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你站出来说话经过谁的允许了吗?”丫鬟狠狠地瞪了芬姨娘一眼,示意芬姨娘揽下这没有规矩的事儿。芬姨娘老实懦弱,但她并不缺心眼,她知道,这个奴才今天死定了,她为何要为一个欺负她的奴才揽下这责罚呢,老夫人处罚了这奴才,少一个人欺负她,她巴不得呢,遂低下头不说话,心道:“这可不是我的院子,随你们这群奴才嚣张去,这是你自己找死,与人无尤。”老夫人见芬姨娘还算是有点心机,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心下还算是满意,怒道:“在老身的玉清堂,便是你家主子不经允许,也不得私自开口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堂而皇之的来坏玉清堂的规矩?来人,将这个奴才打二十板子打发到庄子去。”
“老夫人……”丫鬟还没有说话,就让两个大力的婆子给拽走了,恶奴欺主,这种歪风邪气日渐猖狂,老夫人再不会任由他们胡闹了。
现在,启武朝处在最危险的时刻,桂王虽然已经被抓,但是他已经成为气候的力量还在,何况,这其中还有秦太医的后人在推波助澜,朝廷还有潜藏的朝臣没有被揪出来,
这些人,随时随刻都会出来咬人,所以,将这些害人虫除掉刻不容缓,这些事,自有人去做,她老婆子将府中之事料理干净,别给他们留下后顾之忧,这才是正经。
此时,老侯爷命人传来消息,岳将军府后宅大乱,因此牵制了岳将军许多的差事,老侯爷传话,安国侯府决不可因为后宅之事,让在外做事的人分心,尤其是福宁王和明珠公主,他们决不可分心。
老夫人让传话的人回了老侯爷,让老侯爷放心,安国侯府后宅无恙。
说是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老侯爷安心做事,但是,安国侯府后宅的奴才们正在蠢蠢欲动的兴风作浪,这件事,老夫人不能告知老侯爷,只得自己解决。
“大夫人,你那里的账目有什么问题吗?”老妇人问道。
大夫人一向贤良淑德,不争不抢不闹事,但是也不会死好欺负的,便是婵娟当家时一再打压大房,大夫人也能做到尽管你地动山摇,我也巍然不动。
此时,大夫人起身道:“母亲,儿媳的账码没有错,请母亲放心。不过,儿媳下发的银两到了各房各院后是否出现差错,儿媳便不得而知了。”大夫
人的话中含有深意,有意提醒老夫人,各房各院的账目由不得她不能管理,她只是替安国侯夫人掌管安国侯府的账目,但是,管理奴才的实权,她却没有揽下来,这些奴才没有专人的管制,恶奴欺主的歪风邪气才会死灰复燃。
老夫人仔细思量,现在,老侯爷、安国侯夫妻、南宫议夫妻、南宫政未婚小夫妻、冬雨未婚小夫妻、大房嫡女南宫香薇、南宫香茗、南宫香秀、都在全力以赴的为朝廷效力,桂王和秦太医后人的势力不可小觑,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更为险恶,安国侯府几乎已经全家总动员的在针对此事忙碌。
明日,老夫人也要道衡王府去助阵,晚秋生产在即,她不能缺席,大老爷父子忙着生意不在家,家里唯一能够管事的人便是大夫人和。
大夫人也是官宦之间的小姐,嫁到安国侯府安守本分,相夫教子,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也正是如此,朝晖才放心的将掌家之权交与大夫人,但是大夫人只是负责管理账目,从未越权管理奴才,她对权利没有欲望。
朝晖曾经说过,管家之权交与大夫人,她是最放心不过的了。
思及此,老夫
人道:“大夫人,日后,家里的奴才你要严加管教,不可懈怠。明日,老身便要入住衡王府,夫人和灵儿都不在家,你身为安国侯府大夫人,要担起当家主母的责任。”大夫人微微福身道:“母亲,安国侯府的当家主母只有一人,那就是媳妇的弟妹安国侯夫人。既然弟妹公务在身,媳妇自当撑起管理后宅之重任。”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孩子,别拘着礼,快坐下。”大夫人深谙京城贵妇之间的攀比,若是别人知道大夫人是安国侯府的当家主母,一定会私下议论安国侯夫人妯娌失和,诸多的非议便会成为京城贵妇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大夫人只是暂代当家主母之权,别人只能说安国侯夫人妯娌和睦,有商有量,姐妹相亲云云。
大夫人做任何事都会先为安国侯夫人着想,因为安国侯夫人是安国侯府的脸面。
老夫人自然知道大夫人的良苦用心,所以非常满意大夫人的贤惠。
老夫人道:“丹溪、雨烟、明日你们抱上甜甜,跟随老身到衡王府,妞们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吧!”甜甜是雨烟的女儿,甜甜这个名字是隐世王取得。
老
夫人将丹溪和雨烟带走,就是让大夫人下大力度管理安国侯府,该打打,该罚罚,该发卖的发卖,该送官的送官,这一次对这些奴才,决不可姑息。
是啊,有些人有些事决不可姑息。
开封府,开封府尹的大黑脸子一沉,惊堂木狠狠地落下,怒道:“你身为京城城西的镇长,却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做下这许多的灭绝人性之事,坏我超纲,让我朝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你让本官如何姑息于你?”京城城西的镇长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表面上三纲五常,背地里男盗女娼,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若不是有人举报,他现在还逍遥的过他的小日子,美滋滋的做个土皇上。
“来人呐,狗头铡伺候。”希仁现在忙的不亦乐乎,大案要案不计其数,若不是有冬风的巡防司为他分有,便是希仁有三头六臂,也经不住这样的夜以继日。
只要是谁触犯了启武朝的律法,就算是皇亲国戚到了开封府,也要与百姓同罪,希仁的铡刀可不认人。
西城的镇长冷笑道:“希仁,你可知爷爷的姨娘是何人么,你不打听青红皂白就敢斩杀爷爷,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