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安很大声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就是来查个案子差点被烧死,还没等查清楚呢,村长也不见了,真是晦气死了。还是赶紧回京向上面说明情况吧。”结果对饭给递过来的东西,孟随安转身就从村口离开了。
苗年看着人渐渐走远忍不住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几尊大佛可总算是离开了。
漆黑的深夜缓缓来临,月光皎洁照在地面,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周围的房屋也十分安静,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片细碎的声音,风缓缓拂过窗沿,一盏微弱的烛光在深邃的房间里阵阵摇动,烛台在房间里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下来的一个瞬间不知道从何处伸出来的一只手接住它。
嘭的一声,窗户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破,一个黑影顺着窗户离开。但很快他也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因为窗户外面早就已经有两个人握着手里的佩刀静静的等着他呢。
火把被点起,照清了被迫蹲在地上的人。
该怎么去形容他呢,可以说那张脸完全不能用人这个词来形容。那张脸仿佛是被融化的蜡,鼻子已经完全塌陷,只在脸上两侧的一条缝隙中能看的出眼前这个人的眼睛,嘴巴看上去也像是在原本的地方用刀划开一样。总之这张脸,如果不仔细看已经完全辨认不出五官。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汪岑几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他们从未想过,放火坐下这些的居然是一个他们之前从未在村子里见过的一张脸。把人带到房间里捆绑好,汪岑看着他,“你是淄河村的人?”
对方像是不能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这里几天,从来没见过你。”
这人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认识村长?”孟随安站在旁边问道,这人听见声音抬起头紧盯着她,即便是那样辨不明神色的眼睛,孟随安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愤。“你不会说话吗?”
对方点了点头。
孟随安走近了些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试着发出声音。”
喉咙微微颤抖,从他的嘴里缓缓的发出一种唔咽的声音,虽然很模糊,听起来也实在是吓人。
“看来声带已经毁了。”孟随安转过头看着汪岑,“他是真的说不了话。”
“不能治?”
孟随安看着眼前的人,“很难,当初应该是场大火。”不知道是不是大火这个词语刺激到了他,这个人的手即便已经被绑住但还是突然站了起来,把孟随安整个人顶了个踉跄。
汪岑起身将人扶住,看着不远处看着房间里的人。
“看来就只能问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