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泉水,一汪清潭。白玉堂牵马过去,扶女子下了马坐到潭边,问道:“你会清理伤口吗?”
女子点点头,轻轻答了一个字:“会。”
白玉堂便从马鞍上的褡裢里取出一卷雪白的纱布,将那纱布扯下尺余来,连同一只小瓷瓶子一并递给她:“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上了药,明早便可好很多了。”说完自己走到不远处靠着树干闭目休息。
不多时,白玉堂听见那女子轻唤道:“白公子。”
白玉堂见她已包扎好,过去拍拍马背,道:“走吧。”
那女子道:“谢谢。”方才上了马。
白玉堂颇有些歉意:“你也不必谢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进那林子吧。”
女子道:“无论如何,是你救了我。”
白玉堂道:“你怎么这样傻,不早说你受了伤,若我真的走了怎办?若是太阳下山前你还没走出那片林子,可就危险咯。”
那女子低头不语,行了几步,她忽然道:“公子,我叫宁真。”
白玉堂脚步一顿,笑笑,又继续牵马而行:“宁真,可是真实不虚的真?”
宁真道:“嗯。”
白玉堂道:“这名字不俗。”又道:“你的话是不是一向这样少?”
宁真又不说话了。
白玉堂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宁真认真道:“我在想,我该和你聊些什么。”
白玉堂笑道:“你还真是老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