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不在家?”
果不其然,这些妇人就有一个突然眼睛一亮问她,“这位小哥,你找的是巷口家的那个周生。”
“正是!”孟随安假意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对方说话,“您也认识?”
“嗐,整个巷子里谁不知道他们家啊。”另一个坐在最右边有些微胖的妇人说道。
“我来找周大哥问些事情,去了西街不在刘老板那里,来到家里问,怎么连嫂夫人也不知道.....”孟随安这话说的虽然小声像是自言自语,可几个妇人听的却是明明白白。
最先开口的那位妇人接着说道:“你不知道他们家,周生说东,他夫人怕是偏一寸都不敢走。”她们几个人笑了一阵接着说道:“你问她没用,他们家说了算的就是周生,周生出门她连问都不敢问。”
“竟是这样?”孟随安故作一副纳闷的姿势,“嫂夫人看着十分和善,周大哥未免有些太专横了吧。”
“嗐,你不住这儿,哪知道周生这人,读过几年书就不把人放在眼里。”紧靠着她的那个妇人说道:“安柳原本就是个卖烧饼的女儿,和他们周家订的娃娃亲,他周生呢见过世面的,心里瞧不上人家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儿家。安柳的爹娘早些年就走了,留他一个女儿,周生他爹是个实在人,觉得当初既然攀了亲,富贵也好落魄也罢,说什么都要让周生把人娶回来。”
“要我说,周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右边的妇人插嘴道:“上哪里找安柳那样的女孩子啊,孝顺长辈、温柔和善,邻里间这些人没有一个说得出她半个不字的。”
“要我说也是命。”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妇人叹了口气,很是惋惜的说道:“本来前些年怀了个小子,周生对她也算是改了个态度吧,可偏巧她出门买菜撞在了那个菜车上,几个月的男婴啊,都成了形了。那安柳哭了三天,第四天一早周生又听见她哭直接就冲她吼,‘哭什么哭,谁知道你是做了什么孽,给我们周家连个种都留不下!’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谁说不是啊。亏我以前还总觉得这人读过书又挺有礼貌的,没想到背地里是这么个家伙。”
几个妇人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越说越热闹,话题渐渐偏离了原本的问题。她们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个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巷道里。
孟随安一边从巷子里往外走,另一边低头思考着安柳身上又很多奇怪的问题。正想着入神,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她急忙道歉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看上去长得很好看,但也绝不是那种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跳出来的长相。很快孟随安也意识到这人身上的衣服很眼熟。
她只听见这人说了一句督公大人有请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