何要这样做啊?”丞相夫人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此时却明白过来,委屈的哭诉道:“儿子,雪儿她每天都以珍珠公主的身份命母亲给她磕头请安,这奴才也仗势欺人的嚣张跋扈,费妈妈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他们主仆如此放肆,才忍无可忍的打了这个奴才,你要为母亲做主啊!”尚玮昇苦笑,苦笑他的母亲因何颠倒黑白的委屈雪儿?雪儿是一个傻女,她心地善良,怎会做出忤逆长辈的事情呢?他不在的时候,他的雪儿究竟经历了什么,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啊!
南宫议上前一掌打在尚玮昇的肩头,怒道:“你若多抽出点时间陪着雪儿,雪儿也不会受到这番委屈。”说完,打在尚玮昇肩头的手紧了紧。
二十年的朋友心有灵犀,尚玮昇读懂了南宫议的心意,怒视雪儿,道:“雪儿,母亲所说,可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