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原先是坐在小矮凳子上烧水,一会给左容赢洗头的。
听到娃们哎讨论怎么处理兔子,她没吭声。
娃们大了,能自己商量,做决定是一件好事,尊重他们。
听到他们说兔子尿了,她便从四宝的手中拿过平斗,去扒拉了一些灰过来,把那一滩兔子尿给掩了,在拿起扫把把灰一起扫了,倒在了院子外面的一颗梅花树下。
回来时,在门口听到娃们要教兔子上茅房、让大兔子教小兔子、守护兔子,她实在是没忍住,蹲在外面扑在膝盖上笑了起来了。
不亏是她的娃,充满了奇思异想。
很难,但也许娃们可以!
左容赢从林青禾出去就一直在留意了,这会,他瞥向了门的方向。
五宝注意了大哥二哥没有应和,她抿住了嘴,难道她的主意不好吗?
她跑去问左容赢,“爹,你觉得念知的主意怎么样?”
大哥二哥最崇拜爹了,爹说好,他们肯定觉得能行!
左容赢钉好了最后一个竹钉,摸了下小念知的头,“那是你们的兔子,你们做主。”
他把做好的兔子大长笼子放正了,提起笼门又关上,试探了一下笼门的润性韧
性,“笼子已经做好了,扑点干草流可以放兔子了。”
说完,他看向念知,提把笼子换到了一个侧门的方向,拉开了侧门笼门,“爹在这里开了一个门,以后念知你们想跟小兔子玩,打开这门便好。”
念知伸手往里面探了下,以后抓小兔子很方便了,她立即笑道:“谢谢爹。”
左容赢唇瓣动了下,起身了朝门口走去。
他把门给打开了,倚在门框上,俯身看着蹲在墙边头笑的林青禾。
林青禾望向了他,左容赢道:“发!”
林青禾站了起来推着的胳膊左容赢进屋,“洗洗洗!木槿叶我昨天晚上就都泡好了呢,木槿叶液我都给搓好了!”
左容赢被她推着,唇角边的浅笑转为了深笑。
……
左容赢坐在矮凳子上靠着林青禾的怀里,林青禾则坐在几张长椅子拼凑成一起的凳子上,准备给他梳头发。
一拔他插在头上的竹簪子,像飘墨般的长发散落了下来,头发搭在她手上,有种被针扎的痛感。
相公的头发跟大多数人的头发不一样,他的头发好硬啊,根根都很粗,从头黑到了尾,一根分叉都没有,不管是发量还是发
质都是顶顶顶的上层。
林青禾拿着一旁放着的木梳子给他梳头发,更证实了她一开始的说法,相公的头发不管是发量还是发质都是顶顶顶的上层,最好的极点。
相公的头是很好看的那种头,头包脸形状的,后脑勺形状很好,这种头是能做大事的人的头。
耳朵也生的极好,耳轮分明,外圈和内圈都很均匀,像是刻刀雕出的,其中,耳朵的垂垂还带点肉,是大福之人的面向……
她相公真的哪哪都好啊!
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发性的说了多少次了。
她以后一定要紧紧的抱紧这颗大福树,跟着相公走上人生巅峰!
身后是一片柔软,充溢在淡淡的香味中,左容赢早已心旌摇曳,她两腿还紧紧的夹着他,左容赢耳尖又泛起了一点红,他捏了下她的脚踝,“要修剪吗?”
“不用啦,上次修了指甲还没有怎么长呢。”
提到了这个,林青禾低头在他的清濯的额吻了一下,“相公,你教我怎么做木簪吧,我想给你做一根,”
左容赢仰头,林青禾道:“去买也行,我相公就该配好东西。”
林青禾给她梳好头了之后,把一条长帕
围住了他的脖颈,下了地,她把四张长凳子并列排在一起,组合了一个凹口的凹处。
从放着热水的桶里拿出了一个瓷枕出来,放在了两内凳的凹处,瓷枕比较长,可以横跨凹处通到外面两张凳子的边。
她把一个盆放在了凹口装水,提着一个装着热水的桶过来,摸了摸瓷枕觉得不烫了,才跟左容赢道:“相公,可以了,躺下,把脖颈躺在瓷枕这里。”
左容赢撩起衣摆,优雅的躺在了凳子上,长颈靠着瓷枕。
瓷枕才从桶里拿出来,上面是热热的,躺在上面温暖至极,很舒服。
林青禾掬了一点水到他的额头上,“水烫吗?”
左容赢摇头,“不烫。”
“好嘞!”
林青禾为了不让水倒入他的眼睛里,她一手覆着他的额头,一手拿着一个瓢慢慢的从他的额角,鬓边倒水。
水落到了盆子里,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淋湿他的发之后,她将已经搓出浓稠物质的一盆木槿液,涂抹到了他的头上,怕他接受不了这种黏糊糊的东西,她道:“这是木槿叶的液,可以去头污,让头发变得乌黑顺滑有光泽。”
她跟他说话,手上
的动作也没有停过,一直在给他搓洗头发,做头部按摩,处了让他的头发更好的吸收,木槿叶的养分……也让他更舒服一下……
凳子太硬,虽然烧了一盆炭火在柴房里,但是跟暖和和的屋子相比,这里还是冷了些。
左容赢望着林青禾,眉目如画的脸,轻柔的动作,温柔的眼神中藏着它的专注跟小心翼翼,他忍不住的扣住她的头脑勺。
林青禾搓完头发,在给他慢慢的冲洗着呢,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他的头发上,突然他的手扣了过来,她疑惑看他,相公的眸子里是烫得惊人的热度。
“我、好、爱、你、啊!”
林青禾一怔,宛如受到了一万点的甜蜜暴击,她开心得不知道怎么笑了,短短的功夫,她就含蓄笑了很多种……
突然,他把她按了下来,吸允住了她的唇。
林青禾闭着眼睛跟他吻了会,想起在给他洗头,她挣扎了起来:“相公,不亲了,会染风寒的……”
“不会的!”
左容赢回她,还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