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唱一首好汉歌。她正准备张嘴,却突然觉得一旁闪过一阵阴风。孟随安对阴风都要有ptsd了。她站在原地想了大概有五秒钟果断选择了回头。
尸体晚了可能还会腐烂,房子又不会。自己也不是什么恐怖片女主角,干嘛非要上赶着作死。
回到破庙,见到倚在泥像下桌子上睡着了的邤风整个人都放松了。倒不是这家伙有多让人放心,单纯是因为他至少是个活人。
孟随安把药箱放下,可转头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留给她的饭。想了半天觉得更不可能在汪岑的房间里,正准备坐在地上和邤风一起做个守门神呢,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咳嗽。
声音很轻,但也听得出。
孟随安做为大夫的血脉觉醒了,突然想起来汪岑受伤也就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门没有锁,她轻轻的推开了大门,月光和她一起悄悄探出头来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孟随安看着床的方向,上面隐约能看出平躺着一个人。她慢慢的走过去顺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人。
她默默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人好好看啊。随后坐在了床边。“醒了就醒了呗,你还怕我暗杀你啊?”
床上的人随即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你起来。”孟随安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人见过几次面就有了些自来熟,反正如今她对于这个人的感觉不再是当初的那种厌烦和些微的恐惧。她看着对方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从床上坐起来,但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你最近一直在咳嗽吗?”
汪岑听她这么问有些奇怪。
“那个时候就听说你受伤的事了。”孟随安随口解释道:“一直在咳嗽?”
“只是晚上躺在床上时偶尔会咳嗽。”汪岑这么说着,他也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人能有什么特别好的建议,一个仵作难道连活人的病都治的了吗?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却看到对方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呼吸。”汪岑听着她的声音从自己的胸口传来。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汪岑自己都在奇怪为什么这个晚上这么听这人的话。
没过一会儿孟随安就直起了身,当时她检查汪岑身体的时候就发现除了箭伤没有其他的伤口,内脏没有损伤,刚才听了声音肺部隐约有些杂音,“应该是当时爆炸的余波震出来的淤血,想办法逼出来就好了。”
“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