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欣喜的眼神,那就罢了!
我一看帮手来了,立马指挥他:
“迁儿哥,快,快,将汤药给我倒出来,这玩意儿得趁热喝!”
跳蚤眉毛一拧,嘴里嘀嘀咕咕:
“哼,合着我是来当劳力了!你可真行!在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二哥,我们这些哥哥就是摆设!”
虽然这么说,但手里动作丝毫不慢,拿起一旁的纱布,垫在汤锅上,稳稳的倒在碗里,一滴都没剩!
可以啊,
“迁儿哥,你可以啊,等二哥好了我请你吃饭!”
说着端起托盘就走,跳蚤跟在我后头,叽叽歪歪,
“这会子看起来,你倒有点儿贤惠了,唉,看来,我那话没说错,你心里只有武松,我就算个屁!”
我白了他一眼,
“那你就放了吧。”
跳蚤气得跳脚,
“刚说你贤惠,你就原形毕露了,你说你啊你,哪有点儿女人的样儿?”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儿,
“这能怪我吗?整天跟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哪知道抬头就看到戴宗跟花花。
戴宗眼神微闪,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货不会听到啥吧。没等我想明白,就听那边花花正很女人地说:
“戴宗哥哥,你都受伤了,疼不疼?”
戴宗板着脸,瞅着我跟跳蚤,眼里满是不屑,嘴里冷淡地道:
“不碍事!”
“那也得先找那神医给看看啊,万一有事儿呢?我这心啊……”
“不用看!”
“那怎么行,戴宗哥哥,你伤的可是腿啊,这万一要有个不慎……”
“……关你屁事?”
我本来还担心刚刚的对话被他听了去,哪知道竟听到这么个要人命的话题,眼看着花花的脸要变,我跟跳蚤低着头加快脚步,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只不过,
“哼,怎么韩寨主,这不用在下了,连招呼都不打了,装不认识呢?这过河拆桥的做法……”
我立马抬起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脸,并将托盘转手递给跳蚤,示意他给二哥端过去,反正就在两步之遥了,跳蚤黑着脸瞅了一眼戴宗,戴宗依然痞笑地看着我。
“戴戴……”
噗!
本来装的二五八万的飞毛腿,差点儿被口水送走,
我很是不解地说:
“咋了?有什么不妥?花花就是这么叫你的啊!”
花花跟一旁扭捏道:
“小兮,我叫的是戴宗哥哥,不是戴戴!”
“哦……”我拉长音,满脸玩味儿的看着他,
“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怎么能叫哥哥呢?”
还没喘匀气儿的飞毛腿,立马杀到我面前,咬牙切齿道:
“有能耐你再说一遍!”
我十分识时务,
“我没能耐啊,我不说了!”
“你!你……好样儿的!”
“谢谢夸奖啊,放心吧,那十头小猪仔我肯定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给你送来,指定成为你们方家堡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噗噗……
这下不止戴宗,就连花花都快不行了,哈哈哈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何时经过的方十三,嘴角抽到了极限,本着不能厚此薄彼的原则,我立马补上:
“方堡主啊,到时候多拉几头,给你们加餐,就算我韩小兮送你们的,不用谢了哈!”
然后正经走路的方十三,硬生生趔趄了一下,回头深深瞅了我一眼,
嘎……
有点儿不妙的感觉。
跳蚤跟那边蹦哒着过来,脸色不太好看,嘴里嚷嚷着:
“小兮,以后你去喂武松喝药,我不去了,我不伺候了!”
“为啥啊?这不正是显示你们兄弟情义的时候吗?咋能不干呢?”
跳蚤白了我一眼,正要说什么,却见一只鸽子噗噗愣愣飞过来,正好落在方十三的……头上,好巧不巧的,还给他来了个生理反应的一坨屎,
这个……
有关于方家堡堡主形象的问题,我们可以这么展开……
“啊,小黑,你怎么能拉我哥头上呢?赶紧下来!”
花花啊,你大可不说的。
我跟跳蚤同时转身,不想被灭口不是,只不过在转过去之前,同时又瞅了一眼那壮观的场景,
该说不说,这方十三的发型确实太随意了些,这不就被人家小鸟儿给当成窝了……
话说憋住不笑,还是很困难的。就那抖动的肩膀就不是好控制的说。
“哼,韩寨主,这好似是你们二龙山的信!”
啥?
我们山头飞来的?
我立马转身,看着那既严肃又滑稽的一幕,我该如何做到正经的去拿回来?
“哦,是吗?你看这事儿整的……”
我一边讪笑着,一边身手去拿他手里的纸条,哪成想,这货在我的手堪堪要够到纸条时,他竟往回一收,
啊,这个……
他眉毛一挑,
“想要?”
废话!
“拿东西来换!”
方十三言简意赅,
换?
哦,明白,安排,
“那再加十只羊,这总行了吧,您放心,我们二龙山出品的羊,绝对精品,到时候涮羊肉,烤羊腿,烧烤,统统搞起来,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终于在他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不是吧,这方十三,这么不知足?
在我瞠目结舌中,他大手一拍,将纸条拍在我的手上,震的我一哆嗦,然后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大步离去,那只小黑被他捏在手里,岌岌可危,真替它担心呐!
切,这么记仇啊。
不管他,我急急扫射纸条,原来是大和尚发来的,上面除了落款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