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萧宵睡眼朦胧地看了眼天色,挣扎着要起床,但是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六。
于是,她挣扎着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梦中帅气迷人的胡歌带她御剑飞在苍茫天地间,萧宵抱着胡歌的瘦腰,眼泪从嘴角狠狠流下。
胡歌一回头,仔细擦了擦她的口水,深情又迷人:“萧宵,你该起床给我换药了。”
“换药?换什么药?”她疑惑地眨了下眼。而就在一个眨眼后,胡歌英俊的脸忽然变成了蒋天生,他看着呆若木鸡的萧宵,凶神恶煞:“快起床,不然给你打零分!”
萧宵一下子惊醒。然而她又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六,于是她再次放心地继续闭上眼准备睡个大懒觉。
双休日应该不用加班,的吧。
九点整的时候房门被敲得哐哐直响。
“萧小姐。”
迷迷糊糊的,萧宵也辨识不出这是谁的声音,索性钻到枕头底下继续呼呼大睡。门外声音也渐渐止息。
然而她刚一隐隐约约看见梦中胡歌的身影,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萧宵,你再不起床我就叫人就砸门了。”
萧宵一下子被惊醒,梦中胡歌的身影散了个干干净净。她气得一砸被子,带着起床气跟门外的蒋天生对呛:“今天星期六,我拒绝加班!”
门外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与旁边的人说了几句,隐隐约约,萧宵听得并不真切。等到她又快睡过去了,蒋天生的声音丝线一样将她从梦中拉回来,他说:“我要去珠玑洲,你跟我一起去。”
萧宵瞪眼看着天花板:“我拒绝加班。”
“那好。今天打零分,我走了。”
“等等等等等等!”萧宵急得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三两步蹿到门口去开门。她一开门,蒋天生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并没有走,就在门口等着她开门。
萧宵一下子气呼呼的,这人就是用绩点当理由将她吃得死死的!
蒋天生眸光一扫,发现她的睡裙上细细的吊带滑到了肩下,露出了小半边白皙圆润的肌肤。他一下黑了脸。伸出手按在她肩上,将她往房间里推,强行将她推回房间里,并迅速关上了门。
蒋天生站在门外黑着脸,语气不善:“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还没来就自己游去珠玑洲吧。”
“毛病。”萧宵嘟囔着骂了一声,大大咧咧地拉了一下肩头滑下去的吊带。嘴里还阴阳怪气地学着蒋天生的话:“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你要是没来就自己游去珠——卧槽!”
她登时想起来,昨天杨炎好像是来说过今天要去珠玑洲的,但那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所以并没什么太大印象。
但是吧,萧宵又觉得这事只能怪自己百分之五十。这么重要的出差事宜应该写封邮件啊!怎么能口头传述?
而对于蒋天生口中所提的珠玑洲,她只知道那是个小岛。三年前被一个富商从政府手里拿了几乎四分之三的地拿来建商业设施,听林姝贞说已经砸了好几个亿下去。也不知道那个好几个亿的项目现在怎么样了。
既然蒋天生要带她去,那她就先去公款旅游,好玩的话下次就跟林姝贞一起去。
她急匆匆洗漱完,从衣柜里随意扒拉了几套衣服塞到行李箱里,又放了个医药箱进去,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一股脑将桌子上的化妆品揽进化妆包里,然后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化妆包着急忙慌下了楼。
楼下的蒋天生早已等得不耐烦,此时听见背后有动静传来,一转头果然看见萧宵吃力地抬着那个来时的行李箱,满脸忙乱。
“Kevin。”他叫了一声手下的名字,给了个眼色。Kevin立即过去帮萧宵拎箱子。
萧宵微微诧异地抬起头,微汗的脸上扬起一个无比感激的笑:“谢谢Kevin哥。”
Kevin正想以微笑回应她的感谢。因为杨炎重点强调一定要没有原则地对萧小姐好上加好,但是背后不知从哪来的冰冷视线,忽然让他浑身一凛,他一个字也没说,扛起行李箱就匆匆下楼梯来。
嚯!萧宵直起累到不行的腰,直感叹少年好身手。
“站着干嘛?”蒋天生微微蹙眉,“还不赶紧走。”
被无端凶了的萧宵摸了摸鼻子,轻声吐槽:“更年期了吧你。”
“更年期”的蒋天生并没有理她,转身带人出了门。三辆车早已停在门口,蒋天生自然是坐在当先的车里。萧宵迟疑了一下,决定趁人多,偷偷溜进别的车里。然而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她,纵然后座只坐了一个人也倔强地死死拉住车门把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进去。
“毛病。”萧宵没了办法,只能挽着她的化妆包,悻悻然钻进了蒋天生车里。
一进到车里,萧宵率先扬起职业笑脸跟蒋天生打了招呼。蒋天生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毛病!萧宵在心里骂了一声,既然看她不太爽,为什么还要拴在身边出门?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她这样想着,又偷偷打量了几下蒋天生。
要是真的有什么心理疾病,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了。
蒋天生终于被盯的不耐烦,斜斜瞥了她一眼:“你看什么?”
萧宵扭回头,嘴比脑子快:“看你好看呗。”话一说出来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她从前跟朋友互嫖习惯了,现在总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蒋天生听了这句话眼中有些微诧异,带着些风霜的眼尾微微攀上几丝笑意。
萧宵见他一副被嫖了后还很开心的样子,耸耸肩。然后朝驾驶座探了探头,叮嘱Kevin他开平稳一些。最后一拉化妆包的拉链,开始认真上妆。
半个小时了,她都忙着化妆,不说一个字。蒋天生忍无可忍,心里憋了一口气:“你不会化好再来吗?”
萧宵正趁等红灯的时候画眼线,加上一早上也憋了不少气,一听他这话几乎要讥笑出声:“拜托,就给我十分钟。我又要洗漱又要收拾行李,还要给你准备清创包和药物。”她正抱怨,却因为说话过多带动眼部肌肉,眼线一歪。萧宵怒了,取出棉签狠狠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