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抱着手,问:“那武大娘,翠翠姐,你们想让我们怎么做!”
哭得伤心欲绝需要被人搀扶才能站得稳的武氏,听到了林青禾的这一句话,停下了哭泣,好好的走了过去,道:“赔钱。赔物。赔人!”
林青禾忍着想笑的冲动,“嗯,你打算赔多少,怎么个赔法?”
“我儿的医药费你们全包。你们以后在山上打的猎,不管是什么都要分一半给我们。我家的田地,你们要来帮着种,收割,浇水……还有我孙子,你要帮着供养到他娶妻……”
“呵呵呵,武大娘好算计啊!我以为你只是讹钱,没想到你那么贪,想让我跟左容赢当奴才一样的养你全家老老小小啊!”
“你,你,你这是什么话?要是我少群还在,你肯定不敢这样跟我们说话!”
林青禾也不想吵了,锐利的盯着岳胖东道:“小屁孩不要忘记了我在山上是怎么能跟你们说的。丁翠翠,你相公的伤是不是我们打的,我想你很清楚。”
这两人被她的眼神盯着如芒在背。岳胖东更是躲在了丁翠翠的身后。
林青禾攥着一枚银针在岳少平的头上的天潭穴插了一针,手指在银针上轻轻的捏了捏,弹了弹,才扯出来。
“你在干什么?”丁翠翠眼尖的看到她拿什么东西戳进了他的头顶上……
“啊!”
针一拔,岳少平叫了出来,从炕上坐了起来……
他一醒来发现头痛的要炸裂了,他往头上抹去,手触碰到了伤口,嘶了一声,立马弹开。
对于这痛意,他笑
了起来,“我还活着啊,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还活着啊!”
他捂着头发现那么多的人站在屋子里,他道:“你们怎么在我家……娘,翠翠,儿子……”
“儿啊你终于醒过来了,大夫说你很难醒过来了!”
“当家的!”
“爹……”
岳少平家的三女人跑了过去,林青禾自然而然的就从炕上坐起来,挨着左容赢靠着。
左容赢绯色的唇角往上勾勾,顺手的就揽住了她,深眸盯着她交叠在一起的手。
刚才,他看到她的手上,有一枚银针……
当然,他们还没有高兴多久,岳少平就又倒了下去……
“少平,少平……”
“当家的!”
“爹……”
看她们要去伸手动他,林青禾脚一挪,去抓住了两只手,“你们去碰他,才是真正要他的命!”
他的身体多处骨折,受了伤又虚得很,她刚刚激了下他的小脑让他动起来,现在再去碰他,他骨头会散架!
“里正,大家伙也听到了,他是从高处落下来的,而不是我跟左容赢打的。”
郑里正走到了炕边,审视的眸光落在了岳少平的身上,跟武氏道:“不是说醒不来的吗?刚才不就是醒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里正的逼问让武氏丁翠翠的脸上均出现了一抹尴色。
“这……这个……大夫说,少平至少要躺半年,我们全家就靠少平跟他爹种地种田生活……”
“那少平是下山的时候掉下来的,不是人家左容赢跟林青禾打的?”
武氏跟丁翠翠都眼神乱瞄,支支
吾吾的起来了。
“来,小胖纸,你说。”林青禾把他给拉到了里正的面前,道:“小孩子是不准撒谎的,我再给你一次不追究你的机会,否则不要忘记了在山上劝你的话,你以后只能怪怪在家种田!”
岳胖东哇呜一声的哭了,他的手背擦了擦眼睛滚出的眼泪道:“是……奶奶,奶奶说的。爹爹跟娘亲还有我走下山,路太滑了,爹爹跟娘亲说话,被石头给绊倒了。奶奶看到爹爹受伤了,说不能让白养六个月……”
“那大黄狗偷了你家的鸡跟鸡蛋没有?”
“没有来偷,是我跟我爹娘说我想吃狗肉了,他们才想到了这个法子,说伯母一个寡妇,正好有一条狗……”
村子里的人当年也见过武氏他们打岳少群死后把秦婶给赶出去,还什么都没有分给别人。让她一个人在山上孤寂的守寡。
他们当初做的那么的绝,现在他们儿子想吃肉了却打上了一个寡妇的注意……
“丁翠翠你们也太无耻了吧。欺人太甚啊!寡妇也不放过。”
“原来左容赢跟林青禾是在行侠仗义之事,岳少平的伤是他自己活该,说不定是他在天上的看到娘子被他欺辱,他故意让他出意外,惩罚他!”
“还想拿这要挟,让左容赢跟林青禾养他们一家,这脸怎么那么大啊……”
“……”
丁翠翠武氏听到这话,脸都燥红了起来!
武氏看着那几个碎嘴的女人,瞪着他们道:“还不是你们平常说话疯言疯语,硬说山上那女人跟一条狗不清不楚……不
然我儿子也不会想到丢了我大儿子的脸去山上打狗!”
“武大娘,谁说了,你们说的吧,我可没有说……”
“别不承认,就是你们说了!”
“……”
“咳咳!”郑里正咳嗽了几声,在这几个女人的身上扫了一眼,“自家的男人好好的管管你们家的女人的嘴,别在出来妖言惑众,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秦淑仪在这都守寡了七八年了,她要是想嫁,不会改嫁?养条狗不过了为了有个陪伴,这你们都能编排出碎话。要是让外村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看待我们村……”
郑里正在村民的心中还是很有声望威严的。这几个女人听后都低垂着脸。
“是,里正教训的是!”
秦婶也被叫来了,现在就站在人群的最外面,听到刚才的那一番话,心里的结突然就解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怕连累青禾跟左容赢他们,看到这两个孩子解决了麻烦,她神情顿时就放松了下来了……
“那里正,事情也不是我们干的,我跟我相公可以回去了吧!”
“好,你们回去吧。都是一个村的,没事也可以下山来走走。不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