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小点心,一边和他说话逗乐,一边领着他进屋换洗衣裳。
出了罗家的住所,宁真道:“凤儿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好担心。”
白玉堂安慰道:“凤儿和展昭在一起,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在这里歇一宿,明日一早回镇上看看。”
说虽如此,白玉堂心里却也没把握,若是顺利,他们今晚定能回来,若迟迟未归,恐怕事情另有波折。
展昭跌落进一片草丛,浑身气力都丧失殆尽。他翻身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定了定神辨别周围的方向,然后跌跌撞撞往前走去。没走多远,一口血水从口中喷出,一瞬间只觉天地颠倒,耳不能听、目不能视,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柱香的功夫,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展昭、展昭!”展昭艰难地睁了睁眼,模糊中看见唐凤的影子,本想开口说什么却又咳出一口血来,心中暗叹一口气。
唐凤急道:“你别说话,也别动,你身上好多血……”唐凤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展昭虽闭着眼,却能感觉到她带着温热的眼泪滴在自己脸上。
唐凤开始一瘸一拐的在周围的林子里找来许多荆条和树枝,把它们尽可能快地绑起来,连成一张简易的藤床,全然不顾自己的腿上的伤,以及手掌被这些荆棘割破的痛。
脓血不断从她的腿上渗出,又被雨水冲淡,在裤管和裙摆上留下淡淡的血渍。她用尽全力把展昭挪到藤床上,把预先绑好的藤条套在自己肩上,打算拖着展昭往前走。没走几步,她的右腿就已疼得止不住地打颤,更使不上一分力气,她只能靠左腿勉强支撑着身体,咬牙拖着身后之人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挪。
终于,雨渐渐停了,在月上树梢的时候,他们走出了这片树林。
前面是一段山石小径,小径的尽头有一开阔处,似有一宅子,透出点点火光。
唐凤实在走不了了,便拖着展昭走到那宅子前一看 ,原来是一座破旧道观。这道观不知是甚名字,门上的匾额已经断了大半,剩下的一截摇摇晃晃地在风中吹得哐哐作响。