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声音。她走上去安慰他,那个少年抬起头看着她的时候仿佛除了悲伤还有更多她不懂得情绪出现在那双眼睛里。
再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孟随安突然知道了当时的那双眼中除了悲伤,还有将来一个人要撑起诺大的西厂时,那种无助和恐惧。
可如今,那种神情却都变成了在朝堂的尔虞我诈中全身而退的游刃有余。
孟随安有点恍神。原来,她很早以前就见过汪岑了。
汪岑看着她的神情微微一愣,正要开口问她房间的大门一瞬间被推开了。
邤风看着他家大人光着上身,一旁的安思远端着热水蹲在旁边看着他家大人的眼神实在……总之这场景一时难以形容。“大…大人。”
汪岑只看了他一眼,缓缓拿过一旁的衣服盖在身上,“什么事?”
“哦…那个……祝鸿回来了。”
孟随安很识趣的端起东西走出了门,在客栈的楼下放好了东西,孟随安想了半天转过头看着在一旁呆离许久的邤风,“邤风大人。”对方听见声音回过神来,但看着她的眼神还是有些奇怪怪的,“麻烦你帮我个忙呗。”
房间里,祝鸿走了进来,手里带着收集到的关于这两个人的所有的信息。“大人,这两人并不是凤鸿县本地人,都是十三年前搬来的,这第一个刘勇当年来的时候在县东买了一栋房子,生活的还算不错,但是没多久就被自己赌光了,一直都是在街上四处游荡,靠着借钱度日。第二个叫温广,十三年在老家那面欠下了一笔债,呆不下去了才搬出来,但后来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弄到的钱把这笔账还上了。这两个人的老家都在离这里很远的另一个县城上,属下还没来得及去那里调查清楚。”
汪岑翻着手里的东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抬头问他:“我们去剿匪那次,外面传出去的消息是怎么说的?”
祝鸿虽然不明白他家大人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了,他想了想说道:“只是说山匪们因为收到县令的消息所以一早在山上准备好了埋伏。”
“没有提过我是因为爆炸受伤的事?”
祝鸿摇了摇头。
汪岑看着身上的绑带,“你不觉得我身上的这个伤口的包扎方式有点眼熟吗。”
对方这才低头看向了汪岑身上的包起来的绷带,打量了半天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属下看不出来......”
汪岑低头看着身上的绷带,他看着祝鸿问道:“一开始让你连孟随遇一起都查一遍,有什么收获吗?”
“回大人,孟随遇在京中交际甚少,知晓他家世背景的人也极少,只听闻当年在大殿上陛下问起他说自己是个孤儿,被人收养长大。”祝鸿也不明白他家大人怎么今天总是想起之前的那些事了,明明之前是他自己说这件事不用在查下去的。
“孟随遇,孟大夫。”汪岑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孟华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