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我一点都没觉得危险系数降低。相反的,我觉得这只母老虎绝对凌驾于任何虎类之上。
于是乎,被吓了昏头的我,做了个令大家大跌眼镜的动作:
卖萌!
我去,这可是被童颜超级鄙视的动作,但是为了我的小命,我只能装傻充愣。
“大姐啊,你这身衣服真好看,不过你这人更好看,嘿嘿,你笑一下啊,笑一下,肯定更好看。”
史进的脸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花和尚更加卡壳,连那个往这边走的菜园子都瞪圆了眼,立马不乐意了:
“嘿嘿,臭小子,本事不小啊,敢调戏我张清的娘子,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你。”
呃,
娘啊,我又忘了我现在是个男的,公然夸奖一个有妇之夫,还当着人家老公的面。
我真真是活该啊。
只是,当那个菜园子捋胳膊挽袖子要揍我的时候,史进都没稀得管。花和尚是嫉妒我,没动地儿。而那个王二基本可以忽略。
我着急的直觉往后退,心里那个悔啊。
就在我以为我非得挨打的千钧一发之际,孙二娘抓住了自家男人。
“就知道动手,就知道动手,你打得过谁啊你?”
于是,满场皆静,
这只母老虎竟然为了我这个假男人,骂自己的男人。
这是什么节奏?
在我背后随时准备出手的九头虫,瞬间恢复了吊儿郎当。
心说:这小妮子还真是走狗屎运。到哪儿都能逢凶化吉。
菜园子不干了,挣脱开孙大姐的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我刚才的板凳上。
哟呵,这小黑胡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再看孙二娘,圆眼一眯,将我上上下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扫描。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她描的冒烟时,这女人扑哧乐了。
我去,这是撒子意思?
你当是买猪啊。
最后在我瞪大的眼睛中,她款款而来,站到我面前,竟然掐了我一把,
呃,大姐,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意料之中的,我看到菜园子的脸都青了。这家伙头上这是要冒绿啊。
这下,史进和鲁达就只是坐在那儿看好戏了。
孙大姐掐我之后,竟然压低声音说:
“小丫头,跟老娘这儿玩女扮男装啊。你还嫩点儿。”
呃,得,又穿帮了。
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聊,菜园子还很不服气地说:
“娘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个女的啊?”
孙二娘在我凳子旁边一翻白眼,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冷冷地说:
“就你那眼神,也就我孙二娘瞎了眼才跟你。”
一听这话,菜园子嘿嘿的傻笑了,那表情特憨厚,也端起酒杯,冲哥几个一抱腕:
“既然我家娘子和这位姑娘……啊,不是,这位小兄弟有缘,那我张清也是好交朋友之人。大家相聚就是有缘,来,干了。”
好家伙,这个男人可真是惧内的可以啊嘿,似乎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怕老婆,我可是头一回见啊。
这个女人还真是只母老虎啊。这御夫术用的是得心应手啊。
吃完饭的当儿,该到付钱了,我们这边儿就属史进腰粗,所以哥几个就没什么事儿了。剔牙的剔牙,喝茶的喝茶,放屁的放屁。
那位孙大姐拉着我闲话家常,而那位小黑胡也是个直肠子的人。所以当店小二拿着账本来收钱的时候,一边和鲁达划拳,一边冲自家老娘们儿说:
“娘子,赶紧拿钱袋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朋友,我高兴,这顿必须咱们请。”
这话说的真敞亮啊,我暗自着急,虫子啊虫子,你可不能给我们掉价啊。
赶紧掏钱包啊。
我冲史进使眼色,哪知道这条虫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压根儿没听到,老神在在的坐那儿喝茶。奶奶的,不就山野一碗茶嘛,能有什么品头。但这厮品茶时的优雅,以及那浑然天成的气质,无端端让人生不出任何亵渎之心,就更别提什么铜臭之味的了。
孙二娘却也是个豪爽之人,并没计较那么多,只是似乎看不惯那条虫子的自命清高。
“相公,说的对,只是奴家出来的急,没带这么多银子啊。”
那小黑胡瞬间不高兴了,再加上猜拳输了,灌了不少酒,透瓶香的后劲儿大啊。这会儿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废什么……话啊……让你拿,你就拿,罗嗦什么?”
呃,二娘的脸都黑了,但还是看着史进,
虫子依然将优雅进行到底。
二娘只能肉疼的开始掏钱包,感情儿这只母老虎还挺抠啊。
只不过,咦,史进的脸怎么,嘴角勾起了许些弧度。这是……
下一刻,景阳冈下就响起了一连串叫声,老虎的,还是只母的。
“谁拿老娘的钱了?”
一直到追到阳谷县城,孙二娘都没停止对小偷的诅咒。而且这骂人的内容更是直线升级,就差生个儿子没□□儿了。
我偷偷的问史进:
“喂,你说,不就是被人偷了钱吗?至于这么歇斯底里吗?”
史进依然优雅的弹了弹身上貌似沾染的灰尘,折扇一打,遮住我俩的脸,他偷偷冲我咬耳朵,
呃,这怎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韩小兮,你说你什么东西被偷了,会丧失理智?”
呃,东西?
难道孙大姐除了钱被偷,还有别的东西被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顺走了?
不错,我们现在百分百确定,之前的那个尾随孙二娘出来的貌似小偷的家伙,根本就是个贼。
所以,一路追踪,本来那人早走了,线索什么的多少浮云了,但谁让我们的虫子兄弟万能呢?
看他一身白衣飘飘,灿烂到诡异的满脸桃花飞扬的脸,我的大脑立马脱离控制,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