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让萧宵完全忘了自己抽卡只能吃保底,买饮料永远没有再来一瓶的纯正非洲人血统。
这条街上空无一人,她刚走近就已经被盯上了。只是风雪呼啸,令她听不到身后的动静。
当身后传来低哑危险的“Hey babe”,纵然穿了羽绒服,萧宵全身汗毛还是倒竖起来。她腰上抵着一个金属硬物,不知是刀还是枪。接着,这比冰雪还要寒冷的东西沿着她颈背曲线贴在她喉咙上。
萧宵一边直骂自己蠢,一边低声下气示软,希望这个人只是求财而不是嗑药磕得发疯想杀个人试试。
那个人冰冷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嗓音低而癫狂:“你真不走运,我恰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洒在白雪上的血了。”那只手除下她的帽子,嫌弃地啧了一声,“原来是个亚裔啊。”
这句话让萧宵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这个人居然种族主义者吗!紧紧贴上来的刀片已经让她没办法再去思考多余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钱!很多钱。你不能杀我。”萧宵急急抛出诱饵,被摘去帽子的头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一下子剧痛无比。
冰冷的刀紧紧贴在她薄薄的皮肤上,这种危险的温度令萧宵再也不敢轻易说一个字。
她不想激怒这个变态,更不想死,她要活下去,活着回到温暖的公寓里,活着等到这场雪化,活着毕业,活着回到香港,活着见到那个每天都在他梦里出现的人。
刀锋像雪花一样尝试着飘进她身体里,寒冷天气里清晰的疼痛令她迸发出了巨大的求生欲与反抗心理。
你妈的!还敢跟医学生玩刀是吧!
“砰”!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巨大枪响,她身后的人猛地颤了一下,这种熟悉的场景令她骤然想起了那个夏日的夜晚。
接连响起的枪声让她身后那个人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她被一具尚且温热的尸体带着扑倒在地,他身上艳丽的鲜血流在干净的白雪之中,仿佛皮肤底下的血管脉络。
冰冷和疼痛刺激着她清醒过来。
有人将她身后的抢劫犯尸体移开,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
“你还好吗?”那个有着东方脸孔的警察看了她几眼,又翻了翻地上的尸体,“他已经死了,你没事了。”
“谢谢。”萧宵苍白着脸,看着眼前飘飞的雪絮,对那个会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的人无比怀恋。
警局温暖的空调底下,让萧宵的脸色渐渐有了暖意。她配合地做完了笔录,在他们联系了校方证实了她的身份后,她被放走了。
林姝贞开门看到她外套上的血迹,吓了好大一跳:“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我没事。”萧宵握住她的手。苍白的脸色还带着些刚逃出死门的虚弱,但她的手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有力,“我们一起回香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