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烟花之地、有钱人家的玩物……站在外面的那些男人像打了鸡血似的,议论着,一致认定林青禾被拐走了。
有的人还东走西跑,把这个消息快速地分享给村子里的其他人,短短时间内,林青禾被人贩子拐了的事就传遍了整个村。
村里的女人们听到这个八卦,出了院门,成群,聚在一起,聊得比男人还起劲。
“听闻我们隔壁几个村每年都有几个女人无缘无故失踪,想必也是村子里进了人贩子了。”
“都是命呀,她与我们盲山村八字不合,看她面向就知晓。”
“太招风了,学男人出去露什么风头,给人治病?女子无才便是德,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
“……”
左容赢感到窒息,心口慌闷得发疼,他还了牛车该第一时间去找她。
欧贤中注意左容赢朝他走过来了,他慌得一批,往院子里跑,左容赢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
“不、不关我的事啊……”
那双寒眸幽冷深邃,欧贤中被他盯着头皮发紧,左顾右盼的寻找人求救。
他是在厨房里听到墙外有什么声音,但外面冻得死人,谁会因为几
句没头没脑的话跑出外面来看啊。
“他们说了什么?”
“好像是‘跟上’,‘快’!”他脱口而道。
左容赢一松开他,欧贤中退了几步,匆匆跑进院子里去了。
他找到簪子,远远地就看到郑里正带人汇聚过来了,他没来得及挨家挨户地搜,也还未询问,住在簪子掉下这边的几户人家。
那小傻子是行走在人间的妖,自己美却不知,总在不经意的中,就把谁的心给俘虏了,打她注意的人太多了。
买菜的那些掌柜、偶然跟她说过几句话的人、哪怕是在街头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还有村子里的这些男人……
左容赢走向郑里正,对他行了个礼,称呼他的方式也疏远了,“郑里正,我去镇上报官,劳烦你再带人在村子里帮忙找一找。”
“好,你去吧,我一定叫人在村子里好好找一遍。”
“爹爹!”
身后传来了孩子们的急音。
左容赢转身,眸色冷凛,大宝二宝见爹爹神色不对,拉着五妹,放慢了步伐跑向爹爹。
三娃四娃气愤不已,跑过去揪着左容赢的衣袍,想叫他去打人。
“爹,有人造谣娘被人贩子拐走了!”
“娘明明是去给别人治病,做好事去了,对不对!”
左容赢拧着剑眉,“谁让你们下山的?”
爹爹口气一点都不好,三娃四娃哭了,豆大的眼泪两个两个的,从冻的红红的萌脸上滚了下来。
“我想娘了……我想娘了……”
“爹,我娘在哪里……”
……
锯锯锯……娃们要找的娘,在蹲在房梁上,一手把着一根檩条,一手拿着手术刀锯着椽子呢。
林青禾冷静下来后,在屋子里扫的那一圈,除了注意到了屋内的桌柜凳等家具,还留意到了屋子的的结构。
这是一间不大的瓦房,屋顶呈三角形状,由五根檩条,以及若干的椽子(条形木板),两根横放在墙上的房梁等构成的主架。
檩是屋脊一根檩,其余两边各两根,
椽子是一块一块的椽子,隔一小段的距离钉在檩条上面,用来放交叠的一片片的瓦片……
屋高大概两米多,她踩到柜子上,站直身子理应可以把住房梁,继而踩到房梁上去。
房梁就靠着檩,跟椽子。
锯断了几根椽子,那一块地方的瓦没有了支撑,会落到地面,从而,会让屋顶破了一洞。
她在顺着那
个洞钻出去,逃之夭夭……
林青禾把桌子,柜子移到一根房梁边,贴着墙。
她踩着桌子,上了柜子,抱住了房梁,爬了上去……很顺利……
室内没有炭火,没有地龙,在落雪的天气,房子里面很冷,林青禾锯着锯着,手都冻僵了。
不过逃生的渴求太强烈了,她倒是没怎么在意冷不冷,只希望,这些人,没那么快回来。
终于,她锯断了一块椽子的一边,左手抱着斜檩,右手用力地掰断了一块椽子,啪的一声,哗啦啦的,瓦片落了些下来。
屋顶破了一个近似于一个长方形的口子,寒风伴随着白雪呼呼地从那口子灌了进来,吹得林青禾略微凌乱的头发都不断地扬起。
她脚手冻得更僵硬麻木了,不过,林青禾却扬起脸笑了起来,终于,搞定了。
……
“完了,人不见了,从那里逃走了。”
两个小厮提着灯笼从屋内跑出来,对着门外的婆子还有几个小厮指着屋内的那一个大洞。
婆子夺过一个小厮的灯笼,抬腿走进去,提起起来,望着那个洞,洞口不大,只能容一个身形纤细瘦小的人钻出去。
她又看向靠着墙边的柜
子桌子,咬了咬牙,“这个小娘子,不光是性子烈,力气大,还有几分头脑啊,呵呵,荒郊野岭的,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走,我们出去追,她肯定没跑远!”
婆子提着灯笼往院门口走去了,其余一众小厮紧跟在她身后。
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趴在瓦片上的林青禾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她试图想活动下自己,但是全身好像都快被冻僵了。
一会前,把屋檐弄破了个洞之后,林青禾把头、肩膀从洞里钻出来,把着椽子,爬出来后,小心的踩在屋上,看着周围的环境。
想着逃跑路线,从哪里逃!
一眼看过去,荒无人烟,平坦坦的,出去后短时间内,连躲避的地方都没躲……
也就在此时,好几盏灯笼往这边过来了。
林青禾看不清来人,倒是听出了婆子的声音……她赶紧趴在了瓦片上想对策……
婆子与那几个小厮进来的时候,她出气吸气都极轻极轻的,就是怕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