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底下,张牙舞爪的扑腾着,就是够不着地,你说气人不?
好不容易落地了,脖子也被肋够呛。
一边咳嗽着,我一边指着他大叫: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你怎么不依不饶啊?还大师呢,还住持呢,度量也忒小了,跟我这个施主计较,小心我诅咒你这辈子化不到缘,饿死你……”
嘎……
为什么我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他只是兀自打水清理下自己,并未理会我的屋里哇啦。之后就盘腿坐在了床上。
呃?
床?
这是谁的房间?
抬头看看,这和尚竟然将我带到了他的房间。难道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由的毛骨悚然,我还是走吧。
哪知道刚挪到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叫住:
“小兮,你说宋江是不是一个可以仰仗之人?”
我挠了挠鸡窝头,动用那不高的智商,半天才理清这么高智商的问题是那位大BOSS提问我的。
我一见他既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竟然还要和我讨论这么个十分别扭的话题。而我对这样的问题又是极其感兴趣的,所以就忘了某些前车之鉴,好死不死的坐到了他的床边,而这打坐之人竟然没有嫌弃。这可真是奇怪,所以这不知是不是纵容的举动让我得寸进尺的开始了我的个人见解:
“宋江这人嘛,得一分为二的看。”
他睁开了眼睛,示意我接着说。
“在江湖救急,也就是仁义方面,那是没得说,那及时雨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对家人,应该更好吧。你没听说嘛,他只有一位妻子,已经去世三年了,虽然没有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但他竟然一直在为她守孝,可见他重情重义。就拿现在,我们几个都不认识人家,贸然跑到人家白吃白喝的,人家竟然一点反感没有。这就够可以的了。他当的也不是什么大官儿,一个月工资……哦,是一个月的俸禄也没有几个,你还想让人家怎么着啊。”
我这顿夸将某人的眼睛都说深沉了,示意我继续。
“但是你要说他有什么大的理想嘛,他倒是应该有,因为既然选择了仕途嘛,哪有几个不想往上爬的。但是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忠心了。你先别急,先听我说,他和你聊天是不是处处以你们皇上怎么怎么样为准?可以这么说,只要皇上说鸡蛋是方的,他不会说它是圆的。
所以你要想跟着他混,也行,但是得有个准备,那就是随时准备好做他的棋子儿,做他忠君望上的垫脚石。
不过,他对除了他老婆之外的女人应该没什么兴趣,那位阎婆惜很有心计,不得不娶之。所以,他不是女人可以仰仗的模范丈夫。
可你若说他对男人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试……”
呃,这瞬间冷飕飕的是什么情况?门不是被他关上了吗?窗户也没忘了啊,我记得今天也没刮风啊。
当我终于看到那双放射着冷空气的黝黑星瞳时,瞬间觉得生无可恋,从他床上跌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向房门。
哆哆嗦嗦地说:
“你是大师嘛,说好了不要生气的,说好了可以随便说的(什么时候),我只是劝劝你而已,你一大好有为的男人怎么能……”
刚打开的房门,被一股劲力死死拍上,摸着碰的生疼的鼻子,我那个后怕啊,惊魂未定之时,那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却注满了坚冰,砸进我的耳朵里:
“呵呵……韩小兮,虽然你说的我有些不明白,但是你说我有断袖之癖,你就不怕我对你也……”
“啊……妈呀……鬼啊……”
听着那阴测测的声音,我吓得抱头鼠窜。连张小鱼都顾不上了。
就那样哆嗦着睡了过去,我这睡功真是见长啊,梦里还在想着明天得速速离去,阿弥陀佛!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尖叫惊醒的,揉着惺忪的眼睛,我一阵怀疑是不是幻听了,这声儿怎么透着股子狐媚?难道昨夜宋府闹妖了?
刚想起来,还没等下地,就被开门声惊醒,大早晨的怎么净出幺蛾子。待看清那是个光头时,我又没出息的摊在那儿了。这……这……
谁规定和尚进门就可以不敲门的,我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幸好昨日和穿着衣服睡的,裹胸布没摘。
我嗫嚅着:
“你……你……”你了半天,竟然不知道你什么,因为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为难。
你进的是我的房,你为难个什么劲儿啊?
但对方是个大师,他这样子难道和刚才的狐叫有关?还是此处有妖气,快随贫僧去捉妖。怎么有种法海的即视感?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顿时慌了。
“张……顺出事了。”
古代是怎么形容女人的哭的还是哭的特别楚楚可怜的那种的。梨花带雨?悲悲切切?欲语泪先流?化作几滴相思泪?
什么鬼。
这眼前的又是个什么场面?怎么活生生的一出捉奸在床戏?
这捉人的是宋江,被捉的……
张小鱼披头散发,衣衫半敞,满脸红晕,酒气冲天,正躺在那据说是宋府女主人的床上昏昏欲睡。我当下控制不住就要冲上去,却被一起来的和尚制止。
而那位终于有机会趴在大金主怀里哭天抹泪的不是别人,正是床的主人。
只见她衣衫凌乱,脸上除了滚滚而下的泪珠儿,竟然还有一个巴掌印,嘴角竟还带着丝血迹。活脱脱一副被人□□了的委屈样儿,现场果然够劲爆!
但在看到我和龙某人进来后,苦主竟然顿了顿,她明明很烦我,但现在那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害怕。
我去,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和张小鱼明明是拜把子兄弟,我兄弟犯了事儿,不该找我这个当大哥的讨说法吗?现在恐怕早就应该扑到我身上挠我了。
而宋江……
哼,我果然没看错,虽然满口的仁义道德,兄弟情义,到了这种事儿上,恐怕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即使这个女人不是他乐意的,但既然担着他的名儿,他就有必要说什么。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