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林青禾过去抱住了左容赢,面对面的把他给带到了一旁,她不想闹出命案,她相公在用力一点,人就得被他给踩死了!
“林大夫……”
“你表侄太恶劣了!”
林青禾现在还觉得恶心呢,才十多岁呢,就坏到了骨子里,在众人面前扒女子衣服,拿人命不当回事,说的还那么顺口,以前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的恶毒事!
家里有当官的,口袋里有几个钱了就可以为非作歹了?
左容赢俯瞰着林青禾的脸,俊脸又沉了几分,觑向贾宝奢的寒眸危险四溢。
他揽住她的腰,走了过去,狠踹了贾宝奢一脚,再一脚狠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想废了他。
回来的时候,林青禾已经被人给围住了,他虽没有看到她怎么被欺负,但这个男人肯定对她有什么过分举动。
“啊——喔——”
“救,救我……”贾宝奢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回踢道铁板子上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宝奢!”黎晚恙听到骨头咔的断了的声音,心疼了起来,她妹妹毕竟就生了那么一个儿子,她也算是看着贾宝奢长大的,对着孩子感情很深啊。
她不敢
斥责左容赢让他松开腿,反而气得骂贾宝奢更狠起来了。
“痛痛痛,这都是你应该得的,回去没几年,你就学的张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了,还学人作恶!
你表哥刚去府城吃酒的时候让我盯着你,我还没找人盯你,你就犯事了,还拿你姨夫来压百姓,你姨父来了,也只会让捕头把你丢到大牢里去改过!”
贾宝奢更觉得委屈了,姨母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在邰州县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管他?县令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左相公林大夫,品性不坏的,以后我一定和妹妹妹夫会管教好他,让他好好改过。我儿那边,你们万万不要因为此事断了我儿的药啊,我就一个儿子!”
“和你儿子无关,惹事的是他,不是你儿子。”
“相公,抬下脚,让我来处理!”林青禾望着他,拉了拉他的衣袖。
左容赢看她,收回了踩在这畜生身上的腿。
“沈夫人,你是明白事理的。我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等我相公回来吃饭,你表侄,突然的跑过来说我长得跟窑子里的货色似的,出来丢人现眼,想男人上想
疯了。
我打了他一巴掌,他说我都不是完璧之身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还让他手下人把我的衣服给扒下来,让大伙乐呵乐呵……再把我卖到怡红院去……
付掌柜来护我,被他推开,扬言叫沈大人封了天香楼,我相公过来护着我,他让人打死我相公……相信他以前应该也没少做这种坏事。”
听到林青禾不会断她儿子的药,黎晚恙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往下落了落,她眼神示意佟掌柜辛怜把贾宝奢给扶起来。
“宝奢,你好端端的惹林大夫做什么?”
黎晚恙过来的时候,下人把他怎么侵犯林青禾的,都大致的说了一遍。
她也不太明白,宝奢针对林青禾做什么。
贾宝奢扭开了头,态度傲慢,不愿说。
“敢做不敢说了?瞧瞧你这心浮气盛的模样,出去后迟早有一天被人给打死,左相公对你还是很仁慈的。”
贾宝奢刨了林青禾一眼,“我看到她长得不错,打了她的注意,发现她已经嫁为人妇了,心里窝火,出言诋毁了她,一切都与我表哥无关,有什么你们冲我来……”
“跟你表哥无关,说得好听,出了你这个恶棍,
他们两家指不定在某一天都要被你给害死。”
林青禾怒怼道,他做错事完全不知悔改。
“你这个女人……”
“还不与左相公林大夫付掌柜道歉。”
贾宝奢抿紧唇瓣,低下了头,踢了踢脚下,“他们不是已经揍过我了吗……”
“不道歉我就让你表哥再也不理你了,再写封信给你爹你娘让他们知道溺宠你的严重性,最后让你姨父把你送到军营里去改造。”
“不要!”
表哥说军营里,普通士兵睡的都是大通铺,好几天都不能不洗澡,国库空虚,将士们在这个冻得死人的季节都得挨饿受冻,上战场杀敌……
那哪里是人待的!
贾宝奢挪了挪嘴,艰难地道:“对不起!”
“大点声。”
“对不起!”
“等会回去,把你做过的错事都给姨母写出来,能道歉的,姨母陪你亲自去赔礼道歉,不能道歉的,咱们一起想办法弥补回来,你在不学好,等着你的就是杀头饭……”
贾宝奢被黎晚恙当着众多人的面骂着,还骂得那么难听,面子全无,他佝着脑袋,眼底盛着郁色,非常后悔来清河镇。
叫什么宝奢的这个少爷,人品
不咋的,倒是摊上了一个好姨母。
林青禾生的气稍微消了点。
但她也没有原谅这个少年。
事后,黎晚恙赔偿了天香楼被砸坏的桌子椅子等一系列的费用,重新的请左容赢林青禾上雅间吃饭,让佟管家去给他们买了赔礼……
左容赢没理她,也没接她的好,付钱给了付掌柜,让他把林青禾刚所点的饭菜重新做一份打包,他带着林青禾坐着牛车,重新找了一个酒楼,吃了东西暖和了下身子,驾着牛车回村了。
……
盲山村去镇上,镇上回盲山村,这一条路,老牛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年了,它完全认路,在镇上,人多,左容赢会驾着它,让它别撞着人。
一出镇,到了回村的那条泥土路,路上也没人,左容赢就不用管它了,也随意牛走得多慢,现在,佳人在怀呢。
林青禾曲着腿,身上披着裘衣,头带着裘衣帽子,紧黏在靠在左容赢的怀里。
左容赢搂紧她,目视前方,时不时看她,拢着帽子,不让她吹冷风,以及听林青禾叽叽咕咕的说着俏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