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误为优伶一类,当场调/戏之……”
李侍郎就要笑,文鹤实不曾听昭江提起,亦要笑,侍郎还道:“弟原不在席上,余人亦未能及时拦阻,倒教令侄受了委屈。是弟这里失礼了。”侍郎说着略一拱手,再为文鹤筛满,自将酒盏饮尽。
文鹤不及回话,荀府尹接道:“到此事儿还没完,后头更有意思。你家小公子那日笑避了,不曾发作。身边倒有几个替他不平,猜你家少爷说的甚么?”
“夫狎我者,爱我也。岂能因爱见诛?惜彼非吾偶耳,怒则俗矣。”
满堂听得大笑,交首赞叹,文鹤边笑,摇头道:“他倒不曾提起,惹诸公见笑了。”
张学政席上一径不语,此时却捻须道:“非也……此正是仁者态度,古之名士遗风耳。”
文鹤不料张老爷忽作此语,举头望他一怔,再微笑替张学政筛满,举了酒盏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蒙学政谬赞,鹤这里谢过了。”说着举杯饮尽,又再筛了,向在座道:“吾家今年迎亲忙乱,昭儿秋闱多蒙老大人们照拂,吾代吾弟澄信谢过诸位。”说着举杯一气儿饮尽,诸人随他满饮。
寇涘坐在张老爷边上,揉着扇穗子思索一阵,侧头道:“小公子这作派,倒教奴有些记起从前四老爷来。可惜三老爷再不见带人来了。”
文鹤听得哈哈大笑,“涘娘还记着呢?我四弟一来,全旧院再没一个肯理我一理的,鄙人足吃了一缸的醋。如今还指望我带人来呢?那是不能够了!”说得在座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